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古代也是一样,现在她认识的大多是位处权力高峰之处的男人,这些男人内心足够强大,而且相当自信,所以他们或许会欣赏她喜欢她,若是到是寻常百姓人家,估计就不会太喜欢她了,外向野性不说,让她整天呆在家里做家务是不可能的。
所以,应该说,饶雪空的性格,也决定了她没有办法过那种百姓人家平淡的居家生活。
李慎天倒是有点意外,在他那种鄙弃的目光和表情下,对方一个十几岁的站丫头竟然神色平淡,半点不见情绪起伏,看来这个靳夫人确实还是有几分不凡。但是不可能因为她这样他就不继续踩。
朕是要称你为靳夫人呢,还是要称你为大郡主?李慎天脸上的讥讽意味更浓:朕记得,当年扬王爷与王妃大婚之前,没有听说过王爷曾另有娶妻,现在你是扬王府最大的姑娘,不知道你娘是扬王的什么人?贴身丫鬟?还是风尘女,戏子?这样的女子所出的女儿,也能封郡主吗?还凌驾于王妃所出的子女之上,这是把嫡庶之分放于哪里?何况你连庶都称不上,你娘,连妾都不是吧?你们这又是把王妃放在哪里?扬王妃,您说呢?
这个问题简直是无礼到了极点!侮辱人到了极致!而且。还轻而易举地把扬王妃拉了下来!
就算扬王妃多能忍耐,这个时候也做不到心平气和,面色如常。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脸上难以控制地浮起来赞同和愤怒之色。虽然很快就强自压了下去,但是太晚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所以,李慎天再次讥讽地笑着。
扬王登时就想拍案而起,但是饶雪空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硬生生控制住了。
这个时候,要与李慎天长篇大论怎么辩驳都是不对的。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如果跟着他的话继续驳下去,那么这个事实就会再次深化再深化地印在所有人心上,到时,就连花朝人也会觉得。李慎天说得有道理,甚至会觉得,你扬王要是不这么做,不就没得让对方诟病了?
所以,愤怒更是不对。那会被说是刺中痛处恼羞成怒。
饶雪空不让扬王出声,她自己也没有出声。这时,靳啸寒淡淡地说了一句:西贵缜帝的品德,本将军算是领教了。
饶雪空忍着笑,她就知道这种事情交给靳啸寒就没错。这家伙要是毒舌起来,谁都比不过。当然,他的胆量也向来不少,一开口就直接质问对方帝君的品德来了。
身为帝王,自然忍不得这一点。他可以说别人,使劲地将对方踩进土里,但是也不能容许别人以下犯上,这般侮辱他。
李慎天的语气明显阴沉了下来,靳将军可得好好跟朕解释解释这句话,否则.....
否则没有接下去,但是那话里的威胁意味相当之浓。
花朝和大昱来的所有人都替靳啸寒捏了把冷汗,但是他却依然是平淡的语气,道:一国之君,在他国太子的喜宴之上,揪着本将军夫人的长辈说事,缜帝,你说,怕是陋街鄙巷的婆子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吧?
噗!
饶雪空这回真的是忍不住大声喷笑出来了。
一国之君,可是连陋街鄙巷的婆子都比不上!
可不是?你就算要说什么,首先,这是花朝太子的喜宴,你说别人的事,不用顾着太子与若澜的面子吗?再者,说的是靳啸寒的夫人,你又把靳啸寒放在哪里?再有一点,这不是你西贵,人家的家事,郡主的身份,花朝都不介意,关你西贵屁事?!
李慎天阴沉地看着靳啸寒,沉沉地说道:好,好,都说大昱征南将军英勇无双,没想到口舌之勇也非比寻常。有机会的话,朕倒是希望能够看到靳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姿。
这话说得,简直就差直接宣战了。话至此,西贵之心,昭然若揭。
在场的男人心中皆是一凛,想来,未来一战恐怕在所难免!
李慎天将各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头就浮起一丝得色。不管怎么说,西贵的兵力是最强的,他们再怎么逞口舌之勇,一说要打仗,还不是得吓坏?他将语气刻意放缓,道:刚才说什么来着?要相亲相爱是吧,那么,相信朕这次来要提的几点请求,大昱和花朝是能同意的了。
几人微微皱眉,交换了一个眼色。李慎天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花朝皇帝道:现在先喝酒吧,喝酒,其它的事,明天再说。来人,给东图西贵的贵客安排行宫。
宴会继续,但是气氛已经大不相同。
一曲歌舞之后,一直沉默着的扬王妃突然道:靳夫人,本妃与你共饮一杯。她起身走了过来,递上一只空杯。那意思是要饶雪空替她斟酒。
因为这个时候也有很多人起身找人敬酒干杯,所以她的举动不算是很引人注目。
饶雪空深深地看了扬王妃一眼,没有动,而是沉声道:王妃确定真的要与我喝这一杯酒吗?
花朵也跟着过来,闻言就不满了: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母妃大度,还主动要与你共饮一杯,你还如此端坐着,端着什么架子?论身份高低,你只是将军的夫人,而我母妃可是堂堂扬王妃!论辈份,你是小辈,我母妃是长辈!你说你能端什么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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