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侥幸没有踩中大坑,但是也算是吃了一垫长一智。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黄知青:“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我们本来看到了休渔期的通告,但是后来被人坑了,说我们看到的是假的!”
“那是你们态度不严谨。我们不止在一处设立了通告,渔船登记人的电话也传达过了。”
“啊,没有啊,电话我们村子都没有接到过。”
“总之,钱得罚,检讨得写。不能再有下次,看在你们这次只是出了海,没有捕鱼行为,从轻处理,只罚十万元,他们检讨也写了,人就领回去。这条处罚单拿回去,先去银行办理水单,再拿过来。”
“十万?!”黄知青一下就跳脚了,常锦礼赶紧按住她的手腕,“好的,民警同志,麻烦您了。我们这就去办理。”
常锦礼将黄知青拉到一旁,“你先去将罚款给缴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锦礼,你听见了没有,十万啊!是十万啊,不是十块啊,我们出个海,那同志不是也说,我们没有捕鱼吗?那为什么我们也要被罚这么多钱?!”
“黄知青,这是规矩,我们违规了,就得认。但是你放心,从今天起,不揪出这个人来,我不姓常。这个亏我们不会白吃的,一旦我知道是谁,我加倍奉还。我说到做到。”常锦礼说话的声音不重,虽轻但是很有力量。
黄知青忽然不吭声了,定定看着常锦礼。
“好了,快去吧”
……
当一切手续都办妥的时候,刘队长和张叔他们的表情都快黑出水来了。
刘队长更是一出局子就骂了,“TNND,哪个熊人坑我们?!是不是眼红我们赚到钱了!”
“就是!怪我,如果我再细心一些,就不会被坑了!”张叔有些后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你们说,这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人,缺钱,自己赚不就行了吗!老是盯着别人饭碗里的那些钱在使怀,图什么!难不成我们的钱没赚成,那王八蛋就能赚到了一样!”
常锦礼本有些沉默地在听着,张叔的这一句话,忽然就像一个开关一样,轻轻点触到了她的神经。
对呀,谁和他们有利益冲突,他们做不成这块肥肉,会到谁的手里?
她越想越皱紧了眉头,一旁的刘队长和张叔颇有些惭愧,觉得这一罚,白忙活半个月了。
\要是老李在的话,估计也得气活了。\
“我们这次的亏吃了,但是下一次这样的害人点子就不管用了。只是我们也不能担保,这是最后一次,说不定还会换着花样来,大家都长个心眼。如果我们当时来求证一下,或许就不会吃这个亏了。现在,我们都有了这个心眼,相信接下来他们的鬼点子,一时还害不到我们。海路这块看来这段时间得放掉,我们改走陆路。”
常锦礼这番话,说得在场的都服了。
只是走陆路,赚得更少了。
“刘队长,大家都留意一下,近期哪些工地有了新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大订单涌入,和我们做的一模一样的,或许就是害我们的。如果那人笨一些的话……”
“会怎么样?”黄知青接着问了
常锦礼却摇摇头,“只是我猜测的,等证实了再说吧。”
“哟,锦礼卖关子掉我们胃口呀”张叔也开了个玩笑,虽有些揶揄,但是心情也沉重,毕竟进去一趟局子,出来一趟,十万没了。
十万,够买一套新建的商品房了。大的不敢说,县城里两房一厅的是绝对够的了。
他们这样一想,心里又是悔又是痛的。
然而常锦礼却并非是存心想吊他们胃口,而是觉得一切猜测,现在说来也为时过早。
她叹了一口气,敌在暗他们在明。不得不防一下,想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她捏了捏脑袋,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任顾说今晚会争取早点回来,想到这里,她抿唇一笑。
*
由于早上开完会,任顾本着早点完成任务的想法,所以他想尽快出去标识一下管道的走向。
他发现手上的一些图纸早就过期了,但是并没有及时得到更新。所以就造成图纸的分布有时候和实物分布走向不一致。
他打算先实地去登记一遍,所以临时组成了一个小团队。以他为首的基建团队和国土部门的科员们一同前往螳螂河探测地基土质,临出门前,罗布还从一堆资料里抬起了头来:“你们动作麻溜一些,早点回来啊,饭堂今天好像有炸带鱼吃,别怪我没和你们说啊!”
任顾一笑,扬扬手,表示听见了,一团人潇潇洒洒就出发了。
既然会上吕伟说要将生活用水、雨水和污水分离水道建设的话,这底下的主管道得先去观测走向。后续要改道加装的话,不走大工程,就得观察管道网的实际情况。
有些因为地势情况,设计和实际情况并不相符,甚至会出现装了还不如不装的情况。
任顾有些头大的看着他手上的图册,显示是1972年记录的。许多笔迹已经模糊了不说,似乎还经手过不少人,导致笔迹也有多人的。
“下去吧。”任顾说了这句话后,就戴起了过滤面具,领着他们从两旁垂直的河壁爬下。
他后面的兵也通过凿刻在河石壁上的铁环,攀着下去,国土局的科员们动作则缓慢许多,毕竟和战士们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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