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前几天有个他们村的人来永安镇串亲戚,看见魏欣了,并且说她是当了老板,回去和这王婆子一说,主要是说魏欣开了个大铺子,这他们奔着钱才来的。
王婆子双手握在一起,明显的尴尬了:“你这丫片子,哪来的?我们说话你怎么总是插嘴,赶紧回家去,你娘没教你别管别人家的事么?”
玄妙儿看着王婆子,目光中带着犀利:“这人到哪都得讲理,你们这来干啥的别人看不出来么?赶出家里八年的儿女,她落魄贫穷时候你们不找,吃不上饭时候你们不找,现在她开铺子了,有钱了你们来找,这事让大家评评理。”她才不会被一个王婆子唬住呢。
王婆子也不是一般人:“怎么我也是她王大妮的亲娘,我想什么时候找来就什么时候找来。”
“当年你们赶我出来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听见你说了,以后我不是王家的女儿,我的死活与你们无关。”魏欣情绪也激动了,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娘家找来了。
之前玄妙儿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她也觉得这娘家八年没找的闺女了,就是证明他们完全把她当成了不在或者外人了,哪想到这个时候找来了?
王婆子这人聪明,她一副后悔相对着魏欣:“大妮子,是娘不好,这前几年家里事多闹腾着也没啥,可是这年纪大了,就想着孩子了,娘也是想你了。”
玄妙儿最怕的就是王婆子说这样的话,一个怕魏欣被骗了,一个也是怕把围观的人影响了,本来想留下围观的是为了魏欣好,要是被那王婆子用上,自己不是亏了。
“王婆婆,你这看也看了,这些年不管的闺女过得比以前好了,你也该放心了,既然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们又何必来打扰她,让她想起来那些不痛快的事,还有我看她那兄嫂说话挺奇怪的,一口一个这家产是王家的,这明显的就是奔着这铺子来的吧?”玄妙儿不隐晦的说了出来,这事就得扒光了裸着说。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了,这事还真众口不一,所以议论的声音也不小,玄妙儿还是没太理解古人的思想,很多妇人竟然还觉得这家产应该是给娘家留下。
王婆子确实不是好对付的,她一口咬定:“我就是来认女儿的,哪有你说的那些事,再说这王大妮没出嫁,这东西本就是我们王家的。”
玄妙儿听得有点冒汗了,这王婆子的战斗力也不低啊:“我就是想问问王婆婆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把这铺子要回去?还是让魏老板给你挣钱养着一家子?”
“我是王大妮的娘,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铺子就是我的,你这小丫头别觉得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就行,这事得讲理,你懂不?”王婆子一口咬定了魏欣没出嫁,就是王家人。
玄妙儿现在真的好想花继业了,要是他在总会帮自己想办法,现在自己咋办?千醉就是花继业,那自己一会去找千醉公子问问?“王婆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你们这忽然来了,欣姨也一时不好接受,一会我让人送你们去客栈住下,这事咱们慢慢解决吧。”
她这也是缓兵之计了,并且这事人家是有备而来的,自己这边是被人家突然袭击的,至少自己这边也应该在一起商量一下对策吧。
魏欣也觉得玄妙儿说得对,她现在真的是心里都乱了,需要时间冷静的想想了:“我确实累了,妙儿就麻烦你了。”
那穿红挂绿的王嫂子看着这大店铺,哪舍得离开:“你看大妮子这多见外,没有外人,你这么大的铺子,我们就在这住下呗,没有床俺们睡地上就行,再说这铺子晚上关了,这不还有桌子呢么?拼凑一下让你哥住就行。”
“你们是客,哪有住在地上的说法,我代欣姨给你们找个好的客栈,保管住着舒服。”玄妙儿可不能让她们留下。
那王婆子还想说话,玄妙儿直接对着千墨道:“千墨,你送着王婆婆他们去悦来客栈,饭菜也都安顿好了。”现在是得把他们稳住了,玄妙儿再去想办法。
千墨的走过去拉起王大栓:“王老夫人,王老爷王夫人请吧。”
这句称呼对这些虚伪的人最管用,他们就喜欢听这好话,特别是恭维的,这辈子他们都未必能让人称上一次老妇人,老爷的,所以这话一出口,三人面上就不一样了。
并且王大栓的胳膊紧紧的被千墨扣着,也没法反抗:“那我们先去客栈歇歇,明天再看看我妹子。”
王婆子和王嫂子看见王大栓走了,她们自然也随着,他们折腾了大半天也累了,。
送走了这些人,玄妙儿让伙计把店铺关了,她们上了二楼围着桌子坐下了。
没了外人,玄文江握着魏欣的手:“别害怕,有我们呢。”
魏欣点点头:“其实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只是她们这样我太伤心了,这是我的亲人还是仇人?没有一个人问问我这些年怎么过的?我这么大年龄还没嫁人她们倒是高兴了,没有一点替我担心。”
也许是真的心寒了,绝望了,此时魏欣也平静了不少,继续道:“我不会供着这么一伙祖宗过日子的,宁可鱼死网破,把铺子卖了,我也不让她们顺了心思。”
玄文江一副宠媳妇相:“你说啥就啥,宁可咱们不开铺子了,也不让你受委屈。”
玄妙儿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二叔,你陪着欣姨在这多待会,我先回去静静,咱们都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说卖铺子的事,再说卖了铺子他们要钱不也躲不过去么,咱们还是先稳着他们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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