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伸手给他摸了一下眼泪:“回去吧,从大门走,别摔了。”说完把掉地上的核桃给他放在兜里。
那孩子也顾得道谢什么的,赶紧跑出去了。
萧锦走到正房前,伸手推开门,太久没开过了,发出了吱嘎的一声,随即一股灰飘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扇了扇灰尘,等着灰尘尽了才走进去。
进去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还好,这房子见得很结实,房顶都还在。”
玄妙儿跟在他后边,对于这样的环境玄妙儿到时想到了,因为十多年不住的房子,不倒塌不错了:“咱们收拾一下吧,一会那个梁婶子能给送些柴火,烧烧炕对付几日。”
萧锦摸了一下边上的凳子,又拍拍手:“只能如此了,要委屈妙儿几天了。”
“我家以前住的也不好,要说委屈,还是萧大哥委屈。”玄妙儿说着开始动手收拾了。
“我和千醉也是什么地方都住过的,你以为我们身份高贵就只会享乐了么?”萧锦也带着自己的人动手收拾起来。
这正房东西两个屋子,里边的也没什么物件,所以收拾也简单,就是把灰尘都清扫了,能碰到的地方都擦干净了,然后把马车上的随身细软拿进去也就行了,有些破桌子椅子,直接就拿厨房去了,一会点火烧了还能取暖。
他们这边刚收拾差不多了,那个梁婶子抱着柴火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抱着柴火。
玄妙儿赶紧出去:“梁婶子,把柴火放窗户下就行,快进屋坐。”
梁婶子和那姑娘把柴火放下:“我记得你是叫兰儿吧,这是俺家大翠,你走时候大翠刚会说话,小时候我经常抱着大翠来你家,这一晃多少年了。”
玄妙儿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叫胡什么?因为张大毛的娘记的也不清楚,都是听着各种谣传的,因为这胡家是是村里人的反面故事,发达了,不记得祖宗了,所以这才没事有人就拿出来说事,还教育孩子不能学他们家,所以这家的事还有人名字也都有提起的,可是胡家的小女儿走时候太小了,又是女子,所以这名字还真的没几个人知道。
听见梁婶子说出自己的名字,玄妙儿安心了不少,要不这个也是个破绽,她高兴的点头:“难得婶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婶子还和以前一样,叫我兰儿就行。”然后她又对着梁婶子边上的姑娘打了招呼。
那姑娘很腼腆,低着头用手搅着衣角:“兰儿姐。”
玄妙儿对自己这个新名字还算是满意:“梁婶子,大翠进屋坐。”
梁婶子摆摆手:“不了不了,这家里还忙呢,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官兵在这看着收粮食呢,家里几个男人都累的要死要活的,我这也回去做饭了。”
这时候萧锦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块碎银子:“婶子把这银子拿着,我们这几天怕是用啥有要去你们家麻烦你们了。”他们不能拿出来太多银两,因为两人一直说的是胡进士家过得不好,就连马车也是挑的不好的来的,并且还把很多的挂件卸下去了。
梁婶子没有接银子:“这点柴火值啥钱了,你们也不好过,可别客气,轩小子长这么大了,小时候你就不爱说话,这长大了好不少。”梁婶子对以前的老邻居还是有很多记忆的。
萧锦拿着银子也不好再给了,想着等到走时候再说吧:“梁婶子,家里还都好吧?”他也不知道说啥了。
“以前都好,这今年,哎,这事啊没法说,你们没事别出去,这两天去坟上看看,烧点纸就走吧,这俢坟来年春天再回来,咱们村现在真的不太平。”梁婶子对他们确实关心。
“婶子也知道家父这身子不好,我们这次来,下次还不定……所以也只好多呆上几日了,我们会注意安全的。”萧瑾对着梁婶子道。
那梁婶子无奈的看着他们:“也是难为你们了,这些年村里都说你们家忘本,我就觉得不是,你们家在村里时候尽管不太出去走动,但是咱们邻居,我能不了解么?你们出去要是有人说三道四的,你们别忘心里去,到时候婶子帮你们出去解释。”
玄妙儿赶紧上前道谢:“谢谢婶子,我们这些年也是真的有苦衷的,以后一定常回来。”
“好了你们兄妹赶紧歇歇,这一天折腾的也累了,我们就回去了。”梁婶子拉着大翠跟他们道别。
玄妙儿和萧瑾送着梁婶子娘两出去才回来。
进了屋,玄妙儿有点不解的问萧瑾:“萧大哥,你说胡家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也没有音讯了呢?”
“也许是真的有苦衷吧,你看邻居对她们的评价不差,既然咱们冒用人家身份一次,等回去了,有时间我派人去查查。”萧瑾对这个事情也有那么几分好奇。
“也好,对了萧大哥,咱们一会带上东西去趟里正家里,这村里最拿的起事的还是里正,往往也是知道最多的,所以也许咱们能有些意外的收获呢。”玄妙儿在河湾村住了这些年,对乡村的这些事情比萧瑾更懂门路。
萧瑾尽管对这些不那么熟悉,但是妙儿说的这些他也想到了:“我也想着找个明白人问问呢,看来我带你来是对的,你想的比我周到。”
玄妙儿倒是不客气:“现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我在河湾村这些年,对村里的相处方式懂得多呢,想要了解大事找里正族长或者年长的,打听闲事咱们要找街上看着不太本分的,穿红戴绿的妇人,那些人就爱嚼舌根子,要是问点谁家的**,那就找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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