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不是勾引人嘛!
“师叔,你时常美而不自知。”江有义喃喃地说道。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不看不想不念,便可以不惦记了吧。
“怎么,还想继续睡不成?”羽道灵语带笑意道,“不然换个腿再枕?”
等等,换腿?
江有义猛地睁开眼睛,这次清醒是清醒了,就是还不如不清醒呢。
原来自己这一晚上,竟然枕着师叔的大腿睡了一夜,难怪这枕头软硬适中。
江有义一咕噜爬了起来,这才发现不仅枕了人家,身下垫着的也是师叔的外袍。
她跪坐在羽道灵身旁,歉然道:“对不起啊师叔,你腿怎么样?可是有些麻了?有义给你捏一捏,一会儿便会好的。”
说罢江有义搭上羽道灵的腿上,这里捏捏那里捶捶,还挺像那么回事。
羽道灵就那样稳稳坐着,看着江有义忙前忙后,淡定得好像捏得不是他的腿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阵,江有义的手都捏酸了,她有些理亏,说话也小心翼翼:“师叔,怎么样,好些没?”
羽道灵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是用了些力道的。
江有义心下觉得不太妙,她错愕抬头,果然见羽道灵薄唇紧抿,一双琉璃般地眸子,不知名的情绪在其中几欲喷薄而出。
“师叔?”江有义道,“师叔可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羽道灵一把将她拉近,江有义不由自主地差点坐在他的腿上,好在反应够快,微微一偏,便坐在了地上。
察觉师叔的情绪不对,江有义乖乖地坐在地上,看着远方晨雾,索性等着师叔开口。
“平日里话挺多,怎么?不想与师叔言语吗?”羽道灵忽然道。
这话听着,咋那么……酸……呢?
江有义嘴角噙着笑,飞快地看了一眼羽道灵,心道:“他这是怎么了?好似我方才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吃醋了似的。”
光是这么臭不要脸的想着,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快要咧到耳根了,真要命!
江有义见羽道灵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忙移开目光,收敛笑容道:“我,我这不是瞧着师叔不开心,便不敢轻易叨扰。师叔,可是在生我的气呀?”
羽道灵将她的手放下,说道:“既然有事瞒着我,不主动说,非要等着师叔问你你才肯说?有义若不想告诉我,那便不必说了。”
气话!
江有义觉得,气呼呼的羽道灵,真的可爱到没边了,越是这样想,她便越忍不住想笑,最后终于笑出了声。
这次羽道灵的眼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江有义立时捂住嘴巴,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正经起来。
“有义!”羽道灵认真道。
“嗯?”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江有义的声音低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会有什么后果,但是,若此刻不说,她与师叔之间会存在一条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能感觉到。
“师叔,我若说了,你不许不理我,也不许嫌弃我。”江有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羽道灵当然没有回答,江有义心知今日逃不过这一劫了,便自说自话道:“师叔不说,我便当你答应了,你不许反悔。”
她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反悔似的,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说道:“我这具身体确是是艳姬不假,可不代表我就是艳姬。师叔可以理解为夺舍,或者是借尸还魂都可以。但是师叔,无论你信不信,自进去这具身体后,我从未害过人也从未想过害人。”
本以为羽道灵会大惊失色或是将她当妖怪抓起来,可他却淡淡道:“你与寒云寺的明真又是何种关系?为何又要去那皇宫内见九皇子莫麟渊?最后为何来我净琉派?是否与司马冲等人的阴谋有关?”
江有义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这么多问题,简直都是灵魂拷问。
“自从进了这身体,我便知道了一些秘密。”江有义飞快地看了一眼羽道灵,见他没有异样,便真真假假地说道,“可能是先前艳姬的记忆并没有散去,所以我便知道那时寒云寺有难这才结识了明真,去皇宫见莫麟渊亦是如此。但是艳姬所知也不是十分详尽,故而我也是摸索着误打误撞救了他们二人。至于司马冲的阴谋,是因为一些线索猜出来的,而后在净琉山的偏殿我便套了他的话。”
系统任务什么的,她是决计不会说的,这太过玄妙,解释起来也十分麻烦,只能编一段搪塞一番,其实在羽道灵面前说谎,还是需要很强的心理建设的。
“就这么多?”羽道灵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江有义点头如啄米:“大抵便是如此了,今后待我想起细节,有义再补充可好?”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羽道灵叹息道:“罢了,师叔自然信你。走,随我去一趟永慈寺。”
“我们去永慈寺做什么?”江有义好奇道。
“净琉有变,此刻你掌门师父又在闭关,我们上永慈寺见一见无相方丈。”羽道灵解释道,“无相方丈与你师父乃是故交,净琉与永慈并称中双岳,自是渊源匪浅,如今净琉有难,可找方丈商讨下对策,希望永慈寺仍是干净的。”
江有义心中一凛,是啊,按照原魔尊的阴险狡诈那劲,应该在各派都安插了人手和暗装,用于腐化各大派内部势力,为此搅乱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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