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玄无法承诺,后来又得知她父亲是社会知名人士、家里资产雄厚,凭自己的经济实力无法笼络或补偿她。于是把对她的好感都掩藏起来,独自去国外留学了。
贺敬玄在国外曾有过两任女朋友,第一个带他尝试两性激情的是一个白种女人,她热情奔放、性感迷人、胆大疯狂。
但贺敬玄无法包容她与多个异性关系暧昧,几个月便分开了。
第二任同居的女友是个台湾留学生。虽然可爱但过于粘人,还爱哭、爱耍小性子,总是以老婆的身份自居,对贺敬玄的自由横加干涉,常无理取闹,分手的时候竟然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没有一点现代女人独立洒脱的个性,让贺敬玄对东方女性几乎产生了心里阴影。
好在安素的出现打破了贺敬玄的偏见,让他能毫无负担和自己喜欢的清丽婉约型中国女子和平共处。
但人无完人,安素的刻板无趣和索然无味,在贺敬玄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似乎可有可无。
可她不在身边又总像缺少了什么,就是那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反而让生活有种惬意安然和轻松自在。也许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贺敬玄觉得有必要固定一个伴侣陪在自己身边,没心情再去品味各种女人千奇百怪的个性,也不愿重新适应另一种生活模式。
也许安素不是最耀眼的,最却是最适合的。但她对自己那种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态度,又恨的人牙痒痒。
这女人可真沉得住气啊,开学两个星期了,还是音信全。贺敬玄越是压抑自己对安素的思念,想见她的热情越是高涨反弹,本想情人节那天去找她,正好小荷相约,便负气的想:“反正安素也不拿自己当情人,与其在她身上浪费多余的感情,不如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那可恶的女人还以为自己非她不可。”
但小荷那天却对贺敬玄表明了心意,说愿意与他尝试一段不结婚的恋情,贺敬玄有些迟疑了。
毕竟小荷各方面条件都比安素优越很多,既能等大雅之堂,在自己的亲友同事面前扮演好各种角色,又进退有度,而且显而易见的,她对自己的倾慕爱恋之情远胜安素,贺敬玄想到这点心里又莫名犯堵,于是抱歉的对小荷说:“我和前任的关系还没有明确的结束、等我妥善处理完再给你答案。”
小荷微笑道:“我愿意等你,就怕你的前女友不会轻易放手,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没遇到一个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想必她对你的感情也是根深蒂固,如果不愿让对方受太大伤害就不要勉强,我们能做朋友就很开心了。”
贺敬玄苦笑道:“我和她之间是协议伴侣,没有什么感情的,想解约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是她不愿接受我的任何补偿,让我有些愧疚难安。”
小荷似忽理解不了他的说法,瞠目结舌了半晌方有所悟:“只是愧疚难安吗?我觉得你更像是心有不甘。”
贺敬玄自己也理解不了,明明发个微信就能轻而易举的终止协议。
而且他很确定安素会严格遵守分手的条约,不再与他藕断丝连。
可他非要把安素约出来当面谈,难道只是为了见她找个借口而已?安素的微信终于收到了贺敬玄的信息:“最近有空吗?”
安素凝视手机良久,平静的心湖再次翻起波澜:该怎样再次坦然的面对贺敬玄?自己的心显然已不受控制,对他有了过多的期盼和依恋。
刚开始与他相处的时候,分别两个月还没什么影响,可这个寒假和开学半个月来刻意的遗忘,更像是在煎熬中等待,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下去很危险,应悬崖勒马和他一刀两断。
但安素却又一次放任了自己,她踌躇了半晌,到底克服不了想见他的冲动,回复道:“周末吧!”
那天,又是细雨蒙蒙的黄昏,安素擎着雨伞走到校门口,贺敬玄下车帮她打开车门,两人都心事重重,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安素隐约猜到了他想解除合约,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理自己。
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安素不停地安抚着自己慌乱的情绪,尽量保持面带微笑,不让自己内心如撕扯搬的疼痛流露出来惹对方讥笑。贺敬玄把车停到公寓地下,下车问道:“想吃什么?”
安素说:“下雨天当然吃火锅最好。”
于是两人各自撑着伞,漫步走向离公寓最近的火锅店,因下雨的缘故,路边的小广场上空荡荡的没人驻足。
贺敬玄突然把她拉到广场的一排雕像后面,用漆黑的瞳仁锁紧她的闪烁眼神问道:“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有喜欢的男生?”
安素没想过他会有此一问,一时紧张想不到更好的措辞:“贺少对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有你这样偶像级别的男神竖立在眼前,我喜欢上别人的几率大概为零。”
贺敬玄被恭维的挑起唇角,又扬眉问道:“那你对我有没有过心跳的感觉?”
安素笑道:“心不跳那叫休克!”
“我是说心跳加速,你别故意岔开话题。”贺敬玄的目光越发深邃。
安素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情窦初开,这个年龄看见谁再心跳加速,那就是心律不齐,得去医院做个心电图。”
其实安素知道那种感觉,与周润白近距离相对的时候,她就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