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听到她方才说什么吗?你可以忍,本座可忍不了。”
余长老手忙脚乱地将他拦下,劝慰道:“她是魔尊派来的,你要是动了她, 明日说不定便会身首异处,三思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司马冲怒道。
“非也非也, 要知道前魔尊在世,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全天下之人都以为他死在了百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别说是她这个小丫头的年纪,即便是修真界几百岁的修者都不会知道此秘密。”余长老分析道, “艳姬姑娘能脱口而出提到魔尊, 我信。”
司马冲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一甩宽袖, 冷哼一声,但也总算冷静了下来。
江有义抚掌笑道:“你二人还算懂事,回头我在魔尊面前定多讲讲你们好话。”
余长老陪笑道:“那边要多谢艳姬姑娘,只是我们不知你便是魔尊所派,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本姑娘心胸没那么狭隘。”江有义打蛇随棍上,夸起自己来脸不红心不跳。
只是她此刻最为心系的还是羽道灵,外头打斗声一直没停过,他本就中了阴阳化灵散,灵力只会越来越不够用。
“艳姬姑娘,你……”
余长老正要问话,江有义道:“二位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叫我艳姬,你们需得记住了,本姑娘是江有义,不是艳姬,长老可明白?否则坏了我的计划,恐怕不好跟魔尊大人他交代呢!”
余长老连连称是,心有余悸道:“我们自然谨记艳……江姑娘所言。只是不知道江姑娘您的计划是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不是?”
呵呵,这老狐狸开始套话了,看来他也不像表面那么相信我。
江有义会心一笑:“不如余长老去问问前魔尊大人,让他告诉你好了。不过本姑娘有些事情想与你们确认一下。”
“这……”余长老道,“江姑娘请说!”
“让我来猜猜吧,你们与那楼孟让都是听命于前魔尊的对吧?”江有义见余长老要说话,打断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本姑娘所说的楼孟让,可不是大厅里那个,而是在净琉朝阳峰顶被余长老你化为粉末的那个!”
余长老惊讶道:“你,你当时看到了?”
“那是自然!我是全程都看到了,只是还有件事想不通:明明你们三人都听命于前魔尊,那为何你们二人明明知道楼孟让那厮觊觎我师叔,哦……也就是羽道灵,竟让他找机会单独约羽道灵见面,你们就不怕万一羽道灵将他策反坏了你们的大事呢?”
江有义看着对面二人脸色有些精彩,心道肯定有猫腻,于是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你们让他与羽道灵见面,是打定主意他会触怒羽道灵,从而被羽道灵所杀?所以你们是借羽道灵的手杀楼孟让咯?”
司马冲道:“江姑娘,有些话请慎言!”
江有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我这不是不知道随便猜猜的嘛,激动什么?二位,咱们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猜测的对不对?”
余长老欲言又止,却被司马冲一个眼神逼退。
司马冲上前道:“江姑娘想得太多了,一切都是误会。楼孟让私自约见羽道灵我们没有阻止,是因为你的好师叔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故而才不好有所动作,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说我们好好的,又怎会戕害同盟呢?”
“ 嗯,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何你们要借刀杀人,但是当我看到正殿里那位假的’楼孟让’,我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想法。”江有义笑眯眯道,“你们找了个人假扮楼孟让,是为了以后一统净琉的时候,此人更好掌控吧?毕竟那真的楼孟让太过好色,对羽道灵倒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他不太好掌控,索性你们便唱了一出借刀杀人、取而代之的戏码……”
此时司马冲和余长老二人的表情精彩极了,江有义心说这下应该猜对了。
不过也就片刻,司马冲道:“江姑娘,你为何这般揣测我们,这没凭没据的事情怎么可以随意讲出来呢,被魔尊大人听到,那我们可如何解释?江姑娘此举可是在怪我们此前伤了你?你大可放心,阴阳化灵散我们有解药,必然不会影响你今后修炼。”
江有义眼睛一亮,这下羽师叔有救了!
“那就好!唉,原本我还以为身上这点微末的灵力也要留不住了,下次见前魔尊大人,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呢?”江有义意有所指道。
余长老呵呵笑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么会让江姑娘你吃亏。现在大家说开了,今后行事便可以商量着来。江姑娘,不如我让人带你先下去休息,正好拔出你身上阴阳化灵散之毒。”
“如此也好!只是……”江有义目光向通向大殿之门飘了飘。
余长老心领神会道:“江姑娘担心你那师叔?”
江有义不动神色地收回目光,笑道:“怎么会?想必你们也并非是要杀他,更何况以他的身手,那二十八人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呢,抓他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余长老道:“哦?江姑娘已经想到法子了?”
江有义笑得像个小狐狸,说道:“你也知道本姑娘擅长什么,方才在正殿,我跟你们走的时候,你们没看到羽仙尊那副眼神吗?”
她轻笑一声显得有些得意,却又敛了眉眼:“本姑娘在他眼里,已经与他人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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