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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翾微微蹙眉,柔声回道:“从我听到他的死讯开始。”
    “不可能!”
    看着惠太后不愿意相信的样子,李翾淡淡说道:“你信不信都是如此,他死在自己妃嫔的床上,是你我给他盖了一块遮羞布,我理解你失去儿子伤心难过,所以不介意你怎么想我,我说过你我这宫中旧人了,活着互为个伴,若您想得明白,那就好好养好身体,没有儿子了,你还有公主,你依旧是西宫太后。 ”
    “你会放过我?你就不怕……”
    李翾望着她笑了笑,“怕什么?”
    她的反问里带着自信,惠太后知道,李翾根本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只听李翾幽幽道:“说句你不爱听的,遮羞布现在盖了,也就被夺了妻的那俩臣子恨他,若是长此以往,我们盖不住那也是必然。”
    “可他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什么?为了我变荒唐?为了我夺臣妻?这不过是他荒唐的借口罢了!”
    如今人死灯灭,惠太后为傅祁州感到不值,他喜欢的人错了,喜欢的方式也错了,李翾,也不是傅祁州该喜欢的人。
    大年三十除夕,因为傅祁州刚死,还在国丧期间,便没有宫宴,李翾照例让御膳房准备给各府派的年夜菜。
    傅祁琅中午就早早的回了东慈宁宫,曹皇后瞧着坤宁宫空荡荡的,也去了东慈宁宫,去时傅祁琅正在跟着李翾学剪窗花。
    她进去唤道:“母后。”
    李翾抬眸,“皇后来了。”
    傅祁琅也望过去,唤了句:“皇嫂。”
    曹皇后看着傅祁琅微微颔首,随即走到了李翾身侧,“母后在剪窗花?”
    李翾笑了笑:“嗯,还差几对。”
    曹皇后拿起剪子,柔声道:“臣妾也来剪两对。”
    李翾微微颔首,傅祁琅剪完手中的那一对,便就起身给曹皇后腾了地儿,万之褚不知道找傅祁琅什么事儿便将人叫走了。
    李翾才收到从渝州的来信。
    李棠留在了渝州过年,给李翾写了一封信带回来,看完信李翾才想起来被万之褚叫走了许久的傅祁琅,心头才猛然回过神来。
    那万之褚今天还不早点出宫,大概就是在等李棠有没有来信吧。
    可那信中,李棠半字也没有提到万之褚。
    李翾可能是想起了顾萧,多少还是希望李棠和万之褚能好好的,比她与顾萧幸运那便要珍惜。
    临近傍晚没有信,万之褚才离了宫,傅祁琅频频摇头叹气,少年不知情滋味,他觉得就万之褚和李棠这种喜欢太浪费时间了。
    万之褚忙着宫内之事,陈恪一直负责渝州那边的事,刚查清楚月察阔的身份,还没等他做什么月察阔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楼兰。
    此时的俞家老宅里,老太太的身子算是养回来了些许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等着年夜饭。
    自从傅祁州死,傅祁琅上位,俞世安就愈发的忙碌了,偶尔见一面神色也不太好。
    李棠以为,晋王也在谋划想要夺那九五之尊之位,所以在此时此刻俞世安才会这么忙碌且心情不好。
    马上就要年夜饭了,见到了行色匆匆似乎还要出去的俞世安,李棠喊住了她:“表哥。”
    俞世安闻声回头问道:“怎么了?”
    李棠问:“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还要出去吗?”
    俞世安道:“我同祖母说过了,今晚不在府中吃年夜饭。”
    李棠微微蹙眉,“这么忙的吗?年夜饭都没时间吃?”
    俞世安沉沉一叹,站在了原地,李棠迅速走了过去,只听俞世安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盛京?”
    第67章 -除夕夜
    ◎可怜这二字,成为她心头的一根刺◎
    俞世安的语气有些生硬冰冷, 李棠微微蹙眉,她在心底以为俞世安是因为姐姐的事情迁怒她,走到跟前, 她寻思了片刻说道:“过完年就走了。”
    “表哥是因为姐姐的事情在生我的气?”
    俞世安道:“我生你什么气?”
    李棠微微挑眉, 俞世安似乎是恍然反应过来,“你说那事儿啊,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为何要生你气?再说了, 很多人总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事实上……”
    俞世安说到这里顿了顿, 随后伸手指了指天,脸上露出一摸讥笑, 幽幽道:“但事实上, 你这辈子拥有什么?什么属于你什么不属于你, 还是上天注定了的, 凡人之躯终究是争不过天命。”
    这话似乎带着些颓势, 李棠记着俞世安往日里的模样,再想起这些年镇守渝州的晋王, 虽然不占嫡也不占长,按照皇位继承来说, 他没有资格,可是他也守住了庆国疆土,也僵渝州这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条, 能文能武, 又能知人善用, 也不会有多差, 比那死了的傅祁州不知道是好多少。
    但李翾是太后, 晋王与她无亲无故,又无牵制的纽带,很难达成共识,至少晋王上位,李翾很难染指朝政,所以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可李棠没有想到,京城传出傅祁州死时,晋王这边竟然全然无动静,那几日李棠整夜整夜失眠,心中恐慌,总怕要出事端,可一直到傅祁琅继位,彭鸿章为太傅,与万之褚一同为辅政大臣,晋王这边也还没有出手。
    她也就明白了,大局已定。
    再想京中傅祁琅还年幼,所以很多事情上还是李翾做主,这样一来京城朝堂就形成了三足鼎立之状,倒是互相牵制又互相依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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