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欢喜声四起,孩童们接了灯,都向他们鞠躬道谢,而后高兴的跑去。
卫婉宁也心满意足,主动跨上朱永琰的胳膊,与他一人一盏花灯,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渐渐走远,一旁路边,有人终于也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夫起行。
一路回到安王府,方才的见闻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卫婉宁挽着朱永琰的胳膊,笑得那样甜……
“狗男女!”
朱光深狠狠禁咬牙。
这个女人,果真是无情且贱!她已将往日情分全然抛却,彻底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且,还是朱永琰!
一想到二人会在榻间缠绵……
他就愈发恼怒,简直恨不得要杀人。
“王爷,王府到了。”
车夫在外小心禀报。
朱光深顿了顿,暂时敛起思绪,沉脸下了马车。
“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一旁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响起女人怯怯的声音。
不必说,自是年前娶回来的侧妃田云秀。
原本自这女人进府,他便一直没有去过她房中,但这一刻,朱光深忽然改了主意。
“今夜去你那儿。”
他淡淡道了声,抬步往后院走去。
出了正月,卫府传来了两桩喜讯。
一是二公子卫俊英的婚事终于落定,另一桩则是世子夫人溧阳郡主有了身孕。
这两件事叫卫婉宁十分高兴。
“怀孕初期很是辛苦,也不知郡主如何?大哥会不会照顾孕妇?真想回去看看他们。”
虽则离娘家不远,但她身为王妃有规矩在身,不好经常往娘家跑。
雪梅笑着安慰道,“主子别急,二公子的婚期不是定在了四月初?再有两个多月,您便能回去喝喜酒,到时候探望郡主两不误。”
“这倒也是。”
卫婉宁点了点头,又吩咐雪梅道,“你去库房找些上好的燕窝海参,替我送去给郡主。”
雪梅应是,不多时,便带着她的心意去了镇国公府。
到了晚上,朱永琰过来歇息时,卫婉宁也与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郡主有孕,我大哥要当爹了。”
上辈子大哥连家都没成就牺牲在战场上,而眼下他娶了锦容,很快就要当爹,这叫卫婉宁十分感慨。
她晓得,能有今日,很大一部分正是夫君的功劳。
只是她原以为夫君也会替大哥开心,却未想到,听她说完,他却叹起了气。
“说来,本王比俊鸿年长一岁。”
所以呢……
卫婉宁不明道,“王爷怎么了?”
只见他颇为遗憾道,“没想到如今,却让俊鸿抢了先。”
卫婉宁一怔,待反应过来他所指,顿时哭笑不得。
“所以,王爷是在怪妾身慢吗?”她无奈道
“非也。”
他却突然凑近,低声道,“是本王自己不够勤勉,也要加把劲儿才是。”
语罢便将人压了到了身下……
眼看天气越来越暖,二月三月接连过去,京中迎来花红柳绿的时节。
卫俊英的婚期也终于到了。
卫婉宁早早去同婆母告别,朱永琰也特意放下手头事,陪她一起回了娘家。
卫府早已张灯结彩。
为了不抢新人风头,小两口特意穿的低调,卫婉宁得以在二哥新房观礼,亲眼见证了一身喜服俊朗出众的二哥揭了二嫂杨雪茹的盖头。
二人自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合卺酒也顺利喝下。
卫婉宁放心从新房出来,又去了大哥院里。
锦容时下有孕在身,为避免两喜相冲,今日一直待在自己院里,并未出来观礼。
怕大嫂寂寞,卫婉宁特意去陪她用午饭。
“郡主胃口可好?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她关问道。
锦容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时下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我好多了,不那么想睡觉,胃口也还不错。”
见她气色确实不错,卫婉宁也放了心,又听见锦容问她,“你成亲也有三个多月了,可有什么消息?”
卫婉宁摇了摇头,“还没。”
房中没有外人,锦容狡黠道,“可是我大侄子不够勤勉?”
卫婉宁险些被一口热汤呛住。
他还不够勤勉?
咳咳,除了来月事那几天,他就几乎没歇过,也不知怎么会精力那般旺盛……
当然,这事她可不能同锦容分享,便只道,“此事要看缘分的,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来了。”
锦容也不过在同她玩笑,这话说过,忽然想起另一桩事,忙道,“对了,前日我回娘家,听我父王提起,皇伯父打算将光禄寺卿王浦化之女王倚梅赐予安王为正妻。”
“王倚梅?”
卫婉宁稍感意外,印象之中,这是位长相十分不出众的姑娘。
且其父光禄寺卿的职位,其实也并无什么实权。
她遂问锦容,“不知这位王姑娘,是陛下替安王看中的,还是他自己的主意?”
“是他自己看中的。”
锦容也正对此颇感意外,急着与她分析道,“安王与陈贵妃从前眼光那般高,也不知今次为何看上了这王倚梅,你可还记得王倚梅的长相?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来那种。难道他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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