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是懂了的,所以才不出现在她面前,大半夜的她睡了,也确实看不见。
可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是希望他们都可以各自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拿他无可奈何。
京墨从厨房那边回来,见李棠站在屋内发呆,挑了挑眉,“娘子想什么呢?”
听着京墨的话猛然回神,“没想什么。”
上了早膳,李棠吃得食不知味,用的也不多。
京墨心想,早间还好好的呢,她离开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在院中碰见方闻,她喊住了方闻,询问道:“你跟娘子说什么了?”
方闻懵了一下,寻思一下才反应过来,“也没啥,就是禀报了一下昨晚万之褚来了的事情。”
“昨晚他来了?”
“来了,在咱们门口呆了大晚上才走的。”
方闻话落,京墨有些生气,“他又没有找娘子,你说了做什么?徒惹娘子心情不好。”
方闻看周围近处无人,淡淡道:“娘子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问,京墨说:“你提万之褚了,她心情还怎么可能好?”
方闻轻轻一叹,说起了京墨:“你啊,就是看不清。”
京墨不依,反驳道:“我哪里看不清。”
“我们都在娘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无关紧要的人能惹得娘子心情不好?做梦呢!”
“再者,娘子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呢,我们就是看到什么告诉她就是了,不要替她做决断。”
“她怎么可能没有理清?”
“娘子只是知道自己不能重蹈覆辙,只是知道万之褚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断着。”方闻说完看着京墨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又说:“万之褚也好不到哪里去,娘子让他不要出现,他就真放下了?他那个性子,要真能这么快就放下就不是他了。”
“你以为,娘子不知道他是何性子吗?”
“她只是想借着逼万之褚也逼一逼自己。”
方闻说了一堆,京墨有些发愁,她没喜欢过谁,情情爱爱的她也不懂,她只是觉得李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她皱着眉头望向方闻,他说的会是对的吗?
看着京墨的眼神,方闻说:“不信我?”
京墨迟疑着摇摇头,方闻微微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禀报给娘子后,娘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证据。”
京墨感觉耳朵酥酥痒痒,推了一下方闻,撅了撅嘴,“她心烦着当然什么也不会说。”
方闻手里抱着剑,望着京墨红红的耳垂,抿唇笑了笑,“你就是因为没喜欢过人。”
京墨看着他那笑容,有些恼:“你喜欢过?也没见你成了亲?谁比谁高贵?”
方闻不怒反笑,“当然喜欢过,没成亲还不是因为喜欢的人还没有答应,等她哪一天开窍了,答应了,我也就成亲了。”
京墨看着他这样打了个冷颤,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孟浪。”
方闻微微耸肩,笑而不语。
万之褚一觉睡到午饭时辰,老太太记着他昨晚说的,去老宅吃午膳,到时辰就派青嬷嬷来喊他。
他迷迷糊糊醒来,四肢酸痛,头晕眼胀浑身提不起劲,这是感冒着凉的节奏啊。
梅香寻来了以前备好的药丸,喝了些热水吃了两颗,收拾好了才前往老宅。
他到时菜肴已经上桌了,老太太坐在桌前候着他,见他来便吩咐下人开始盛饭。
万之褚入了屋净手漱口才坐到桌边去。
老太太看着他眼底乌青,关怀道:“昨晚没睡好?”
他扯了谎,“昨天喝酒喝多了些,吹了点风好像着凉了,就没睡好。”
“昨晚让你歇这儿你偏要回去。”老太太唠叨了两句又对身后的嬷嬷说道:“去请大夫来一趟。”
万之褚说:“不用不用,我已经吃了药丸了,晚上不好再请大夫。”
“什么药丸?”
“就是治风寒的,从贺老太医那里抓的,很管用。”
听说是从贺老太医那里抓的,老太太也没有再强求。
万之褚没有什么食欲,又怕老太太唠叨,他强撑着吃了点,磨磨唧唧的一直吃到老太太放筷他才放下。
婢女上了茶盏,漱了口祖孙俩一同离了桌。
老太太怕冷,屋内已经置了火盆,但现在外面已经暖和了,屋内还有一丝丝的阴凉,老太太在烤火和晒太阳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让人搬出来了摇椅,坐在院中去晒太阳。
俩人在院中坐了一会儿,万之褚才道:“祖母,当年白氏是不是和她一个表哥有来往?”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面露不悦,她真的太厌恶白氏了,提起来都觉得反胃,把万鸿钧哄得失了智,和那男人的事情,白氏说是表哥,她也查了,确实是表哥,以前是肯定有什么龌龊的,至于后来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的。
只是,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白氏私下里和这人见面那便是有口说不清的。
她警告了白氏,让她把那男人送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再京城里,这事儿就算揭过。
事关万鸿钧的脸面,她可是谁也没有说,替白氏捂了这么多年。
现如今听万之褚一问,她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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