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女孩也得男人的喜欢。毕竟一看就是个会管事的,老实本分,娶回家放在后院里不会生事。
而后她听见薛静娴说的那意有所指的话,旁人见了定会觉得严少司是个风流债子。但是沈芸姝清楚,严少司要真是个风流债子,就他这个岁数,铁定不少姑娘会拎着孩子去他府上堵他。
但是没有,说明他这个人嘴是贫了点,但至少举止上不会过分。
而且薛静娴和严少司此前也不认识,怎么忽然间就说出了这样叫人误会的话?
沈芸姝心中有自己的计较,但是她还是不爽,这种不爽的情绪必须要让严少司知道,不然她会更加的不爽。
沈芸姝喂完了鱼,将帕子收了起来,而后起身作势要走。
“那个......”
“嗯?”沈芸姝抬头望着他,等着严少司的下文。
严少司见她一句也不问就要离开,心里有点急,也不打腹稿了,直接说:“你离那薛小姐远点,她没安好心。”
沈芸姝轻笑一声反问道:“薛姐姐没安好心?那谁安了好心?”
“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自是不会害我,但是薛姐姐未必就会害我。”
“那我不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叫你离她远点吗?”
“你要是这么防患于未然的话那就连京城都不要回!”
严少司无话了,沈芸姝不是没听进他说了什么,而是单纯地想和他叫板。
严少司想沈芸姝是真的误会他了,但是以沈芸姝对他的了解,怎么可以误会他呢!他们之前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吗?
“方才那个薛姑娘跑来同我说她想找我联手,位主东宫,我给拒绝了,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乱想!”
薛姑娘是对你没有意思,也不见得你对人家没有意思。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到时候借着帮忙的机会多接触几次也不见得就永远清白了。
当然沈芸姝只是现在有点气,也有点不自信。
她现下微微有点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自己对严少司的依赖慢慢转变成了倾慕之情。可是她不知道严少司心里是怎么想的,严少司一如既往的惯着她,宠着她。那日在厢房里说的话,至今似有余音在耳边。
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
去他冰糖葫芦的兄妹情,沈芸姝一想到这句话就恼怒。
“你同谁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她清白不见得和别人的姑娘也清白。左右这话呢也不必向我解释的,毕竟我只是你的义妹。你这终身大事还是得转告干娘。我想着你这话是不敢同干娘说的,回头我就替你告诉干娘,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不用替你张罗亲事了。只需备好聘礼在家等着就好。”
???
不待严少司反应过来,她便轻跑出了门,留下严少司一人在远处风中凌乱。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先是被薛静娴下了套|子,然后是被沈芸姝堵得话都说不清楚。他今天是怎么了?沈芸姝及笄这么好的日子他怎么这么倒霉!
严少司看了看脚底下的鲤鱼,心想自己刚刚不会因为想起沈芸姝曾经炖过它们的同类而被牵连,开始走霉运了吧?
他只是想想而已!又没有真的要炖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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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沈府回到东宫,今日休沐,皇上也没有召见他,他准备先将太傅给他布置的作业写完,再看会儿书。可是人刚回东宫还没有坐下来,宫里的宣召就来了。
太子赶忙换了朝服进宫。
他心里多半是明白皇上因为什么事儿宣召他,只是他并不很愿意相信皇上为了这件事要将他召进宫里训斥。
太子虽然是一国的储君,但是他还没有亲政的资格,现在都是在听政。他有的时候很羡慕端王,虽然很多人叫他小心端王,以防祸害。但是端王是真切的有权利干点实事,为百姓谋点什么。
在他眼里,只要是在为百姓做事的人,都是好人。毕竟人是很矛盾的存在,有些人对囚犯残酷不仁,但是他们会对受苦的贫民落泪;有些人善敛财聚宝,但是他们也会设棚施粥。因此太子始终认为,他的这位兄长可能性格冷漠了些,但是难保冷漠的皮囊之下包裹着一颗赤子之心。
皇上今日在御书房看书,见太子进来,只是抬眼瞧了瞧。太子不尴不尬地站着,静静地等着他的父皇看书。
皇上翻完了手上的这一页纸,伸手点了点书桌上的一摞折子。
“来吧,看看吧,都是和你有关的。”
太子走上前去翻阅,每一本都仔仔细细的瞧了。看到第二本,皇帝有点不耐烦了。
“不用看了,这几本都是在参你至今未娶,有伤国本。”
太子唯唯诺诺的放下折子,也不说话。
皇上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一遇上事就不说话,但是他心底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旁人再怎么给他施压都没有用。
皇上从前觉得这个的太子很好,但是现在又担心他这样以后会变得刚愎自用。
“你是本朝的储君,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你至今不娶,你那个母后也不得安生,今日不就让你去给沈府送礼了吗?”皇上语重心长道,“要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沈家那个小丫头还真不一定,她就是和我较劲。我上次给你指的姑娘你不肯要,现在却听你母后的话愿意去沈家跑腿,怎么,你是真的看上这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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