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抵得过实权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其实只是...醋坏了。这孩子从小没醋过,一醋就酿成大错,为他今后的“八十章”默哀!
和我一起为他,默默点上一根蜡烛!
第二十章
安阳王世子轻笑着,朝着一旁的小侍使了个眼色。小侍上前,关上了那扇窗。
明晃晃的得罪,写在脸上,也让谢嗣初眼角冷了两分。
“谢世子,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半年为限。”安阳王世子缓缓说完,转身离开在这小小的酒楼中。
谢嗣初原本冷着的脸,此时却轻笑出了声。
一旁的纨绔们也纷纷脱去了纨绔样,有些担忧地望着谢嗣初。他们的确是这京城有名的纨绔,但却非他们本愿。除去宋家两兄弟,剩下两人都是因为纨绔之名,才能在家族中得以生存。初见嗣初之时,他外表温润,待到相识之后,知他冷心冷情,多番了解之后,才知道其中情谊。
他们知道嗣初原就在那条路上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便是一点意外都能撼动整个计划。如今朝中局势诡谲,三派势力暗中涌动,太子与皇帝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虽是国泰民安,四方不敢来犯,蛮夷亦年年上供,但局势之复杂,还是容不得一点意外。
姬澈望着面前轻笑的谢嗣初,口中话语堆积了千万句,最后却只说出来一句:“嗣初,今日之事,谢谢。”
谢嗣初回过神,点头轻笑。眼神却在紧闭的窗户上,明明视线不能透过窗户,他却恍若看见了她与那人言笑晏晏的模样。
小公主的喜欢?呵,三天两头便能更改,如此轻易却又短暂的喜爱,便是拿来做了赌约,又如何?
他面上的轻笑也恍若在说着这其中的轻易,心中某一块的确却以看不见的速度飞快下沉。堕入云端,轻飘在无边无际之上。
几人相继散去,谢嗣初随意漫步到一旁,时而有少女看中了这张欺骗性极高的脸,羞红着脸便将手中的荷包递过来。谢嗣初自是拒绝,他不愿意沾染上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他拒绝人也温柔的很,丝毫不见那天拒绝楚映枝的冰冷模样。
无意中在馄饨小摊坐下时,待到回神时,面前已经上了碗热腾腾的混沌。他皱着眉头尝了一口,稍稍舒展开却又即刻皱眉。
一旁的摊主热情地搭话:“客官,你这混沌忘记加醋咯,这样吃的混沌不正宗捏!”
谢嗣初刚勺起的混沌顷刻放下,脸上的笑稍稍僵硬。小摊在街边,人来人往的注视让他回过神,从荷包中拿了碎银放了,起身离开。
小摊主收了银钱嘀咕道:“这公子大方是大方,就是脸皮有些薄,不过那张脸生的好呀,我这几十年也未见过几张如此好看的。”
从刚刚的小摊处离开,谢嗣初心已经静下来。
他沉着眸子,轻笑一声,从应下刚刚那个赌开始,意味着什么,他便应该明白。
赌约呀。
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呢?
他默默的向前望去,眼眸中赫然浮现楚映枝手拿着糖葫芦的身影,还有个碍眼的人,墨沉熟练地掏出银钱。
那什么重要呢?
楚映枝,卿云公主。
想着安阳王世子赌约中无意说下的话,谢嗣初轻嗤。
安阳王世子递出了,那他便接下。
左右,这欢喜随意的小公主不过是一方梯,他需要用她打开权势的门。至于那个赌,不过是安阳王世子背后那人的一次试探。
他需要这方梯,有人递上来了,他便应下。
一方梯,如何能够牵动他的喜乐呢?
心中这么想着,在自己不知道之际,手却是慢慢扣紧,直到看着墨沉的身影离开,独独留了小公主一人在原地,他的手才慢慢放下来。
可是眉却又蹙起。
墨沉怎么能够独留楚映枝一人在原地?
另一边,墨沉自然不止留了楚映枝一人在原地。只是面对小公主的无礼要求,拒绝不得只好上前去争夺那盏绝妙的花灯。
楚映枝柔柔笑着,在墨沉离去的那一刻,脸色稍稍淡了下来。一旁的清荷看出了不对劲,小心遮掩过墨沉留下来的侍卫的视线,有些担忧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楚映枝向来弯弯的眼带了些迷惑,她看不懂墨沉。
今日是乞巧,男女相约是何意思,墨沉不会不知。即使多年身在边疆,墨沉也是世家出来的人,今日之约,处处透着诡异。
其间她多次试探,但是墨沉却全然不言,只是默默地点头。即使她说了诸多无礼的要求,墨沉也一一满足。那盏花灯,在这民间虽然精巧,但是在宫中深受宠爱的小公主什么没有,她不过是不想再让自己深陷那种疑惑之中。
重生一世,她开始觉得一切变得诡异起来。脑海中萦绕着诸多人的脸,朝廷中的关系。睁开眼时,她掩去了面上的怪异,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墨沉自小与她一同长大,此番怀疑让她心生愧疚,但是又知道无可奈何。
比起男女之意,她更在意,是什么让墨沉用着一颗裹着真实表面的心对待她?
脑中纷乱,她便又是想到小公子。
这世间,若是有什么她可以全然信任与付出,便是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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