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荷他们家待到了天色渐黑了才回去。
玄妙儿送他们一直到了大门外,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回来。
回屋之后,玄妙儿点了蜡烛坐在桌前等着花继业,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想法。
那封信自己说了,让心澈拿进去放在梳妆台上,但是他们也没有再注意那封信,今天的观察,只觉得秦苗苗有些地方不那么自然,难道真的只有秦苗苗有问题……
直到花继业进来,她都没有发现,还是双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想的入迷。
花继业坐在了她边上,把手在她的头上搓了搓:“怎么了?还是没有发现破绽对不对?”
玄妙儿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花继业:“你怎么知道?”
“因为觉得不对,可是有没有证据,所以才会这样不安心。”花继业心疼的看着玄妙儿。
“是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真的没发现什么破绽,特别是我表哥,他说到某些事会有眼泪,这个是情到深处的真实反映。”玄妙儿跟花继业说着自己的发现。
花继业也很纠结:“如果他们是敌人,那真的是隐藏的太深了。”
玄妙儿想了想,吧心澈叫了进来:“心澈,你今天的观察有什么发现?”
心澈也摇了摇头:“我一直观察他们的,可是没有不对,本来听着表小姐问起花店的事,我还以为这是突破口呢,哪想到表姑奶奶直接不让她问,还把她责备了,表公子还道歉,真的不像是要问什么的样子。”
玄妙儿看向花继业:“除了秦苗苗,别人好像真的没什么不对,可是也不能只有秦苗苗一个人有问题吧?所以……”玄妙儿想说他们应该没问题,可是这话到嘴边自己都说不出来了。
花继业让心澈出去了,然后拉着玄妙儿的手:“妙儿,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可是看着你现在这样不安,我觉得我必须要说了。”
玄妙儿没有吱声,她猜到几分花继业要说什么。
花继业见她不说话,看着她的脸没有抗拒,试探的又道:“妙儿,你其实心里是怀疑他们的,只是你念着雪中送炭的情分,不愿意去相信她们有问题,现在你所做的,就是想要一个实打实的证据,让你自己心里明确。”
玄妙儿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说的对,我一直都是心理上不愿意去怀疑,甚至我总是想帮着他们找一些合理的解释,也许我一直是错的。”
花继业把玄妙儿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大手中:“现在咱们有防备了,并且她们知道咱们要开花店的事,如果开春咱们的对手有开花店的迹象,那也证明她们有问题,并且我的人仍旧在查,如果咱们错了,以后我帮你弥补。”
这样的话让玄妙儿心里安稳了几分,太抬头看着花继业:“继业,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我该怎么办?”她紧紧拉着花继业的手,内心还是有几分抗拒这事情的。
“如果他们有问题,咱们把他们抓起来作用不大,抓了他们一家,对方还会再找出很多这样能靠近咱们的人,原本是她们在暗处,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就变成咱们在暗处了,到时候知道他们属于哪派,咱们还可以反利用她们了。”花继业听着玄妙儿说出这些话,他也放心的说自己的想法了。
“要不咱们派人去听听窗跟?或者去监视一下她们,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玄妙儿心里确实着急一个答案。
“傻丫头,要是他们真的有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要是他们为那些人做事,那他们家周围一定有高手守卫,我们怎么可能轻易听见窗根?我们冒然出手,一下就暴露了我们自己,以后还怎么反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对方,去找证据。”花继业粗糙的手指在玄妙儿掌心摩挲。
玄妙儿反手在花继业手背掐了一下:“看来这事还是没个明确的答案,我堵得慌。”
花继业吃痛也没把手拿开:“至少你心里清晰了,你要是堵得慌就掐几下吧。”
“我哪舍得啊,掐你我心疼,两败俱伤。”玄妙儿掐完了人家,又把花继业的手拿起来在嘴边吹吹。
花继业笑了出声:“你这傻丫头。”
“我是傻,真的感觉我现在脑子里成了浆糊,真的傻了,不过今个的试探没让千落知道挺好的,没探出来什么,要是千落知道以后保证是要有破绽,反倒容易被对方发现了。”
“这千落就是太恩怨分明了,她以前是隐卫,所以训练的时候也是比较单一的,要不……”
“别要不了,我实在真的喜欢千落这个性格,我不拥有的千落都有,我希望她一直这样简单生活下去,有事我不还有心澈和心静呢么,我不缺人,什么性格都有才更好。”玄妙儿是真的喜欢千落,只是现在这个事不得不背着她了。
花继业明白玄妙儿对他送来这几个人的感情,自己也不说了:“他们让你高兴就行,别的你自己安排,需要人或者东西告诉我。”
“我知道,我啥也不缺。”
“嗯,太师府今年的生意被我打压的有点狠,所以他也许该有动作了,只是他的私兵在边境处,我的人完全进不去,这些私兵是前朝他就开始培养的,那时候我还不是千醉公子,所以我没办法再派人打入他们内部了,只能去收买,可是一直没有收买到接触到太高级别的人,哎。”花继业说起这个还是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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