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低头不语,这时候是不能狡辩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城内的乞丐一点印象也没。
琼州知府府衙门口:
“吁~”
几匹马相继停下,为首的盛棠左腿一个抬腿跨过马背,从右侧利落地下了马。
“爹,娘!我回来啦!”
几个月不见,全家都很激动,连盛榕这个平时嫌盛棠管他严的,现在都兴高采烈出来迎接。
“姐你怎么才……你谁啊!”盛榕笑容一收,懵逼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唐逍’,再看看后面的汀竹几人,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抽了,“哦~我明白了!原来姐你平时是男扮女装啊,我就说嘛,哪有女孩子成天说哪个美人好看的。”
盛榕再次满脸欣喜,一个冲刺到了盛棠面前,锤了一拳再盛棠肩膀上,“哥!以后咱们家就交给你了,你既然愿意恢复男装,想来我以后能不学文了吧?”
院子里顿时寂静无声,盛棠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弟弟,捂住了脸,“很不幸,你的作业可能会增加了。”
还是熟悉的女声,这时盛榕才反应过来刚刚嚷嚷爹娘的是女声诶……
盛夫人实在想念盛棠得紧,抛弃了盛父,去盛棠的房间和盛棠一起睡了一晚,聊到半夜,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盛棠又和盛父在书房聊了起来。
盛榕一脸遗憾和失望,旁边是陆判的儿子陆朝,“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你姐姐回来吗?”
盛榕老成似的摇头,“你不懂,我昨天才明白,失去后的痛苦。”
陆朝确实不明白,不过他觉得他没必要问,但耐不住盛榕自己憋不住,“阿朝,你说我姐要是个男的该多好,我爹就不用逼我学习了。”
陆朝是个老实的孩子,“可是,爹爹说是棠姐姐拜托他给你加大学习任务的呀?”
盛榕傻了,盛榕怒了,盛榕看着书房怂了,奄耷耷地撤退了。
陆朝安慰兄弟,“棠姐姐也是为你好,这不是你每天还能有专门时间学习武术嘛。”
书房内,盛棠给盛父说了广南西路那边的情况,盛父沉思后倒是没盛棠那么紧张。
“许多世家权贵,私下都有养兵,像广南西路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再正常不过,倒也不是因为其他。”
盛父也是此时发现盛棠对于朝堂理解还是少了,出去容易吃亏,看着老爷子给盛棠的玉佩,想起盛棠回忆中的对话,盛父心里有了决断。
“这几天我给你仔细讲一下官场的潜规则,你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过完年,就得去外省买粮食了,不然百姓不够用,财政里的钱还够吗?”
“不太够,得花些你的钱,再趁机开始屯一些,也不容易被发现。”
盛棠点头,看样子琼州的行政大权,已经全在盛父手中了,“嗯,万宁的我也可以操作一下,每年多买一些,以后才够用。”用贪官的钱,丝毫不心虚!
“对了,万宁侯大人跟你很熟?他送了些礼给我,还在信中问你的草书如何了,”盛父有些纳闷,“你不是一直喜欢行书,嫌弃草书太潦草吗?什么时候开始练草书了?”
这是盛棠万万想不到的道路,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草书练熟了,抄书速度快……”
“你走这段时间,你底下的人又研究出了打谷机,走,爹带你去看看。”
这是木制的,需要手动放进去,再进行脚踩的打谷机,别看比起现代的机械简陋,却也能加快不少速度。
“这次没让人刻意传出去,一是体积大,二是现在争储严重,出头一不小心就被殃及池鱼。”盛父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不是乱发善心的时候,盛棠也不傻,断不会只看眼前的“善心”,“爹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除夕团圆夜,一家人聚在一起,连林姨娘也早早赶了回来,吃着团圆饭,在海南的第一顿团圆饭,反而比京中热闹自在了不少。
“姐,你别光给娘亲蟹肉啊,你也帮我敲敲!”
盛父见状没好气瞪了眼盛榕,“没大没小,哪有姐姐伺候弟弟的。”
盛榕撇嘴,“别以为不知道你是自己没吃到,撒气到我头上。”
“噗……”林姨娘这段时间在万宁和百姓以及官员等人接触多了后,也慢慢不在宅在宅子里,见人也不再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照盛父的说法,是渐渐有人气儿了。
年夜饭后,最开心的就是盛榕了,今年连他姐都给他发红包了!
更开心的是,这些天盛父一直拉着盛棠教学,没怎么管他,等盛棠起程回万宁后,盛父更是告诉他,“你想学武从军,可以,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从文,你得保证及格,也不能跟你姐说我对你放松了。”
“好耶!”盛榕挺直胸脯,“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暴露你的!我们一起反抗她的□□!”
盛父只觉得糟心,也不知道盛棠哪儿来的自信能纠正这孩子成为合格的帝王,倒不如盛榕做个打仗的武皇帝,棠棠来摄政。
初五,京中就传来消息,太子遇刺身亡,消息传到了海南,就说明其他地方已经传遍了,这个年,京中是过得一点也不安分啊,好在抽身早。
太子之死和盛棠曾经说的一样,现在盛父更是相信,盛棠就是得天独厚之人,既然她说能造反,那就肯定能。
“老爷这几天在想些什么呢?总是出神,如今还放松了榕儿的学业。”盛夫人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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