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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身形好高大, 站在膳房里都显得拥挤。
    小太监一步一步地操作,内心也紧张非常, 像太子殿下如此矜贵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进膳房,在太子的注视下小太监紧张地手心都在出汗。
    膳房中烟熏火燎,秦霄也全然不在乎,只紧紧地盯着熬着冰糖的锅。
    小太监努力地不紧张, 拿筷子搅了搅看着熬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沾糖衣。
    忽然秦霄开口问道:“冰糖变成这样就可以沾糖衣了?”
    小太监听到秦霄这样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太子殿下这是在学做糖葫芦?
    随即恭敬地回答说:“是, 殿下, 沾到筷子上的糖快速变硬就是好了。”
    秦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拿起一串串好的山楂就下锅,山楂滚了一圈后沾上厚厚的糖,拿出来时拔出了长长的糖丝,越拔越长怎么都不断,秦霄罕见的有些无措,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小太监,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料到秦霄居然会动手了,看着锅周围的糖丝,又看着秦霄手举着糖葫芦站在那一动不动冷汗都要下来了,哦现在还不能算是糖葫芦,只是沾了糖的山楂,那糖浆沾的厚薄不一,有的地方还成了疙瘩。
    “殿下,您放下就行,山楂串在糖浆里放的时间太长了,您再试试。”
    秦霄看着锦袍上面星星点点的糖渍,叹了口气。
    在小太监的指导下,秦霄又试了无数次,好不容易才像点样子。
    小太监也没有开始那么紧张了,他发现太子殿下居然没有任何不耐烦也没有发怒,一次次的不停尝试。
    直到黄昏之时,秦霄才完美的把糖衣裹好,冬天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鲜艳剔透的糖葫芦上,秦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是小太监看着那一筐失败了的糖葫芦,露出了愁容,太子殿下亲自做的谁敢处理。
    “殿下,您看,这些还怎么处理?”小太监指着箩筐问。
    此刻秦霄心情颇好,闻言都赏给了小太监。
    “明日你再来,孤要亲自做一回。”
    *
    颜言与秦霄在皇后宫里不欢而散,面对着秦霄的纠缠,颜言烦不胜烦。
    退婚一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秦霄又有什么花样。
    颜言一回府便去了如意院找季氏商量,还没进门时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季氏与镇国公在正房厅堂,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颜言还是把讲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季氏身边的浣月在门外候着,她清楚地知道镇国公在与夫人商讨什么,看着颜言过来,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镇国公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清楚地传出来。
    “太子都不喜欢她,以后悠然跟她一起进了东宫,不也能帮着她,她们两姐妹互相扶持,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季氏心中冷了又冷,颜安年总是能一次次打破自己对他的认知,顿时冷笑一声:“为了颜言?颜悠然跟着钱氏长大,进了东宫能帮我女儿什么?都把太子当成香饽饽,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浣月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上前一步,小声说:“三小姐,您先回去吧。”
    颜言无声地摇了摇头,她想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到底能糊涂到什么份上。
    浣月无奈地跟她一起听着。
    “你是嫡母,悠然的是本就是你操心的,这样一来省了多少事。”
    季氏又开口想说什么,只听颜言忽然喊了一声:“娘亲!”
    季氏与镇国公同时停下话头,镇国公也知道此番对颜言不公平,但为了大局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虽说如此却依旧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颜言。
    “既然你来了,那好好陪你母亲吧,为父先走了。”镇国公施施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镇国公府一年年的没落下来,空有一个爵位,若不是季氏嫁了过来连带着与苏皇后的这层关系,镇国公府在京城贵族圈子里早就站不稳了。
    颜安年是个贪心不足还认不清形势的,颜承泽这个儿子无论如何都会向着镇国公府,颜言与颜悠然这两个女儿在他心里也是要为镇国公府出力的,除了嫁人还有什么更简便的方式。
    有季氏在,颜言与皇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只要皇家不松口便万无一失,若是能带上颜悠然何愁镇国公府没有光耀振兴之日,庶女身份低够不上正室之位,只要能抓住夫君的心,偏房也是好的。
    是以这才拿着为了颜承泽好,以后能扶持他来厚着脸皮找季氏。
    若是让他知道季氏母女打算退了与太子的婚事,不知道该怎么闹一通呢。
    镇国公走后,屋中只剩了颜言与季氏母女,
    季氏早就习惯了镇国公的无耻,冷眼看着他离开。
    颜言也对这个父亲不抱指望了,也只看着。
    “来,坐。”季氏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颜言坐下。
    颜言看着季氏疲惫的面容,心里涌上浓浓的心疼,父母亲感情不睦颜言从小就知道,幼年的时候还期盼着季氏与镇国公能和好,只是随着她长大,也逐渐地理解了季氏。
    夫君偏宠妾室,甚至当初娶她也有可能是为了权势钱财,怎么能让人不寒心。
    “娘亲,父亲他……”颜言欲言又止。
    季氏看着颜言有些清冷的面容,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心疼,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宠妾灭妻的父亲,一个劲的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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