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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们和离吧……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皇兄,整个人古怪又阴沉,像个疯子,明明啊,明明是你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喜欢上你,成亲后却又对我这么冷漠无情,不和我圆房,还总是咬我,喜欢舔我伤口,你知不知道这很变态很恶心啊……”
    “恶心?”谢衍垂眸,脸色阴沉地看她,“谁让你总是受伤流血,没个顾忌。”
    萧凝玉被他看得遍体生寒,又将脑袋埋在膝盖,小声:“就是恶心,你以后别碰我,就算流血也不用你管,等皇兄出狱,我便去同父皇说此事……”
    “别碰你,不用我管,那你想要谁管?”不知是被哪句话刺到,谢衍忽就往前几步,衣袖带风,猎猎吹起。
    萧凝玉还来不及反应,啊了一声后,蓦地被他从地上拎起,掐住脖子。
    他呼吸粗重,脖颈间已有青筋浮现,方才鲜艳若血的唇色转瞬发白,周身都笼罩着骇人的森寒之气。
    “萧凝玉,我告诉你,和离不可能,是你求着要嫁给我的,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她休想。
    突然被掐住脖子,萧凝玉喉咙里喘不上气,耳边又一阵嗡鸣,极是难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茫然看他,水雾渐显。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戳到了他,让他一下发怒。
    “你,你又发什么疯,你放开我啊……谢衍,我难受……”
    少女迷茫轻叫,细嫣红饱满的唇张开,秋水自眼尾流下,而他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柔软……
    很诱人。
    不合时宜的,他竟在看到她这副娇弱带泪,哀求迷茫的样子时生了欢|爱的欲望。
    在眼前闪过那日晚上的画面时,愈发想要凌虐她。
    他的确有病。
    谢衍淡淡一笑,狂乱的目光瞬间平静,在额前碎发的遮掩下,那深邃的眼睛此刻像一汪接近干涸的湖,平静有余,眸底却深藏欲望。
    他越是掩饰,越是压抑,那想要毁灭她,想弄碎她,想要与她欢|爱的想法就越是无法扼制地在他身体叫嚣。
    于是,在一个临界点时,他忽地放开了她。
    失去束缚和支撑,萧凝玉身子一软,将要跌倒在地时,谢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怔愣片刻后倾身挽过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小公主,我不喜欢你。”他给她盖好被子,手按着她胸口,感受她的心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萧凝玉还在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跳动,胸口处的疼痛很快扩散之四肢百骸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争执,只能流着眼泪,看着他哭。
    “但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东西,你说你喜欢我,那以后便只能喜欢我一人,你嫁了我,便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到死都是。”
    “给了我的爱,你一分一毫,一厘一点都不能再给别人。”
    “就算,我不爱你。”
    “就算……你不爱我?”萧凝玉的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流到了耳后,面上却在笑,心碎得一塌糊涂,怎么都拼接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歪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歪理啊……”
    “我的歪理。”谢衍淡声回,等她心跳平复如常后抽回手,无事般背在身后,痉挛发抖。
    “这些天你哪都别去,待在府里安心修养。”
    凝玉别过头,没有力气再回他一个字,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
    她怎么都擦不尽,便索性不擦了,将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哭。
    凝玉觉得她的心口被扎了一把又一把的刀,一直在流血,疼得她发抖战栗,疼得她又要心疾发作,昏死过去。
    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欢谢衍了。
    等她皇兄出来,重新掌权,他便困不住她了。
    她皇兄是太子,皇位是他的,谁都不能夺。
    在这世上,只有皇兄对她好,只有皇兄,不会伤害她。
    他们是最亲的人。
    她一定要救她皇兄出来。
    *
    萧凝玉始终记得她皇兄交代给她的事情,第三日去内禁军军营找苏和将军。
    她数着日子,度日如年,心里一直在想该如何出府。
    因为谢衍软禁了她,她房间外面都是侍卫把守。
    萧凝玉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方法……
    而谢衍这几日都没在府内,他第二日去了廷尉狱,审讯犯人的刑室。
    “谢,谢大人。”
    谢衍一进刑室,里面的官员便纷纷起身行礼,用手不停擦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甚是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到谢衍,下场凄惨,就如同现在还被绑在刑架上的那两人一样。
    严刑逼供,半死不活。
    刑室里满是血腥味,谢衍朝众人回礼,瞥了眼角落里的刑架,眼皮微抬,问道:“犯人招供了吗?”
    室内静了片刻,众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左推右推后,左监官硬着头皮上前,慌慌张张回:“回大人,还,还未……”
    “还未?”谢衍尾音上扬,看向刑架上的目光收回,手指捏得作响。
    “说起来抓捕犯人已有多日,各位大人是做什么去了,还没审出来!”
    谢衍的后面半忽然加重语气,吼了一声,众人被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解释:“谢大人,实在不是我们不审啊,是犯人嘴太严了,我们廷尉该上的刑都上了,这两人被打的浑身是血,皮开肉绽,连筋骨都差点要断了,却仍是没有招供,嘴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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