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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这些日子忙,未曾过来给母后请安,现在得了点空,过来看看母后。”
    李翾道:“哀家一切都好,皇帝忙于政务要保重身子,不必为哀家操心。”
    话落,宫人开始上菜肴,李翾也在净手准备吃饭,回头见傅祁州正站在一侧目光阴冷的望着傅祁琅,她垂下眼帘,藏住心中不快,边净手边问:“皇帝可用过晚膳了?”
    “没用的话坐下一起吧。”
    说着又吩咐宫人安置碗筷,傅祁州才坐了下来。
    这一顿晚膳吃得食不知味,傅祁琅是,傅祁州亦是。
    李翾见傅祁琅吃的少,有些担心,询问道:“你不舒服吗?吃这么少?”
    傅祁琅摇了摇头,“刚才吃晌午吃多了,现在还不是很饿。”
    “母后皇兄你们慢慢吃,我先去看书去了。”
    李翾点了点头,叮嘱道:“靠灯近一点,不然伤眼。”
    “知道了。”说着便出了膳厅。
    看着傅祁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傅祁州冷笑了一声,“母后对八弟可真好。”
    李翾淡淡道:“远没有惠太后对皇帝来得好,哀家正在向惠太后学习。”
    傅祁州放下碗筷,抬眸望向李翾,眼神炙热浓烈透着放肆,李翾的眼神冰冷,自顾自的吃着饭。
    “母后是想把这个小崽子养大,当做倚靠?”
    闻言李翾淡淡的看了一眼傅祁州, “皇帝是对哀家养他有意见?”
    “你们谁也不是从哀家肚皮里出来的,岑婕妤要是活着,哀家对你们也都是一视同仁,现在岑婕妤不在了,他在哀家跟前,哀家作为他的嫡母,不该养他?”
    说到岑婕妤,傅祁州的心下更不痛快了,轻笑了一声,“岑婕妤死了,不正是母后希望的吗?”
    “母后敢发誓岑婕妤一事和您无关?你能保证将来你养大了这小崽子他不会怀疑你的别有用心吗?他真的就比我更靠得住?”
    李翾听着他这话,眉头紧蹙,面露不悦。
    “皇帝觉得是我杀了岑婕妤?觉得是我为了争夺八皇子而害死了岑婕妤,还给傅祁琅营造一副慈母形象?”
    “难道不是吗?”
    李翾轻轻一叹,语气中多是无奈,傅祁州瞧着她的神色竟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猜错了似的。
    “若皇帝是这么想的,不如哀家带着他离宫?在宫外寻一处宅子,将来他到了娶妻的年龄,给他安排好,他有妻有子有自己的家庭,哀家也算是对得起先帝了。”
    听着李翾这话,傅祁州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眼神渐渐的沉了下来,盯着李翾说道:“你何必说这种话激我?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出宫!”
    “哀家还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傅祁州被噎了一下,攥紧了手,“你还这么年轻,往后余生真准备一个人在这慈宁宫过活吗?无数个日夜,你真的就能忍得住寂寞?”
    李翾听着他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怎么着?皇帝觉得哀家可以再嫁?”
    傅祁州愣了片刻,只听李翾沉声道:“皇帝不回,是说哀家不可再嫁,但可在这深宫里偷.情?”
    她讥笑了一声,望着傅祁州的眼神尽是轻蔑。
    “皇帝,你可以疯魔夺臣妻,御史骂骂咧咧几日也拿你无可奈何,总不会让你自己将自己浸猪笼,但那人若是哀家,死一千次都不够吧,你方才同哀家说的这些话,同惠太后说过吗?”
    “朕自能护着你。”
    “是吗?皇帝,你让一个人去犯错,等她做下了错事再告诉她,是我保护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桌上的菜肴都凉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压抑。
    沉默了许久后,李翾沉声道:“皇帝操劳,往后哀家这里无需皇帝过多操心,也不必勤来请安。”
    傅祁州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到嘴的话,缓缓起身,应道:“好。”
    李翾也随着起身,“那哀家就不送皇帝了。”
    傅祁州道:“以后母后都不让朕来这里了,还不能送送朕吗?”
    望着他的眼神,李翾走了出来,淡淡道:“皇帝请吧。”
    傅祁州走在前李翾走在后,隔着一步之遥,将人送到宫门口李翾便顿住了脚步。
    天色已黑,宫人未在身侧,踏出宫门的傅祁州猛然转身返回,直接就将李翾推到了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李翾气极,挣扎着想要反驳,双手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了下来,李翾心生嫌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齿间顿时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傅祁州像是疯了一般,竟还伸手去扯她的衣带,她得了片刻空隙,躬腿朝他胯间撞去,吃痛了才放开了她。
    她的眼神凶狠,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你这令人作呕的下贱东西,也配在哀家跟前放肆!”
    李翾回了屋漱了口沐浴更衣,可怒火却不熄,一直在心底燃烧着。
    她要让傅祁州付出代价。
    次日里,宫中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小太后勾引陛下,在东慈宁宫行不轨之事,朝臣又见傅祁州嘴唇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山雨欲来风满楼,流言就像是春风里的野火,浇不灭反而有愈发大的趋势。
    曹皇后迅速将那些传话的宫人全部控制了起来,而傅祁州沉溺于歌舞,听说一夜间还宠幸了好几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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