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涛手里拿着那个簪子,心里很复杂,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随便的女子,可是毕竟这东西在这,如果真的是妙儿送与她的信物,这婚事要是不定,以后妙儿的名声怎么办?
见玄文涛为难了,张孟良心里有数了,这女子的名节最重要了,现在看这事能成了,自己还得加把火:“玄老弟,你看我们这大老远的过来,也是有诚心的,这事定了对你们家孩子也好不是?再说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那家产还不都是鸿飞的,委屈不到玄小姐的。”
刘氏这时候心里活动了,她不是因为钱财什么的,她就是觉得要是玄妙儿真的与人家有了私情,这以后怎么办?并且这信物都送了,证明玄妙儿也有这心吧,自己家女儿自己了解,不是随便的女子,并且做事也不是孩子气的,那就是可能她看好这门亲事。
刘氏看着玄文涛:“她爹,你觉得呢?要是真的两孩子有意,这事……”
玄文涛比刘氏想得多,他还是觉得不对:“这是大事,也得容我们想想商量商量。”
张孟良可不能拖着,本来就是假的,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把婚事订了,拿了玄妙儿的八字回去,那样才万无一失。
“玄老弟也知道这京城路途不近,我们能来就是有诚意,怎么我也是个五品的官员,这亲事没找媒人我亲自来的,也是看重了你家闺女,这事要是你们觉得不好,那我们父子也不打扰了。”说着张孟良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的架势。
张鸿飞有点着急:“爹,我对玄小姐是真的有情的,你就给玄叔父些时间吧,毕竟这事有些突然。”
“你们都那样了,我也是为了她们好,既然人家看不上咱们,那咱们就回去吧。”张孟良装的很好,让自己的儿子都信了。
这时候刘氏着急了,刚才张孟良说的什么?他们都那样了?不会是妙儿跟张家公子有什么肌肤之亲了吧?她这个做娘的心里很难受很后悔,她觉得自己害了自己的闺女,不该让她一个人去京城,他再怎么还是个孩子,难免会被人家蛊惑的。
现在怎么办?要是再真的与人家有私情了,就必须要嫁给这个张公子了,她赶紧叫住了张孟良:“张大人,有话咱们慢慢说,毕竟这是大事。”
张孟良停了脚步却没有回来的意思:“我张孟良怎么也是个朝廷命官,能亲自来提亲已经是给你足你们面子了,既然两个孩子有私情了,那这事我也没必要管了,左右是纳妾。”
刘氏这时候忍不住哭了,她心里很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大人留步,既然张大人亲自来了,我们怎么能不识抬举,这事我……”
“这事根本就是没有的事。”花继业冷着脸进了屋子,他一直派人看着玄文涛这边,怕玄妙儿不在家,上房再来闹什么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事,他得了消息,立刻带着玄妙儿写给自己的那封信赶到了玄文涛家里,好在到的及时。
刘氏看见花继业,好像终于抓住了主心骨:“继业,你可算是来了,妙儿还是小,是不是真的与人有什么私情了?”
花继业赶紧过去安慰刘氏:“伯母别担心了,妙儿好着呢,今天我还收到她的信件了呢,说一切都顺利,你放心吧,她那么精明的姑娘,怎么能与人有私情了。”
“你是何人?竟敢来管我们家的私事?”张孟良的官职不算小但是也不算大,所以他说话从来都是给自己留三分退路,特别是花继业穿的很好,他也是有所担心。
花继业笑了一下:“我是何人不重要,不过张大人堂堂五品官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出去可是丢人,你们张府穷的太没底线了,想找个金库,可是也不看看妙儿是谁罩着的人,千醉公子你们也要得罪?”
“你懂什么?我们这姻缘是好事,就算是玄小姐是千醉公子的朋友,可是她终究是女子,这信物都送了,不嫁给我们家还想怎样?”张孟良心虚但是嘴硬。
花继业拿出玄妙儿的信件:“妙儿的信里说的很清楚,她的簪子被美月郡主拿走了,至于这簪子为什么在你们手上,这事我想听听张公子的说法。”
张鸿飞根本不知道这簪子怎么来的,是张孟良拿回来的:“这簪子自然是玄小姐给我的。”
“好,这话是你说的,那这事也不难,咱们一起京城去找玄小姐对峙吧。”花继业心里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一直玄文涛都觉得不对,可是还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现在被花继业这么一说,他更确定了,这绝不是玄妙儿能做出来的事,那孩子比一般人精明。
“继业说得对,这事我们都不清楚,要不然我随着你们去京城,找妙儿问个清楚吧。”玄文涛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女儿。
可是刘氏害怕,她还是担心自己跌女儿被人骗了,真的被骗了感情,那以后怎么办?可是现在花继业来了,她好像也有点底了,只是不敢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孟良知道现在不能去京城对峙,也不能服软:“这两孩子有了私情,你们去京城对峙之后,丢脸的是你们女方。”
花继业越听越生气,什么叫私情,一口一个私情,你们这嘴都不想要了么:“我们行的端,做得正我们怕什么?要怕的是你们吧,就是我想知道这事美月郡主能帮你们多少,不会咱们去找她的时候,她说这簪子是她丢的吧?那时候我不知道千醉公子和九王爷要怎么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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