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做了这件坏事才有了臭味？”孟昔年想得更深一点，“你怀疑是她的气味本来就有点古怪？”
    “对，师父说得对。因为不止是今天，不是在崔家的那一次她身上也有点臭味了吗？所以我觉得——”
    霍擎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孟昔年却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所以你觉得，其实莫莎身上本来就应该有臭味的，但是她用了什么办法把这种气味给掩盖起来了，只是在这个办法有时候也会突然盖不住气味，所以你才会一时闻到，一时没有闻到，对吗？”
    霍擎的眼睛一亮，立即就应道：“对，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
    江筱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可是这种气味只有阿擎能够闻到，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人还有这样的味道散发出来，又怎么会想到去掩盖呢？”
    孟昔年说道，“也许并不是特意要去掩盖，也许莫莎也不知道，但是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好可以掩盖住这种气味。”
    “什么东西？”
    江筱和霍擎都怔怔地看着他，他们两人是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
    “这个要查一查。”孟昔年当着几个孩子的面是这么说的。
    哄了哄他们之后，孟昔年拉着江筱回房，接下了刚才的话题，“你别忘了，登爷。”
    江筱这一听立即就明白了。
    要知道，当时有登爷在附近，丁海景连他的预感都失灵了！而且，她的符图都失去了效用。
    所以，要是有什么东西会正好能够掩盖掉人的善恶气味，又有什么不可能？
    “这么说，莫莎的身上，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有登爷手里的那种东西？还是说，黄金液？”
    “可以试试。”孟昔年说道。
    这个试的办法，其实是容易的。
    江筱和他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让霍擎试试。
    黄金液她有，但是没有登爷的那一种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那么厉害，就是看看是不是这一种就可以掩盖掉那种气味。
    她把黄金液分成了几份，一份用玻璃瓶装了起来，完全密封，到时候找个人让他揣在口袋里。
    还有一份是装着，准备到时候就沾一点在对方衣服上，这样算是没有密封。
    还有一份，是准备用半密封，佩戴在身上。
    弄好了之后他们还得找能够实验的对象。
    这个也还好办，孟昔年带着霍擎，他们出去，在街上看着路人走过，让霍擎指出身上臭味大的人，就可以拿对方试试了。
    第一个被霍擎指出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一走过，霍擎就捂住了鼻子。
    江筱和孟昔年对视了一眼，他们并不是想要用这种办法来抓人，毕竟这个世上可能大部分人都曾经做过那么一件两件错事，有的也许是伤害了人，但是达不到被抓的程度。
    第8174章 真是这东西啊
    有一些人也许以前就已经为了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了，但是这种气味并不会消失掉。
    他们没有打算让霍擎来当这世间的清道夫，现在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这种气味可以被黄金液掩盖掉而已。
    江筱走了过去，把那装着黄金液的小瓶子悄悄地塞进了那老头的口袋里。
    孟昔年看向了霍擎，“你现在再闻闻。”
    霍擎松开了手，再闻一下，还是马上就把鼻子给捂上了。
    还是有气味。
    江筱看了过来，见状又快步去跟上了那个老头，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个小瓶子偷了回来。
    那就用第二个办法了。
    她用了另一瓶，上面盖子是可以喷出来的，喷了一点在那老头的后背衣服上。
    “喂，美女，我发现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想跟着叔叔回家啊？”那老头突然就转过头来，看着江筱，咧嘴一笑，眼神贼亮。
    江筱额上黑线。
    怪不得霍擎会觉得这个老头臭呢。
    她没有理会他，直接就从他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一旁的孟昔年握了握拳头，霍擎看了他的拳头一眼，一本正经地劝他，“师父，淡定。您一拳下去，那老头就没命了。”
    孟昔年瞥向他，“闻闻。”
    他还用得着霍擎来教？
    跟这么一个老头计较，现在还犯不着。
    霍擎这才闻了闻。
    “咦？”他顿时有点儿讶异了，“没有臭味了。”
    好奇怪，为什么刚才恶臭的那老头，没有臭味了？
    霍擎还有些不敢相信，快步就跟了过去，特意小跑着从那老头身边擦身而过，追上了江筱。
    孟昔年很快也追了上去，但是他看到那老头刚才被喷到的衣服上有一小片的发黑的渍迹。
    “怎么样？”
    江筱一边走着一边问追上来的霍擎。
    霍擎觉得很是神奇，“师母，真的没有臭味了！”
    他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东西。
    “那有闻到别的什么味道吗？”江筱又问。
    “还有一股有些酸涩的味道，挺浓的。”霍擎吸了吸鼻子。
    孟昔年也跟了上来，听到了他的话，他说道：“老头的后背衣服泛黑了，有污渍。可能那东西接触空气久了还是会有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