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义这下自在了些,道:“那我没有采补,不也练到练气7层?九哥何须担忧。“
“你啊!唉!”玉面蝶叹气道,“你爹爹当年无意中救过我,却又因我而死。这几年我到处搜罗那些能够增长修为的丹药给你,好不容易将你的修为堆到7层,再往上可就难了。若仅靠药物,恐怕筑基都成问题。”
江有义此刻忽然觉得,这个看上去才30岁不到的油腻小白脸,像她的老父亲一般罗里巴罗嗦。
不过,她一直以为原书中花蝴蝶艳姬也是行采补之术的邪修,为此还担忧会不会崩人设,现在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
玉面蝶看她沉默不语,心道只能狠狠心用点手段了,只要踏出那一步便好说。
想罢,向身后荷鸳使了个颜色,荷鸳早就做好准备,凝气隔空打在明真肩头。
明真眼睫微颤,恢复了神识。
玉面蝶二人飞出洞口,迅速出手拧动机关,洞门应声而落。
电光火石间,洞里一下子只剩下她和小和尚了。
江有义眨巴眨巴眼睛:发生了什么?
厚重的石门隔绝一切动静,屋内出奇的安静。
不远处,明真顶着锃光瓦亮的脑门姿势不变的打坐,江有义越看越觉得他像座玉石雕像。
尴尬……人家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她略微走近明真,不死心地打招呼:“嗨,小和尚,你可是寒云寺的明真小师父?”
对方没有反应。
江有义摸摸鼻子,顽强地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江有义。”
她未表明艳姬的身份,想着若是能跟目标人物培养培养感情套个近乎,兴许任务能顺利些。
明真缓缓睁开双眸,面前是一张放大的秀丽脸庞,扑闪着一对葡萄似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他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移开,一抹绯色悄悄爬上了耳根。
明真自小在寒云寺长大,被掌门方丈安排在经书楼负责洒扫。
寒云寺并非什么名门大派,门下弟子只有百来号人,生活里周围皆是男子。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与女子靠得这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胭脂香味,
那么的……呛鼻。
但是作为出家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阿弥陀佛。”明真并不看她,只是问道,“施主怎知小僧是寒云寺明真?”
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澈透亮,听着甚是舒服。
江有义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所以才来与你求证呀?”
“那女施主何人?难道也是被他们所擒?”明真问道。
面前女子身笼一套黑色轻纱裙,领口开的有些大,玄色的衣物衬得她肤白如雪。
他没敢再看其他,立刻默念阿弥陀佛,移开眼去。
江有义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邪修身份的,开玩笑,像他们这种名门正派弟子,要是碰到邪修肯定是喊打喊杀的。
别说任务了,估计小命也难保。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啊,她那个便宜九哥怎会放心到把她跟一个修为高过自己的人放在一起?
“是啊是啊,你知不知道,这个玉面蝶太可恶了,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我听说他可是会害人性命,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小命要紧,任务也重要,所以江有义开始胡说八道。
她抱紧自己的手臂,小脸满是害怕之色,就差瑟瑟发抖了。
江有义在内心默默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明真不疑有他,运行丹田灵力,发现一切如常,他松了口气:还好灵力仍在。
“女施主莫怕,小僧虽只是筑基初期修为,但也定当竭力救你出去。”
江有义心道:我是没什么好怕的,我比较担心你啊。
面上自是不露出分毫,只感激道:“小师父,你人真好。”
明真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夸赞,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看着地面说道:“女施主不必客气,如今我们且看看是否有其他出口。”
他的脖颈玉白修长,耳廓微红,很是可爱。
现实生活中,这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江有义一时心痒,便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说玉面蝶为何将我们关在一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江有义故意拖长音调,看着明真。
“难……难道什么?”
江有义抿嘴偷笑,道:“可能是为了败坏你我的名声,你看呐,你是名门正派的佛修,而我呢则是,则是一介散修,我看他的目的主要是玷污你们佛修吧。”
明真面色一白,急道:“若果真如此,我还有何颜面见我师父和住持方丈?”
他想了一会儿,语气决绝自言自语道:“我,我可一死以证清白,绝不能让他们抹黑寒云寺。”
小和尚还是太年轻,这样就被吓到了啊。
江有义走过去坐在床沿,双腿前后荡来荡去,笑着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若真要害你们寒云寺的名声,方法多得是,即便你死了也于事无补,反倒是给他们更多伤害你们的机会哦。”
明真抬眸看向身侧的女子,她仿佛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一派闲适自在。
江有义接着分析道:“你想啊,你若死了,他们若是拿你的尸体做文章,展示众人,那寒云寺即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再者,你死了还有更多你的师兄师弟师伯师父啊,他们可能会转移目标哦。所以,咱非但不能死,更要好好活着,无论怎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寒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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