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宁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出的宫门,回过神之时,却是已到了绥阳侯府门外。
回到娘家,她本想找母亲诉诸心事,心里亦是盼着母亲能为她做主去与贵妃娘娘说说情的,哪知竟连母亲也劝着她要为王爷着想,薛雪宁在宫中不得而泄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猛然爆发了出来,闹了一场便径直拂袖而去。
这动静可不小,各府上很快便皆已听闻。
而元蓁,亦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只却与薛雪宁不同境况罢了。
是夜,红潮染满莹润脸蛋的丽人儿,杏眸中水雾迷蒙,浑身软绵地趴在男人怀里,软声娇吁,显是一番被疼爱过的妩媚模样。
楚巽直哭笑不得,轻抚着怀中人儿脊背帮着顺气,道:“蓁蓁太过娇气,如此下去,为夫只怕又要接受岳父的谆谆教导。”
他们同房亦有好几次了,可怀中人儿还是屡屡到了一定时候便软语求饶,偏偏每到那时他又满心怜惜不忍,最后只得匆匆了却。
元蓁无言,待缓过气来才在某人腰间不甚有力地捏了下,惹得楚巽又是一阵笑。
知晓她这是羞恼了。
楚巽已开始上朝,今日下朝后泰山大人却突地叫住了他到一旁说话,而后便见难得向来儒雅从容的奉恩公爷竟是一副有口难言,很为难的样子,他原还以为是公府出了什么事,哪曾想,岳父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甚是隐晦要说的,竟是他与小妻子的事。
与他说的大意便是那事儿不宜过多,但也不宜太少,两人趁年轻,他也不小了,该要孩子就要,蓁蓁也已十六,怀上后生产时也是十七,只要养得好,生产风险便不会太大,最后最为重要的就是,道是蓁蓁情事拙顿,他是男人,该多主动!
他心下疑惑,面上却也恭敬应承下来,下衙回府便似无意般说了出来,一瞧小妻子面上有异就知晓,定是回门那日岳母与她说了什么,只是为何会由岳父找了他来说?很显然岳父是满面的为难之意。
一番“逼问”下才知晓原委。没有谁比他更知晓自己有多想要她,只他也没想到,他只因是怜惜她才忍着却反倒让岳母生了误会,那么,他今夜自是要卖力些了。
“你也想早日要孩子吗?”
他二十有一,想来也是该有孩儿,若成亲得早,只怕孩儿都会跑了。
楚巽挑挑眉,道:“蓁蓁不要多想,孩子的事不着急,待将你身子骨养得壮实些咱们再要也不迟。”
他本也没太过在意岳父的话,父母会有那样的想法很是正常,也是为他们着想,今夜床榻间他用力了些,也不是因着想要孩子的缘故,这傻姑娘,该不会误会了吧。
元蓁自是没有误会,但却当真在思索这个可能性,其中也有着那日他们的私话的原因在吧,想给他生个孩子。
这么想着,元蓁脑海里就想起成亲前那夜看到的小册子上的那画面,历经过的,她也不笨,鬼使神差地小手便往下伸了去。
楚巽没有防备,应该说他是全然没想到他的蓁蓁会如此,猝不及防间猛吸了口气,湛黑的瞳仁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蓁蓁!”低哑的嗓音甚为舒耳迷人。
元蓁也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反应这般大的吗?正想要缩手却又被他极快地伸了手摁住。
楚巽哪会轻易放过此次机会,回过味来的他心底既惊喜又愉悦,低低地道:“蓁蓁这代表的是何意可懂?”
他得确认是否是他所想的那般,若不然,她为何会突地如此......做出足以要他命的动作。
元蓁感受到手中愈发炙烫的温度,羞窘地咬了咬唇,小脸更是艳如桃李,只与他目光交汇的大大的杏眸里却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那双眸子分明澄澈却又极致妩丽,结实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本就对她爱若至宝,楚巽脑中名为克制的那条线几近绷断的边缘,他猛地翻身,两人位置瞬间变换,他艰难地吞吐着低声问道:“待会蓁蓁若是再求饶,也不会有用了哦。”
元蓁眨眨眼,能感受到他的隐忍以及他对她的怜惜和顾及,她细声说了句什么,若不是楚巽耳力过人,便要错过了去。
得了她那话,楚巽哪里还能忍。
床榻上萦绕着满是她身上独特好闻的馨香,往常不甚有动静的内室今夜却间或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压抑不住的低低的泣声,竟是久久未停歇,让外间值夜的葡觅都不由窘迫地红了脸,直把被子盖过了头,嘴里喃喃着她没听见她没听见,她虽还未嫁人,但这几日偶尔听两位嬷嬷嘱咐她们的话,还有平日里伺候少夫人见着那白玉无瑕的身子上星星点点的印迹,多少也能明白。
过得半晌,忽地掀被而起,她还是到厨房去先弄了热水来备着吧,照这情形,待得两位主子传唤热水时,便恰恰好了。
第166章 外室?
翌日,元蓁醒来之时,已过了辰时,眨巴眨巴大眼,发现已是天光大亮。
请安已是迟了......
昨夜最后她已是不晓得自己何时就睡了过去,身上像是已清洗过了的样子,寝衣也穿着好好的,心底挣扎了一番,元蓁还是唤了麦望进来伺候。
梳洗过后,元蓁坐在妆台前,这才问道:“长公主殿下那儿可有去通禀过?”她突地没去请安,若没去禀告一声便太过失礼了。
麦望娴熟地帮着元蓁挽发,笑道:“少夫人放心吧,将军一早便亲自到正院里去与范女官说过了,还吩咐让奴婢们不许打扰您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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