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啥叫她不是故意的?我孙兰霞虽然死了男人,但容不得你们这样编排人!如果我死在这儿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她猩红着眼死死瞪着李英和赵苗苗,那样子谁看了都会觉得瘆人。
由于心虚,赵苗苗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勉强扯出一抹笑,“霞姐,你别这样,我替我娘跟你说句对不起,这样行吗?”
“对不起有啥用?如果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和沈天柏搞破鞋,然后再跟你道歉你愿意吗?”孙兰霞放下举起麻绳的右手,双手叉腰怒视着她,直把赵苗苗瞪得又后退两步。
自从恋情曝光,赵苗苗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全屯人都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骂她是狐狸精,如今被孙兰霞在大庭广众之下重提旧事,她的眼圈立马就红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出言博同情,就听见孙兰霞又笑骂道:“呦!咋的?这就受不了啦?你娘在外面嚼舌根子的时候可没心软半分!”
见自家闺女受欺负了,李英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兰霞侄女这全是我的错,有啥火气你冲我撒,苗苗你快进屋去。”
赵苗苗见母亲替自己解了围,嘴唇一瘪哭唧唧地跑进了屋。
孙兰霞原本就是要找李英算账的,赵苗苗跑去哪里她一点也关心,如今她只想让李英给个说法。
他们对立而站,一强一弱,气势相差悬殊。赵桃花默默走出人群没再继续看下去。
因为她知道孙兰霞是个狠角色,根本不会在这里受到一丁点儿欺负。
回到赵家,赵正南坐在屋子里正眼巴巴地等着她,赵桃花向他简单叙述一遍那边的情况,便回了房间睡午觉。
下午她还要继续干农活,如果不好好休息,她怕自己苟不下去。
而赵老二家门前的那场闹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等赵桃花睡醒一觉后那边已经是静悄悄的了。
待兄妹几人抻着懒腰拿着镰刀回到麦田时,每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赵桃花所负责的区域,麦子已经被全部割完并工整地捆在一起摞放在旁边。
赵正东围着割好的麦子转了一圈,顿时羡慕嫉妒恨道:“这么热的天是哪位善人帮的忙啊?啧啧啧,真是活/雷/锋啊。”
赵桃花不自觉地望向一旁的麦田,见那里空空如也,她唇边微翘勾起一抹浅笑,“嗯,他的确很善良。”
赵正南见她意有所指,于是紧拧蹙眉问:“怎么?你知道是谁割的?”
“不知道,我上哪知道是谁干的?”她当着他们的面装傻充愣,并不打算让人知道她和沈之初的关系。
见她不说,兄弟几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沈天柏,他们沉着脸没再追问,可心里却都在想对策。
自家妹子曾经有多么喜欢沈天柏他们是知道的,万一这俩人又重新在一起了,那可比吃屎更隔应人……
*
为了感谢沈之初的帮忙,在晚上睡觉前,赵桃花悄悄进入空间想用手里的1积分抽个礼物送给对方。
这1积分是上次做土豆炖豆角所获得的,她一直在纠结是单抽还是攒下来十连抽,如今到了需要它的时候,也不用再纠结了。
空间里,随着按下开始键,转盘上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在赵桃花的注视下,最终指针停留在[鸡]这个字上。
按常理来说,她以为是一只被处理干净的白条鸡,结果转头一看,从领奖口里出来的竟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
棕色的羽毛,体态要比家养的鸡要小,看那颜色它应该是一只母的。
赵桃花目视着它,它也正用鸡眼看着她。
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很显然,这只鸡不太适合送给沈之初……
而且,这么大的一只活物要怎么拿出去呢?
这下可难到她了。
这个空间不能存储活物,按照以往那样放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这一夜她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跟家里人说这是自己捡来的。
具体要怎么撒谎?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桃花拿着一个带有盖子的竹篮子偷偷走出了家门。
怕惊动家人影响计划,她特意没走前门而是走的后门。
自家后门和隔壁二伯家的后门是紧紧挨着的,当她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仍是惊动了旁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旱厕里出来的赵苗苗。
赵苗苗闻声望向那道急匆匆的背影,只犹豫一瞬便跟了上去。
清晨的村路两旁,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水,看起来生机盎然。
怕碰到熟人耽搁时间,赵桃花也不管草丛里的露水会不会打湿裤脚,直接抄了一条近道朝屯子的后山走。
这座后山名叫梦冬山,正因此,才有了冬山屯这个地名。
如今是秋季,山上的植被茂盛,有些树上还挂着不知名的野果子。赵桃花无视它们一心只想快点进山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鸡拿出来,以至于身后偷偷跟着一个人都没能察觉到。
而赵苗苗此时正紧紧盯着她跟随其脚步前行,因为紧张,额头更是沁出一层薄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在树林深处有一个闲置已久的木屋子,赵桃花在看到它的瞬间眼前一亮,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自己身上的秘密过于玄幻,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到百分之百的谨慎才行,这间小木屋就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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