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于针灸之术非常擅长,让他施针当然是最妥当的了,所以她尽量的游说着。
可齐钧不这样认为,让别人给自己脑袋上扎针,没的商量!
这好不容易说动了肯扎针了,咋又别扭在这上面了?徐欣芮真是火大了,可再大的火也只能憋着,长长吐了口气,看着窗户外的孟虎正和砚青在那说话,不由灵机一动,
“相公,孟虎和砚青是跟着你的老人了,你肯定很相信他们吧。”
“嗯。”
齐钧点头,这个以前的情况他不记得,但现在那两人确实很不错。
“说来相公以前是大将军,娘子我啊可是开药铺的!我手下也是有能干的大夫的…”
于是徐欣芮一番大忽悠,终于说通了侯爷见见娘子的得力手下。
老太君听了孟虎的禀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真的说通了?昨日自己问的时候不还不同意吗?当即起身来到雅园,孙子扎针,她总得看着才放心。
等到正午时分,孙大夫和方大夫两个徐欣芮的左膀右臂就被接到了侯府。
而更幸运的是,齐钧竟然对他们有印象,孙大夫拿出了一瓶劲凉的润喉糖成功的说动了侯爷让自己施针,但是!
终于被允许趴在自家娘子腿上的镇远侯,左右晃动着脑袋一会叮嘱一声祖母,一回叮嘱一声娘子,
“你们可要看好了,万一扎出血了一定要救我!”
时下有些名气的大夫都会针灸之术,孙大夫自然手艺也不差的,手稳稳的让侯爷没有感觉到疼痛不说,还差点睡着了。
睁开惺忪的眼睛,摸了摸后脑勺,
“已经好了吗?”
孙大夫把银针收好,笑着道,
“今天是第一次施针,估计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随后他和方大夫轮流给侯爷把过脉,都说侯爷恢复的不错,就连方大夫也说,
“那日刺杀或许是好事,侯爷体内的毒性都感觉不到了,至于这恢复记忆,有时候要看个机缘巧合,却是不能急的。”
而好事也是有了一就有二,这边镇远侯的恢复正式进行中,到了傍晚时分,金小米在侯府大门外求见了。
徐欣芮听说她来了,兴奋的把靠着自己给大铜人扎针的侯爷往边上一推,
“相公先自己玩着,我有朋友来了!”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就拔腿跑了。
“小米!”
徐欣芮一进前厅看到金小米就高兴的道,
“你怎么有空来了?”
正在喝茶的金小米忙放下茶盏,她给徐欣芮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鬼手神医’已经找到了,现在泉州,今日就启程往京城赶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徐欣芮一听喜出望外转而又有些忧心,人找到了是好事,可泉州真的太远了,
“你估计多久能进京?”
谁料金小米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先搭海船到明州,再坐我们漕帮的船进京,估计半个月左右就能到。”
不愧是漕帮的思维,以徐欣芮刚才脑海的线路,先是快马赶到运河,再坐漕帮的快船进京,怎么也得个把月的时间,他们竟然想到坐海船,那这时间缩短一半还真是有可能的。
半个月后,侯爷脑后的淤血应该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倒时候再让神医诊治一番,说不得就痊愈了,如此一番思量,徐欣芮登时心上的大石就搬走了,可是转念间,她想起了回门那天的刺杀,心头又涌上了新的担忧,
“请‘鬼手神医’进京给侯爷治病的消息是不是被人泄露了出去?”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解释的通,那暗中之人怕镇远侯中毒的消息泄露出去,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金小米面色有些发黑,恨恨道,
“我大哥那日回去后就抓了好几个内奸出来,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这种人就该剁了喂河里的鱼!”
说来漕帮和官府的关系也很微妙,自前朝运河承担起了南北运粮草的重任后,官府不可能养那么多船只来运粮草,没逢赋税进京或者战事调运粮草,就从民间临时征调船只,自此漕帮开始崛起,从忙时船只借调给官府,到闲时租借给客商,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经营路子,自然漕帮里面各方的探子也不少,这次趁机清理了一波,只是有些埋的深的却难以根除。
徐欣芮显然也知道这点,此时也只能多叮嘱一句,
“神医进京的安全一定要万加小心。”
两人正商量着‘鬼手神医’进京的安全,就听门口出来一声清脆的,
“侯爷!”
立在门外的丫环朝着大步走来的主人福身道。
原来齐钧自娘子离开后,对这冷冰冰的大铜人就没了兴趣,几针下去把针都扎弯了后忙把那弯了的银针藏到床榻底下,把铜人往软塌上一扔,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朝外喊道,
“砚青,带我去见见客人。”
镇远侯进了客厅的大门,看着主座上和潇洒年轻的金公子相谈甚欢的娘子面色不虞,大步来到她旁边站定,对着面生的年轻公子一扬下巴冷冷道,
“娘子,这位朋友是谁?我也想认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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