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放好点,别让其他人知道就好了。”温绛浅浅笑道,“哎,刚刚茵茵还跟我说温乔姐姐制香可好了呢,我能不能请姐姐来帮我看看一份香料,我爹爹最近送我的。”
“啊,你们都走了,谁给我望风?”茵茵本在看“资治通鉴”,听到温绛要带温乔离开故作娇嗔。
“有花架挡着呢,还叫人看着,茵茵妹妹你也装得像一点好吗?好像你第一次在这看似得,说,前几次是谁在这一个人看的?还叫我快点走,别招人看见的,是谁?”温绛拉着温乔的手,取笑茵茵道,“看来肯定不是茵茵了。”
“快走吧,别打扰我念书,我还要考女状元呢,你们可耽误不起。”茵茵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失忆她们赶紧走。
温绛对温乔说:“咱们走吧。”然后又对茵茵说:“看完了记得去找我们。”
温绛带温乔向自己的闺房里走,路上温绛没和温乔说话了,温乔心里觉得不对劲,但又想到她对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应当没什么大事,就没太在意。
“姐姐看看。”温绛带温乔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布置很符合温乔对温绛的了解,奢侈中透出几丝清雅。
但是唯一让温乔皱眉的是房间里的香味太浓,若是在茵茵房间里闻到还不觉得奇怪,但是在温绛房间里就不应该了呀。
还没反应过来温乔就被捂住了口鼻,手帕上的气味极为难闻,温乔知道不对劲,使劲挣扎着,可惜后面抱着她很紧,她能感受到后面是个女的,只是帕子上的药效太强,温乔没挣扎一会,就没了力气。
温乔只是力气没了,意识还是清醒的。温乔被蒙上了眼睛,她听到身边只有一个人忙碌,应该是温绛。
温乔不明白温绛为什么要害她,以前她们从未见过面,她也是第一次来京城,玉佩也没泄露,不,玉佩曾被赵言之看见过。
温乔心里沉了沉,她从来没想过赵言之会和温府有关联。
她这几年受赵家香铺帮助良多,她还有心感慨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好的人,一直帮助她摆脱困境,现在看来,不过是转弯抹角把她骗到京城,然后让温绛来收拾她!
世上好人本就不多,是自己太傻,总是相信会有好心人出现。
落到这个境地,活该!
温乔不知道温绛要对她做什么,虽然她很惜命,可是她更担心霍爹霍娘,没有她,他们俩怎么办呢?
霍知止暂且还可以相信,毕竟霍爹霍娘还有恩于他,但是人心难测,霍知止和赵言之认识,难不保他们有什么勾结,况且霍知止什么地位,她们家什么地位,会为了他们和赵言之翻脸吗?
温乔正忧心忡忡,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她被扶了出去,她才慌张着急,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
路上好像没什么人,安静的出奇,直到走了一会后,才有开门的声音。
温乔被推进了马车里,大约是温绛力气不够,推搡了半天才把温乔推进马车里。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温乔终于感觉马车停下来了,自己被拽了下来。
这时候温绛终于出声了,说:“温乔,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
温乔静静听着。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世了,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女儿,我作为后来者,我和你天生就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别怨我心狠手辣,要怨就怨你自己吧,非要撞到枪口上来。”温绛说完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看了看四周,前方是平静的湖水,后面树林荫郁,这里荒无人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现在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温乔等着温绛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她一向不愿坐以待毙,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屈服。
过了一小会,温绛听到身后树梢晃动,传来几声喜鹊鸣叫,她并没有回头,对温乔继续说道:“来世再投个好胎吧,你会遇上你要等的那个人。”
然后就把温乔的鼻嘴也给封上,可能绑的不紧,温乔仍旧可以呼吸,但温乔心知不好,这个时候温乔使劲用力,想把温绛踢倒,可是竟蹬了个空。
温绛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温乔还有力气,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温乔感觉脚尖冰凉,是水浸透了她的鞋子,她现在知道温绛要干什么了,原来是打算将她溺死。
等到头部也被浸泡到水里,温乔彻底绝望了。
没有人会来救她。
温绛把温乔推下湖水了之后,看了看四周,驾上马车回去了。
温乔是和她在一起消失的,大家追查起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所以现在温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自己的嫌疑。
温绛回到温府,临走前她曾叫婢女拖住茵茵。茵茵虽女孩子娇气甚重,但心思却十分单纯,有茵茵帮忙应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茵茵在花架下看传说中的圣贤书,看完一本后有些意犹未尽,里面奇怪的招式实在是太多了,看得她这大学究也面红耳赤,可是脖子有些酸,茵茵用左手扶了扶脖子,扭了几下,都能听到骨头咔嚓咔嚓响。
旁边没有人,温绛姐姐带着温乔姐姐离开了好久了,茵茵有些不耐烦,一个人是有些无聊,她起身拍了拍衣裳,想去温绛姐姐的卧房找她们。
拿上了那几本书,转身却看到有一位侍女在花架后面站着,茵茵一直在看书,那侍女也静悄悄的,她完全没有觉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