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一瞧:这三个小豆丁腿那么短,就算使出吃奶的劲,跑也跑不快啊。
妥妥的团灭的节奏啊……
不甘心的白敬亭只能忍着腿痛站了起来,挥舞着腰间的斧头,护住了三小只。
这么一来,野猪可就不客气啦,飞速奔来,瞧它们的仗势,估计一下子就能把四人全撞飞。
咦,怎么耳边传来两阵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没动静了?
白敬亭悄悄睁开不知何时闭起来的双眼,定睛一看,傻眼了。
那头小狼居然这么快就从山坳里冲来了半山腰。眼下,一头野猪已经丧命于它口下。
“闪电好样的!”
三小只齐齐鼓掌,躲在暗处的大妮爷爷也就没出手了。
还有一头呢?
他记得是两头野猪来着。
“大生哥哥好厉害!”
顺着三小只视线的方向,再转一下脑袋瓜,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一路上看起来没个啥特别的大生,正在他身旁站立着。手里还提溜着一把滴血的斧头,冲着他微笑呢。
“无事了白小哥。”
大生身旁,一头肥嘟嘟的野猪,半个脑袋瓜都被劈掉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
回去的路上,白敬亭反复念叨着这一句,大家伙还以为他今天吓到了,得了失魂症呢。
不过想想他今天确实背运极了。
又是被毒蛇咬、又是突然看到了闪电、还差点被野猪拱。
一路上,也就没人嘲笑他了。
第90章
原来是你
等回到住的地方,轰动不小。
“敬亭啊,你这下子可算遇上贵人,出息了!”
白敬亭爹娘擦擦湿手,喜出望外地跑过来亲自迎接。
虽然自家儿子很不着调,但是他们仔细打量了一下:几个人除了大生和月娘,应该就自家儿子有本事打野猪了。
而月娘虽说是个成人,但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排除在外。
应该是自家儿子和大生一人打了一头。
偏偏白敬亭小腿肚还被绑了起来,很容易被误会成因为猎野猪才受的伤。
“敬亭他爹娘,你们终于熬出头啦!”
“可不是,这孩子总算出息了,没白养!”
几人有心说出真相,但一边是失魂落魄的白敬亭,另一边是欢喜异常的白家夫妇。
算了,误会一下也没什么,他们就任由村民们说了。
等到了院子里,白敬亭才回过神。
“爹娘,这野猪是大生打的。”
“什么?没遇上贵人?”
白家夫妇一下子又被放了气,一蹶不起。
“那个,话说你平时都干了什么好事?让你爹娘这么失望?”
趁着陈氏族人们就地宰杀起野猪的空档,陈木木和陈柱子放放风,问起了白敬亭。
即便刚来,他们也觉得这家人奇怪极了,气氛有些古怪。如今又看白敬亭躲在一旁发呆,他们忍不住一起过去,想开导一下他。
“多谢二位。”
见是他俩位读书人,白敬亭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原来他打小就聪明,但是送去学堂一试才发现,他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此话怎讲?”
原来他虽然刻苦学习,但是始终不见起色。尤其是做出来的文章、诗词,干巴巴、枯燥燥,三天憋不出两句诗。
这可就矛盾了!
要说他不用功,可是这么大了每天除了偶尔客串一下导游,都是在埋头苦读。
可是让他考功名去,一把年纪了就连童生都中不了。
要知道白家可是打小就给他请了夫子上门一对一教学的。
这么一来,白家夫妇就丢尽了脸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家爷奶又大病一场,变卖了祖产还不够。
最后他爷奶只能去投奔他姑姑家。而他们一家三口,只能回老家靠老屋给客人住宿赚些小钱花花。
今儿个好不容易以为他爆发了,打了头野猪来一雪前耻,好歹文不成武就。
没成想还是场大乌龙,白家夫妇实在是对他失望至极。
“我也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陈木木和陈柱子面面相觑,都说不出来。
怎么安慰呢?他们也觉得,白敬亭文不成武不就,好像确实有些废柴来着。
“要不,这几天你和我们一起做做学问?”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了。
“多谢二位,我现在就有一首诗词,还望二位指点一二。”
白敬亭倒是洒脱的性子,片刻就把烦恼抛诸脑后了。
陈甜甜几人光明正大地在偷听,也觉得闻所未闻。
“月娘,你懂得多,有这么一种人吗?”
“好像很少,大概是七窍通了六窍。”
这白敬亭确实游手好闲,一路上还尽捉弄人,月娘难得促狭了一下。
“那就是一窍不通喽?”
三小只很聪明。
这小子是个怪才,可能需要个人给他打通任督二脉才成。
陈甜甜暗想。
这一天,陈氏一族吃得满嘴流油,附近的村民们也不赖。
因为白家夫妇一边埋怨自家儿子,一边又不忍心落他面子。只好自掏腰包,买下了一头野猪。
“我们家敬亭突然就能干起来了呢!来来来,大家伙一家分一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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