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陆朝瞪了眼盛榕,“你是不是律法又没背?”
盛榕:“……”
“哎,我真羡慕你呀,”盛榕垂头,“我本来打算以后在军队发展的,我觉得我现在能入仕就是奢求了,从军,简直是妄想。”
陆朝有些吃惊,压低声音,“也不是彻底没可能,你每天的功课也别落下就是了。”
两个半大孩子的心思无人发觉,盛棠这边,终于有了一件事让县主府沾上了喜气。
侯杰派人请盛棠去一趟县衙,还说是急事。
盛棠倒也利索地前往了县衙,县衙门口是几匹高大的骏马,盛棠心里有了猜想,一进去就被带到了侯杰的院子里,侯杰师爷陈文礼都在,还有三位站得笔直,身上有隐隐肃杀气息的持剑男子。
“主公!”侯杰语气罕见地十分激动,“这越南的稻种,看着果真十分饱满!”
盛棠也向前一步,掀袍就地蹲下,地上有一堆的稻子,盛棠认真的细细观看,深色难言喜悦,其他几人也兴致勃勃地对比着这些水稻,而站着的三位吕家军,只在听见主公二字时眼神有些许变动。
“主公,橡胶只能砍了一小截方便带出。”
侯杰看向盛棠,盛棠感受到目光,“无碍,这么多水稻,诸位已经很不容易了,文常,我与将士们不熟,你尽心招待就是,我先去庄子一趟。”
“是。”
盛棠抱着一堆水稻,也不在意脏不脏,会不会弄痒皮肤,兴奋地转身就往外走。
“芷兰,你去找孙老爷子一趟!”风中断断续续地吩咐飘在众人耳中。
侯杰起身,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你们若是不着急,就在这儿歇两天,也看看万宁。”
他们三人是专门赶来万宁送水稻的,一到海南就发现大变样了,平整的路面更是让他们心潮澎湃,这要是用于运输粮草,那得多方便啊!尤其是到了万宁,官民一心的和谐更是让他们诧异,而这些,居然都是县主带来的。
他们三人点头,也存了观察一番的心思,回去也好告诉军师。
如今也是下半年了,甘蔗也都涨势不错,但要成熟,至少也得等到9月10月了,若是这一批水稻……
“孙爷爷,你看这水稻,我想将这些水稻交给您负责,再找人协助您,您可以吩咐他们按照要求来育苗插秧等。”
孙老爷子看着这明显和海南稻种不同的水稻,整株水稻都的稻子都十分饱满,一看就是良种,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甘蔗长得不错,水稻还没确定是否可行,但民心却早已收拢,哪怕如今甘蔗还未彻底成熟,百姓都已经信了不会亏本,这就是修好路后,向外通商所带来的实际收益所带来的影响。
也是因此,对于街道的商业布置,百姓也都直接答应了,信任之意不予言表。
三位吕家军在编人员在被安上县主县令朋友的身份后,感受了两天百姓淳朴的热情,带着一大推推托不了的土特产离开了万宁,心情复杂地往邕州赶回去。
而在琼州的盛父,接到盛棠的书信后思索良久,去找了盛夫人,跟夫人说明情况,免得夫人担心。
盛夫人虽然不舍得儿女都不在身边,但也知道大事为重,无奈地点点头,“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对于盛榕而言就是想马上去万宁了,琼州他已经逛遍了,也是时候开辟新地盘了,“阿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万宁啊,姐姐那儿肯定有住的。”
陆朝沉吟一会儿,“不了,我还得准备科举,有空我会去找你的。”
盛榕也知道轻重,没有强求,“那行吧,我姐要是再搞出什么新东西,我会给你寄回来的啊!”
少年情谊,最为真挚,两家的大人都看着孩子自己做好约定,该对孩子嘱咐的也早就嘱咐过了,看着空马车和马上得意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小子……还以为去玩儿呢……”盛徇文克制住惆怅,“走吧夫人,外头太阳大,回屋歇着了。”
路面的畅通,大大减少了琼州前往万宁的时间,加上盛榕也很久没见盛棠,骑马速度较快,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两天就到了万宁外的界碑处,见到界碑的盛荣意气风发,马鞭一挥向前疾驰。
护卫队十分迅速地策马跟上,想来这熟练程度练了不少次了。
“诶?又从外边来人了?这段时间生面孔有点多啊。”
务农或外出的百姓看着盛榕一行人,自顾自交谈着,“这么小的孩子,家里也不多看着,出事了可怎么办。”
盛榕一个下马,身后的人这才跟上。
“叔叔婶婶,请问县主府走哪一边啊?”
大部分时候,人是个看脸的生物,“县主府啊,小公子认识县主?”
盛榕明显能感受到说到县主妇人突如其来的善意,不禁有些骄傲,嘴角微扬,“她是我姐姐,我来这儿住一段时间。”
“哎呦,这是县主弟弟啊!”
妇人一声惊呼,周围的人听见后都凑了过来把盛榕和小厮护卫围了起来。一个个眼睛发光,打量着盛榕。
盛榕呼吸一沉,战术性往后退了一步,没能退出圈子。
“哎呀!不愧是县主弟弟,长得就是好看,跟个仙童一样!”
“瞧这眉眼,多像县主啊!”他姐像娘,他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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