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实没想到那个相貌普通的丫环有如此的好身手,刚才小米说多亏她帮忙,不然里面那些人光靠她和孟虎可搞不定。
“五小姐客气了,”
苏小妍忙起身回了一礼道,
“侯爷能平安找到就好,时辰不早了,五小姐还是早日回去为好,奴家也该回去了。”
***
镇远侯府
随着侯爷的回来一片兵荒马乱,齐老太君听下人禀报侯爷被抬着回了府忙吩咐管家,
“快去请御医!”
她步履匆匆的来到了雅园,听了孙媳自责的说了事情的过程,亲手探了探孙儿鼻间均匀的呼吸,来到外面对着被绑了手脚跪在地上的砚青厉声道,
“我侯府对你不薄,缘何伙同外人谋害侯爷!”
齐老太君盯着砚青的眼神狠厉,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想养了这么多年如此信任的竟是个白眼狼!
砚青是昏迷着被拎回来的,刚才一桶冷水浇了下去才醒过来,此时方回神,痛哭道,
“老太君,小的只是想让木公子给侯爷治病的,她是侯爷的旧识,两年前侯爷在静州受伤昏迷不醒,是他救了侯爷…”
徐欣芮站在窗口静静的听着,木公子竟然真是侯爷的旧识?
齐老太君怒道,
“既是旧识又有过人的医术,你和我或者夫人说一声请人上门不是更好,如何偷偷带侯爷私自前去?”
砚青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努力的回想道,
“那铺子就在顺康药铺的斜对面,侯爷在药铺楼上睡觉,小的当时在窗口朝那边张望,正巧木公子的丫环雪雁走了过来,说木公子想见侯爷一面,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带着侯爷过去了…”
他其实也没想私自带侯爷去见木公子的,但是当时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一个有催眠术的大夫!’
徐欣芮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砚青怕是着了道了,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他早知道了竟然不提,老太君如何发落她都不会插手的。
她离开了窗口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齐钧的额头,看着他沉睡的眉眼低声道,
“原来是你的朋友来救你了,你快快醒来吧!”
很快,两位御医就赶到了,一一给镇远侯诊过脉后,都说‘脉象平稳,没有大碍。’
两人又看过了夫人带回来的香丸,闻了香丸发出的香味,对视一眼道,
“这香确实有安神的作用,现在只能等侯爷醒来再说了。”
在这只能望闻问切的时代,还能怎么办呢?送走了御医,孙大夫和方大夫前后脚也到了,两人对侯爷的脉象都是乐观态度,倒是孙大夫拿到那安神香丸闻过后沉默了半晌方道,
“小姐可还记得上次给我一枚安神丸?”
徐欣芮一支棱,那安神丸当时孙大夫说过不妥当,另给侯爷调了新的安神丸,这事她有印象,
“那安神丸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枚安神丸早就被孙大夫用掉了,因为是小姐拿过来的所以印象深刻,又自己亲自照着配过方子,此时这香丸就让他发现了些端倪,
“那安神丸和此香丸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但又有些不同,不知小姐能否再取来一枚安神丸一看?”
徐欣芮忙把孟虎喊了过来,
“侯爷以前服用的安神丸你可知道在哪里?”
安神丸?孟虎有印象的,在西北剿灭叛军时,侯爷经常夜不能寐,后来军医给他调了药吃作用也不大,直到木公子配了那安神丸他才能睡个好觉,可是那药丸侯爷却不肯常服用,藏在哪里他也无从知晓。
“属下不知,”
孟虎摇头道,
“侯爷的东西都是砚青收拾的。”
“砚青呢?”
孟虎摇头一叹,
“被打了板子已经昏过去了!”
活该是活该,可总归是多年相处的情分,孟虎还是有些不忍他就此丧命的,所以看着夫人的眼神有些祈盼。
这可真是!徐欣芮扶额,
“麻烦孙大夫去给看看吧。”
夜渐渐深了,徐欣芮从软榻上起来,对守在床边的玉碧道,
“你去睡一会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玉碧回转身子看着小姐小声道,
“小姐,我没事的,还是你多睡一会吧。”
看着玉碧眼里的血丝,徐欣芮把她推到了外间,低声道,
“白天你也累坏了,明天还不知什么情况,你去眯一会儿,等会再来替我。”
把里间门关上,徐欣芮自然不会象玉碧那样坐在椅子上守着,而是脱了鞋上了床,靠在床的外侧就着烛光翻看着书,不时回头看一眼齐钧安睡的眉眼,待到了子时,她手上的书不觉滑向了地面,身子软软的靠在了齐钧的肩上,两人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齐钧只觉的自己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直到一阵淡淡的香味飘了进来,他感觉天地间有了一道微风,远处有一道微光渐渐的走近,他不禁别开眼,怎么会有如此伤风败俗的穿着?
徐欣芮很懵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黑暗的空间,低头看了眼身上前世自己在家最爱穿的吊带裙,自己这是又回去了?还是到了地府?
她凝神打量四周,那边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忙走过去,礼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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