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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小剧场作话随机发放,激情产粮,请勿深究。
    第6章
    苏筱惶急万分,危险的触觉顺着脊椎爬到心脏。
    萧辞身上很凉。
    一根细细的淡绿的光芒缠住苏筱手腕,随即萧辞整个人铺天盖地地将她压在身下。
    他粗重的呼吸竟比焚乙池中的三昧真火还要滚烫。
    那根微弱的青光坚持不到两秒便被烈焰寸寸灼烧成灰烬。
    萧辞等得太久,似乎被他所压抑的某种东西摧毁了理智,眼中幽绿的光芒亮起又瞬间熄灭。
    苏筱急了,萧辞究竟是怎么了?
    他怎么忽然化身绿巨人眼睛放绿光了?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苏筱似乎明白了萧辞在尽力压抑什么。
    ——他的木灵根。
    众所周知,男频修真升级流男主不会从一开始就是龙傲天。
    萧辞也不是例外。虽然现在他还是怀清剑宗执衡剑君。师祖唯一的弟子,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叔”。但是不久以后,他的木灵根重现,他会从天之骄子一朝堕落成“双灵根的废物”。
    这个世界,灵根大体有五种,金、木、水、火、土。而有能力修仙者,灵根数不会超过两个,灵根一多,灵力杂糅,根本无法吸收纯正的灵气,修炼难度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因而灵根越少,越纯,则资质越好。如今整个怀清剑宗,灵根最纯者,唯有苏筱、白清晓和萧辞三人。
    苏筱与白清晓都是真正的纯灵根。白清晓作为原文女主角,自然有最上佳的资质。而苏筱的存在,则是作者塑造的纯纯工具人。借苏筱让读者知道至纯单灵根有多强,顺便写死她这个恶毒女配,让读者开心。
    而萧辞不同,他生来水、木双灵根,小时候生生挖掉木灵根,这才是现在大家熟知的至纯水灵根。
    后来他的木灵根重新觉醒,那才是原文剧情展开的契机。
    而萧辞强沐三昧真火,显然是为了扼杀体内已经重新苏醒的木灵根。
    他眼底仍不停掠过青绿的光芒,与冰蓝色交织,一双沉寂冷静的漆黑墨瞳竟似万花筒一般缭乱。
    ——不能让他这样自虐。liJia
    焚乙池中三昧真火对萧辞不利,对苏筱却有助力。她凝出一股灵力推开萧辞,随即将他扶起,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萧辞摔出焚乙池。
    她正要走出去,灵脉见却忽然传来猛烈的灼痛。原来在焚乙池中不能使用灵力?
    三昧真火循着她体内方才释出灵力的经脉沿袭着烧上去,直灼痛苏筱心脉。那些还未彻底烧死的蛊虫更是开始猛烈挣扎,在她体内疯了般肆意撕咬,吸取她的灵力。
    苏筱只觉五脏俱焚,满目通红的焰火,视线都逐渐模糊起来。她狠狠咬住下唇,逼出几颗血珠让自己保持清醒,奋力朝焚乙池边爬。
    一只纤细玉臂堪堪触到池边,她再也禁不住,吐出一口灼热的焰。
    被火烧死的火灵根,我苏筱不会是第一个吧......
    四肢百骸都仿佛被置于焦炭之上。没有灵智的三昧真火愈加狂妄,竟比烧灼萧辞的木灵根时更加兴奋。
    温度升高到极点,再高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纯净的火元素似乎要穿透苏筱的每一处皮肤。
    煎熬之间,一道力量捉住苏筱手腕,狠狠将她从焚乙池拉出。
    苏筱眼前一花,鼻尖便满是白松凛冽的冷香。
    “凝神静气。”男声沉稳冷静。
    苏筱眯着眼看去,萧辞面容冷峻,方才的混乱似乎是苏筱的一场梦。他总能这样快地重回理智状态。
    苏筱只觉得自己脑子都混沌一片,像是小时候贪玩发高烧,浑身难受,没有一点力气。
    “内以养己,安静虚无。原本隐明,内照行躯。闭塞其兑,筑固灵株......”【1】
    ——谁在说话,在说些什么东西?怎么听不懂,好吵......
    “吵死了!什么鬼东西,师父你别念了。俺老孙听不懂。”
    苏筱陡然精神起来,神情却懵懂,像是个醉汉。她脸庞也是绯红一片,红唇迷迷糊糊地张合,说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萧辞短暂怔愣片刻。
    苏筱还在那里喃喃“师父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终于,萧辞额角青筋狠狠跳了一下。他抬手揪住苏筱衣领,一掌自她眉心打入一道淡青的光。
    苏筱终于安静下来。
    除自己以外,萧辞从未见过晋级如此之快的修士。
    苏筱的状况,完全是吸收了太多精纯的火源灵力,要从金丹四重晋金丹五重。
    可是骤然吸收的灵力没有经过炼化,就像贸然堆在一起的火药,在这种不安定的状况下会忽然爆炸。
    萧辞的水源灵力,只能暂时压制苏筱体内躁动的灵气。被短暂克制的火源灵力会更加猛烈地回击。苏筱灵脉,便会毁于一旦,甚至有性命之忧。
    唯有木灵根所提供的灵力,能引导苏筱体内的真火。让爆裂的火借木源灵力消耗殆尽,才能救她一命。
    萧辞掌中闪过微弱的淡青绿的灵光,颜色如要破土而出的嫩竹。
    自他使用木灵根灵力的瞬间起,这株嫩竹就在他的每条灵脉中深深扎下了根。自此,再也不可能如过去那般,将它挖出来。也不可能以三昧真火将其烧灼殆尽。
    萧辞略略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那一丝流云,沉黑夜色仿佛自天幕淌入他眸中。半晌,他嘴角轻轻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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