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了柳府,大夫人有事都是让春烟与孙大富说,孙大富自然识得春烟,一冲进房看到她衣衫不整压在自己傻儿子身上,而自己儿子好像是睡着了,他大叫着的声音便傻傻地收住了。
现在听到她哭得这样悲惨不想嫁给自己儿子,不由怒从心生:我孙大富的儿子有什么不好?你不过是个奴婢,等你嫁入孙家就是女主子!我也给你买几个奴婢让你使唤!
春烟全无半点喜色,反而哭得很凄厉,奴婢要继续侍候夫人,奴婢不要当女主子,求老爷夫人开恩!
孙小贵如何,她一直跟在夫人身边,难道还不清楚吗?若只是个傻子倒也罢了,可是这个傻子饭量惊人,胖得离奇,还一有点不顺心就打人,她这小身子骨能禁他几回打啊?当女主子,说得好听,能有命当吗?
这些话夫人之前要算计柳三小姐的时候都说过几回了,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柳大夫人头痛得很,她按着额头,无力地问道:春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厢房不是三小姐在休息吗?
这个时候她不忘把污水往饶雪空身上引。在她心里,柳云薇这么一个庶女的还比不上春烟这个她培养出来的大丫鬟,春烟与她是一条人,柳云薇可不是,而且,柳云薇是自己丈夫与另一个贱女人的种。
春烟哭得鼻涕眼泪直流,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就晕过去了,醒来就,就
她也不好说得太清楚,她能说自己过来刚松了各窗户的钉子,站在门前正开了锁,门突然被拉开,她还没看清楚是谁呢,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柳大夫人刚才进门那声尖叫把她吵醒了。
孙大富过去拍着孙小贵的脸:小贵,小贵啊,快醒醒,醒醒。
孙小贵好半天才睁开他那睁了也好似闭着的眼睛,模模糊糊道:爹你做什么吵我睡觉?说完,竟然一拳头就砸向孙大富的鼻梁。
哎哟!兔崽子我是你爹!孙大富捂住鼻子叫了起来。
春烟一看这场面,哭声更是拔高了几度。
夫人!夫人,奴婢跟了您十年了呀夫人!
靳啸寒站在门外扫了一眼,此会到是没有人注意他,他只扫了一眼便退回客房那边,推开门,倒是没锁。反手关上门,他看着那闲适地坐在床上的人,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做了这种事之后竟然躲到本将军这里来。
饶雪空戴着幕离,胡乱穿着布袜,足尖勾着半湿的绣花鞋在那里晃啊晃啊的,看起来很是自在。
听到靳啸寒的话,饶雪空转头望了一眼并肩躺在床上的两名美婢,摸了摸下巴:将军有艳福不享,跑到外面看雨,实在是令人费解。
艳福?靳啸寒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淡然道:这种艳福是带有很大条件的,享了之后麻烦可不少。
饶雪空扑哧一声乐了:看不出来,将军倒是立场坚定,意志强悍,不为女色而折腰,可敬可敬!
☆、第114章 去疤圣药
靳啸寒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用这般玩笑的语气,会显得更有诚意些。
饶雪空忍着笑:好吧,我严肃些。
你不怕我?靳啸寒挑了挑眉,看着她继续晃着绣花鞋的脚,这举动也太不成体统了,这样的女子,有人愿意要?
而她面对自己的那种自在放松让他更有些意外,他很小就在军中了,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煞气和威严会让很多人都害怕,既然是爱慕他的女子在他面前也很是拘束,倒很少看到有像眼前这位一样的。
饶雪空为什么不怕?她自小生活在军区大院,她的那些师父中也有上将、司令、参谋长,她跟这些大人物们已经相处惯了,所以很难有一种对于高官政要的害怕和拘谨。
不过她不好解释这个原因,只得眨了眨眼睛道:因为我感觉得出来将军是位好人,总不会因为小女子对你不严肃就治我的罪吧?
这时,对面春烟的哭声又拔高了一度,饶雪空偏了偏头叹道:唉,哭得真凄惨,作孽啊!
知道自己狠辣了?靳啸寒问道。他知道那边肯定是这位的手笔。
嗯,知道。饶雪空诚实地点头,但随即又接下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报复。这是小女子的座右铭。
靳啸寒顿感无语。
戴着幕离是何缘故?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她的面貌。
饶雪空道:小女子怕羞。
将军?将军可在?外面,柳老爷亲自过来敲门。
靳啸寒看了饶雪空一眼:找你的。
饶雪空下了床。将鞋穿好,道:将军可愿替我挡下?
若是不愿呢?
饶雪空望了一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那我只好淋雨回去了,天气这么冷,会着凉的。
靳啸寒没说话,迳直走去开门,饶雪空咬牙,这靳啸寒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正要跳窗而出,却见靳啸寒只打了一道门缝,外面的人自是不敢进来。从那门缝中也望不到床这边来。便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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