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义一听头就大, 没成想到了修真世界还是免不了要面对考试,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司马执事,我……可以不去吗?”江有义打着哈哈道,“我去也只是被虐的那个,不过我可以在旁边为我派弟子高声助威、加油,这个我在行!”
话音刚落,便收到了羽道灵的眼神警告。
他明明眼里没有很明显的责怪之意,江有义却知道他是想让她闭嘴呢。
好吧好吧,我闭嘴。
江有义捂着嘴对他傻笑了一下。
羽道灵道:“这次比试,你与小叶必须去,输赢暂且不论,多一些实战经验便是好的。”
“啊?”江有义的脸瞬时跨了下来,“好吧,希望我不要被捅成蜂窝煤吧。”
司马冲听完哈哈大笑道:“师侄真爱开玩笑。先不说比试都是点到即止,更何况现场各派掌门及长老都在,又岂会让你们有性命之忧,师侄多虑了。”
江有义在心里翻白眼儿:说得好听,到时候在台上当沙包丢人的又不是你。
羽道灵带着不容抗拒意味道:“现下还请司马执事讲讲招云峰之事。”
江有义看似事不关己的样子玩玩手指,两个耳朵却集中精力听着。
司马冲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也不敢随意处置。偌大一个净琉,知楼孟让恶行之人不多,证据也难觅,单凭着那几个弟子的一面之词,也不见得大家全然相信。况且他也为我净琉符道一脉立下过功劳,所以我这个做执事的,也是十分为难。这不正巧仙尊来了,我正要问问,楼首座约您前去,是否已经谈妥?”
江有义捏紧了手指,楼孟让修炼邪术、残害门下弟子,听司马冲的语气,光凭这两点还不能办了他?
这便是所谓正道第一大派吗?
羽道灵声线微冷:“单凭邪修这一点,也不可留他在净琉。”
司马冲连连点头道:“那依仙尊之见,将他遣出净琉?”
“将他关押到净琉外疆牢狱,待到掌门师兄出关后由他定夺也不迟。”羽道灵顿了顿又道,“司马执事,此等邪修的称呼,还望慎重。司马执事在知情的情况下,还如此称呼,岂不辱没了我净琉其余首座的名声?”
江有义心道,其实师叔虽不怎么出世,但净琉派在他心里的地位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却因为一个称呼,敲打了司马冲。
司马冲脸色一僵,但他是个老江湖了,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快,又笑眯眯道:“仙尊教训的是,只怪我说顺嘴了……仙尊莫怪,一会儿我便亲自带人将那楼孟让抓来。”
羽道灵只轻微点了点头,站起身道了句:“告辞。”
江有义便也跟着站起来,正要挪步,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双腿也有些软。
不对劲!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大喊道:“师叔!”
此刻明明是牟足了劲喊出声,却不知为何,听起来有那么一股子娇柔的味道。
羽道灵本已快到门口,回头一看那丫头瘫坐回了椅子上,旋身飞掠过去。
他一手探上江有义的脉搏凝神细诊,下一秒,背后一只短剑向着羽道灵的背心处飞将而来,江有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反抱住羽道灵,妄图以手臂挡下这把短剑。
只可惜此刻丹田的灵力好似渐渐外泄,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灵力的胳膊,这下恐怕要被这短剑当场斩断。
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那短剑已经划进了她的皮肤,就在此时,羽道灵体内的护体灵力自发暴涨开,“叮”地一声仿若兵刃相接,将那短剑震了回去。
随即有人惨叫一声从角落滚到了地上,江有义定睛一看,竟是司马执事的弟子之一。
“松手!”羽道灵带着惊慌道,“让师叔看看。”
江有义收回手,颇有些惊喜道:“师叔你看,我没事,胳膊还在。”
她白皙的小臂上血肉被割到外翻,鲜血寸寸滴落,糊了一手臂。
羽道灵皱着眉,冷着脸一言不发,以治愈之术缝合了她的伤口,总算没那么狰狞。
“司马执事,这是何意?”羽道灵冷声问道。
江有义愕然看向司马冲,心道此事竟然与他有关?他这是做什么?想要做局杀了我和师叔吗?
但自己又为何忽然灵力无法调用,难不成是无意中中了他们的招。
江有义又看了看羽道灵,仍是一派仙姿出尘的仙尊模样,想来师叔没有中招吧。
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她一没喝茶二没碰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会如此呢?
此刻司马冲像是换了副嘴脸,拍了拍手,忽然从主殿门外涌进了一批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带头二人她认识,竟是余长老和那死而复生的“楼孟让”!
而后轰地一声,正殿所有大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关闭,将她和师叔困在了中间。
江有义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先前在招云峰顶的那两个黑衣人,想必就是司马冲这帮人了!
思及此,不由得冷汗涔涔。这司马冲、余长老和那楼孟让,当真是下得一步好棋。今日怕是定有一场恶战了……
江有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捏紧了师叔的宽袖。
羽道灵像是之前每次遇到危险时一样,暗暗拍了拍她的手背,传音道:“别怕,跟紧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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