“你心虚成这样?”
“……你不觉得本王今日有些无精打采?有些心神恍惚?有些体力不支?”
“你原本不就这样嘛?”石清妍脱口道。
楚律一怒,撑着手臂怒道:“本王原本怎样?”
石清妍愣住,说道:“原本不就十天半个月一次……”
楚律眉头紧锁,心里恨不得石清妍承认给他下药了,说道:“那是本王不贪花好色,点到为止就够了。”
石清妍扑哧一声笑了,说道:“那你那句体力不支又从何而来?”说着,也坐起身来,顺便将楚律还塞在她衣襟里的手拿出去。
楚律思量再三,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今儿个你一连勾引本王三次,可见你是在给本王下了药之后要试探药性。”
“那是闹着玩,原本就没指望你有反应……”石清妍这话说出口,就连自己也愣住,忙拿了手捂着嘴。
楚律的自尊心被这句话深深地伤到了,疑心石清妍在借着这话暗示他不中用了,于是冷着脸,勒令石清妍:“去将你那身妖精装穿来,本王叫你见识见识本王中不中用。”
“谁说你不中用了?”石清妍讶异道,此时觉得自己还有些臃肿,就不肯去换了那身衣裳。
“你去穿了。”楚律沉声道。
石清妍心道楚律当真火气大,于是一拉被子,将自己一蒙,就趴到楚律身上。
楚律只觉得某处忽地被纳入温热之处,不由地心里一动,随即就觉自己这一日终于有反应了。
良久,石清妍憋红了脸钻出来,下了床去漱口,随即也不上床,就在床边坐着,说道:“王爷,你新近火气很大,臣妾疑心你是带孩子带烦了,自打贤淑三个生下来,你就没离开过锦王府,今儿个跟小篾片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冲得很。你后头几日出去转转,外城墙那边,寺庙那边,各地转转去。”这男人不能常拘在后院里头,精气神就不如早先了。
“胡说八道,本王疼爱贤淑三个还来不及,怎会烦?”楚律话音才落,隔壁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号声,眉头不由地紧锁,原本并未将自己火气大的事往贤淑三个身上去想,如今想来当真要怪在他们头上,原本怕奶娘们不经心叫人安置了贤淑三个在耳房那边养着,如今夜夜要被那三个此起彼伏的哭声搅醒个两三回,他又是习惯了每日早起的人,难怪他新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大有精神了,日日头昏脑胀的。
“王妃不觉得心烦气躁?”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水滴石穿,母爱要比父爱高一筹呀。”
“胡说,母爱如水就是任凭外头哭得再凶,也能一夜无梦?”楚律嗤笑道,又有意吹嘘道:“十天半个月一次?本王也有过夜夜春宵的时候。”
“可惜我来晚了,没赶上趟王爷就老了?”
楚律闻言,拿了手向石清妍肋下掐去,冷笑道:“本王眼下就能夜御数女。”说完,见外头忽地传出那谁有些尖利的哭声,心道莫不是那谁被奶娘掐了?想着,就忙起身去看。
石清妍撑着手臂,想了想,暗道不能被贤淑三个把她折腾老了,于是翻身就睡了。
等楚律抱了那谁回来,就听到石清妍酣睡的呼吸声。
楚律伸手在石清妍脸上拍了拍,见她不醒,先将那谁放下,随即也躺下,暗道上回子石清妍整治得自己半夜奔向王家,既然眼下自己在她眼中是个因为孩子心烦气躁的人,自己就浮躁给她看,也逼着她跟他一般亲自照料儿子,不对,应当是既要照看儿子,又要关心他。
翌日,石清妍睁开眼醒来,手臂刚刚向旁边一旁,因摸到软绵绵的一物,就愕然地扭头,心想往日里自己醒来的时候床上不就自己一人嘛,扭头一看,见是楚律搂着那谁在床外边躺着,心想楚律这是要将那谁惯上天了。
悄悄地下床去洗漱,就听沉水低声道:“昨晚上王爷过去,叫人举着蜡烛,烧热了炕,将三公子脱光了从头到脚检查了一下,连头囟子也看了,没看到针眼、指甲印才放心叫人给三公子穿上衣裳。”
石清妍愕然地说道:“那奶娘呢?”
“奶娘惶恐的了不得,如今大公子、二公子哭闹了,奶娘们连拍都不敢拍一下。”沉水低声道,鼻子微微皱着,早先觉得楚律很是慈爱,她心里很是欣慰,只觉得石清妍苦尽甘来,如今这楚律这么每每小题大做,又叫她觉得楚律太磨叽了,少了男子气概。
“叫奶娘们安心,哄孩子的人难免烦躁,反正她们人手多,轮番歇息,歇息的时候,也别叫她们惦记家里的孩子,免得两头哄孩子,越发心浮气躁。”石清妍心说楚律也不怕弄巧成拙,叫奶娘们当真背后掐了孩子——只是有这么不时检查一遍的爹,奶娘们也不敢下手。
“是,眼下就已经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们呢。”
石清妍嗯了一声,洗漱之后,便去看了贤淑、贤惠两个,挨个抱了一遍,最后叹道:“老大、老二吃亏在这辈分上了。”
祈年恰进来,就笑道:“王妃又胡说,大公子、二公子是做哥哥的,将来好东西都要他们轮遍了才能到三公子手上。一大早,七舅爷就说,他昨日跟古家捎信说了出燕回关的事,古秀才、古娘子的意思是舅爷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可否请王妃先给古姑娘、石舅爷主婚。如此……便是石舅爷有个三长两短,古姑娘要给舅爷守寡也是名正言顺的,毕竟这一去艰险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