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拢了拢衣袖,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身上,让老爷子的昏昏欲睡,“你且注意这几天有何新鲜事,我再想想……再想想……”
再想什么?不是决定了吗?难不成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但见老爷子又快睡着了,公孙瑞也没多问,给老爷子盖上毯子,恭敬地出了门。
这厢,盛棠回去后汀竹还带着亚歌还在游玩,盛棠叫来侍卫江爻,“你今晚去青楼瞧瞧,看看青楼的市场,我改明儿再去。”
既然老爷子那样问了,隔几天再去,影响不会小,老爷子肯定也能察觉,不如大大方方地去,就是不会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猜到是她女扮男装了,想来老爷子这样的人,不会太拘泥于世俗眼光……吧?
“别穿这身,换套休闲一点的,待会儿让汀竹他们给你化化妆,你这脸得普通一点……”
江爻很干脆地点头,盛棠又说,“你是去工作的,可不能公费让你泡美人,我们缺钱!”
江爻:……
“县主您放心,属下不是那种人……”
“我就提醒一下,今晚公费也就茶水钱,你得有个数不是……”
江爻:……
第11章 好大的肥羊
“客官~进来呀~”
“李公子,哎呦!翠儿姑娘都等您半天了,快来啊~”
青楼一条街,灯火通明,招呼声嘈杂得盛棠耳朵疼,“我这牺牲也太大了……”
吐槽归吐槽,缺整理了一番衣服,手中装逼一样的拿着一支笛子晃悠,没个正形地溜达了进去。
“少爷,去笼月楼。”江爻小声提醒,除了江爻外,还有另一个侍卫,栢沙,一左一右跟在盛棠身后。
能做大,尤其是能做得最出名的笼月楼老鸨和在外招揽客人的女子自然是十分会判断客人的。
一见盛棠的装扮,就知道是大客户,再见盛棠满脸好奇,脸看着嫩嫩的,侍卫那担心的样,就知道这是个还没开荤,懵懂又新奇的哥儿,这样的客人,最好赚钱了。
“哎呦,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英俊!”
英俊?她明明走的正太风,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牛……
“公子来嘛~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姐姐带你进去玩儿呀~”
“好呀!”盛棠甜甜开口,是标准的少年音,“姐姐你不冷吗?”
太敬业了,这可是大冬天,这薄薄的一层虚假的毛,能挡个什么风,握着手,果然,好凉,“姐姐你手好凉呀,你们楼里衣服不够吗?”
妈妈和在外的揽客的女子,都略显尴尬,谁会这么问啊!来这儿的哪能不知道为什么穿得少?
盛棠可心疼了,“你们楼也太抠门了,阿爻你骗我!这怎么可能是最好的青楼,你分明就是糊弄我!”
阿爻皱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妈妈见状不对,“小公子,我们笼月楼绝对是这儿最好的青楼,里面就暖和了,不信您进去看看,若是心疼我们阿音,小公子可以把阿音带进去的!”
阿音看着被盛棠捂到披风里的正在回暖的手,轻轻抽噎,声音缠绵,“公子……”
盛棠浑身一僵,瞬间满脸心疼,“走!小爷带你进去!你们妈妈太抠了!”
身后的俩侍卫对视一眼:完了,没退路了。
栢沙:早没了,进去吧,待会儿还要演戏呢。
江爻:……
盛棠一行人坐在了二楼,阿音陪在盛棠身边给她倒酒喂食,盛棠却花心地又点了一个美人琴心唱曲儿,阿音刚刚升起的芳心顿时喂了狗,幽幽看着盛棠,好不委屈。
盛棠郎心似铁,不为所动,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下方,阿音在心底无奈叹了口气,奢望什么呢,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儿,好歹今天不用在外招客……
“公子,再有一盏茶时间,花魁嫣若姐姐会上台表演,彼时会有竞拍,出价最高者,今晚可与嫣若姐姐探讨诗文。”阿音小声给盛棠介绍,这些江爻昨天都告诉了盛棠,但……
盛棠不满地看向阿音,有些疑惑的样子,笛子随手啪的一声敲在桌面,“你的意思是,出钱,然后招花魁探讨文学?我有病啊?我好不容易躲开我家老头子,不用读书了,看个花魁还得交钱找罪受?你们什么青楼啊!”
“哈哈哈哈哈!”旁边走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高挑男子,笑得靠在了旁边的男子肩上,旁边男子一脸无精打采,显然早早被掏空了身子。
“哈哈哈哈哈,”花孔雀男自来熟地拉着肾虚男坐在了桌子对面,“小弟弟,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这样,花魁卖初夜的时候,怎么炒高价?”
盛棠嘁了一声,“叫谁小弟弟呢?我乃唐家小爷!你又是哪个?你对青楼很熟?”打量一番,推开侍卫意图提示他说话的手,“叫声唐爷,小爷我就收留你坐着桌!”
花孔雀被他这没脑子的作风镇住了,肾虚男也瞪大了眼睛,不到片刻,又是一阵大笑,“哎呦喂,老杨啊,你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孩儿吗,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肾虚男恢复没精神的状态,明显又断线了,趴在桌上不理会花孔雀的声波攻击。
“咳咳,”花孔雀看着一脸不忿的盛棠,还有两个生无可恋的侍卫,只觉得浑身舒畅,“小弟弟,刚开江南?我乃江南首富裘家大少爷,裘元,元宝的元!小弟弟,你打哪儿来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