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也有些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往鹏城赶了。
于小敏冷静下来后,也冷着一张脸,“那关我们什么事,你不是没叫她去打针。叫她去打,自己不去。她自己要去吃屎,我们也拦不住不是,现在出了事情就想赖我们,这常永丰是想赖我们一笔陪葬费吧!”
王卓立这会心里第一反应竟是害怕和心慌,难过倒也是谈不上的。王娟梅虽然对他不错,但是毕竟不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这一听她不行了,心里只是咯噔了一下,说有多难过,倒也谈不上。
若是王娟梅知道她生前疼着的弟弟,这般对她寡淡,兴许当年房子也不会让他住,死后更会悔青了肠子。
但是于小敏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男人情感寡淡,反倒认为他这样是对的。
毕竟他是要和自己过下去的,他那姐能有自己对他好?能有她们家对他好?
不介意他穷,也不介意他没本事。
想到这里,她又来气了,“如果不是你没本事,也不至于你姐找上门来,你还是好好想想等会怎么和公安交待吧!”
“怎、怎么我去?小敏,你去吧。反正这房子的户主又不是我……”
于小敏被他这话气得差点就要将他从长途汽车的窗户给踹下去,咬咬牙狠狠瞪了他几下,狠命扭了他胳膊几下,疼得王卓立痛哼出声,她这才心里解了下气。
到了鹏城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两人也没敢耽误,直接就往振南派出所赶去。
经过几轮问话之后,人就放出来了。
两人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发现自家窗户全给人打碎了。
“你看你的好姐夫!王卓立!”于小敏看着满院子的玻璃,气不打一处来。
“我明天也去局子里告他去,你就等着来!就他会告吗!真是欺负人。”当两人开了门往屋里走去的时候,发现满屋的值钱和金元宝,从破开的窗户吹进的风,映射着从外头照进来的光,飘得满屋都是纸币,吓得于小敏张口大叫起来。
她紧紧抱住王卓立,“啊!真是神经病,你姐夫是不是有病!”
王卓立也被吓到了,满屋的金元宝不说,还有一张张用油漆涂过的纸币,都写着还命来。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并不是不想动,而是被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
他这时知道怕了,万一王娟梅真死了,会不会来找他?
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纸币聚魂,况且害她枉死的地儿就在这院子里,想到这里他也不禁抱紧了于小敏。
王卓立不敢去收拾,就催于小敏去收拾。
于小敏扯出一个冷笑,“哼,收拾?收拾什么,谁都不许收拾了,就这样放着。等明天局子有人来了,我倒要反告他一个不是!他不是很牛吗?我让他牛!”
*
任顾通宵达旦做了一个晚上的数据分析,虽觉如此繁忙的时候,请假有些不适合。
但是关于念念的成长,他不想错过。
他想起那日念念睁着一双充满期待的双眼,来问他能不能来看她的公开课。
这是第一次念念敞开个性,能在班里得以展现自我。
比起以前的自卑,她真的是在一步步的变好。
她现在开朗又活泼,他作为父亲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连常锦礼都特意嘱咐过他。
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念念,多给她一些行为上的鼓励。
所以为了支持这次念念的公开课,他不仅通宵开干,效率更是史无前例的好。
所以,当他去向吕师长请假的时候,倒是有了些底气。
“我不允许,现在队里这么忙,你要将私人事务放下,将鹏城的建设放在首位!”吕师长没有看任顾,仍然低着头在审阅文件。
任顾听了以后,一直敬着礼,手并没有放下来。
“报告!古有云修身齐家再治国平天下,我已经超前进度30%,请假回来之后仍然会保持这个进度,请师长放心,并准予批准假期!”
吕师长手上的笔一顿,抬起头来,看了看任顾的神色,“成,那周末带你爱人,我见见。这属于私事,你自己看着办。”
任顾正想拒绝,吕伟又开口了,“我只是以老师的身份见见她,你这还想拦着吗?”
任顾:“我没有权利替她答应,我明天给您答复。”
吕伟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任顾就这点好,心思缜密又周到,他以前不就看上他这点么?
就连他自己听了,也不禁摇摇头,把手上的笔一扔,轻声说:“快去快回。”
“是!”
任顾出门的时候,韩蓄已经帮他打好了饭菜,“老大,不吃了吗?”
任顾接过饭盒,扬了扬手腕,“吃,回家吃。”
马超在后头站着,见人走了,这才上前搭着韩蓄的肩膀说,“你们家老大归心似箭,识趣点。”
韩蓄:“……”
马超见韩蓄也换了衣服,要往外走,已经八点多了,这会他还去哪里?
他不禁问道:“你又去哪里?”
“我去陪对象”
马超:“……”
成吧,他还能说什么?
任顾路过友谊商店的时候,想起父母汇回来的钱和消息,不禁抿唇一笑。
进去找了一盒意大利进口的黑巧,站在柜台前问:“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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