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枕上那张恬静的睡颜,不再蒙着虚伪的面纱,孩子般的可亲可爱,椭圆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浓密的睫毛投下两弯幽暗的阴影,小巧的唇微微嘟起,像是邀人品尝的粉嫩花瓣。
贺敬玄轻轻躺在了她的身侧,把睡美人搂入怀中,鼻尖袭来一阵甜蜜的幽香,让他立刻心猿意马、激情澎湃了。
自从去年五一的三亚之游,回来就没开过荤,整整快一年了,贺敬玄纳闷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
于是他带着一股怨气啃噬着安素的五官,舔舐一阵她的眉眼,又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几下,然后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安素大概被咬疼了,才迷迷糊糊睁开睡眼,见到贺敬玄的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我还没准备早餐呢。”
安素说着就要往起爬,结果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动弹不得,下半身被贺敬玄的一条千斤重腿死死压住,上半身被他铁钩般的手臂牢牢锁紧,安素偏过头来,对上他那双含情含笑、欲念翻腾的黑眸,听他嗓音暗哑的说道:“你不用着急起床,我今天不上班。”
安素如蒙大赦:“噢,那太好了,我再睡会,昨夜失眠了。”
于是安素开始假寐,贺敬玄继续用舌头和唾液给她洗脸,安素央求道:“我真的很困,你再让我睡会吧。”
贺敬玄问:“为什么失眠?和周润白聊了一整夜吗?”
安素顺口胡诌:“是啊!相思一夜天涯远,夜夜相思更漏残,相思相望不相亲,我们这异地恋多不容易啊,你就不要趁虚而入,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保姆了。”
贺敬玄听了,嫉妒之火参杂着欲?火燃肺烧肝,恨不得把她吞入口中嚼碎了。
于是亲吻的方式变得野蛮粗暴,手上揉捏的力道越发没轻没重,安素的唇舌被他啃的又麻又痛,又气得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睁开眼睛对上贺敬玄黑烟滚滚的无底深眸,安素的气焰立马矮了半截,赶紧吐出他的舌头示好:“那个,我今天没给老板准备早餐,会不会被扣工资啊!”
贺敬玄揶揄一笑:“你准备的那些早餐我都吃腻了,如果你把自己当作早餐让我饱食一顿,我就不计较你今天工作上的失误了。”
什么叫久旱逢甘露?那就是贺敬玄如今这副如饥似渴的状态,一顿早餐从早上吃到了中午还没餍足,他倒是被滋润的神清气爽了,安素却又渴又饿又累,都没力气起床吃饭了,喝了一杯水倒头就睡。
过了两个小时,贺敬玄煮了一碗香菇鸡汤面端进卧室来,把安素摇醒,一口口喂她吃完,贺敬玄也躺上床来抱住安素,和她一起睡到了黄昏才醒,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沉酣入睡了。
两人睁开眼睛,面对面的无语凝望,这间卧室西面有扇窗,窗外的斜晖透过纱帘,让彼此的脸都朦胧可见,安素想到李清照的那首词:花自飘零水自流,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于是她用手抚上贺敬玄的脸庞,幽幽开口:“以前我们是协议伴侣,可以毫无顾忌的随时解约,如今变成了情义伴侣,再分开就会有一方受到伤害,何苦来?”
贺敬玄也抚上她的手,笑语温存的说道:“那咱们就把协议和情义合并起来,再也不分开了,安素,和我结婚好不好?”
安素急忙摇头:“不好!一旦结婚了,我就成了你免费的保姆,还要兼职老婆的义务。而且你肯定不会再给我发工资了。”
贺敬玄理解不了她的逻辑:“那点工资才几毛钱?结婚以后我的全部资产都是你的,我所有的钱都由你保管怎么样?”
安素才不肯上当:“那又怎样,你的都是我的,可连我都是你的了,最后谁是谁的都分不清,我一定要和你钉是钉、铆是铆的一清二楚。”
贺敬玄知道她的不婚理念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改变,又提了另外一个要求:“那你以后不要和周润白联系了好不好?”
安素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凭什么?就算全世界我都能放弃,也不能和周润白断交,他就是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的太阳!”
贺敬玄也坐起身来和她怒目而视:“那我又是你的什么?”
安素冷哼一声:“你就是我的黑夜,我的深渊,我的劫难!”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了一会,贺敬玄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你才是我的劫难,赶紧洗个澡,带你出去吃晚饭吧!”
安素被他拉进浴室里,两人又鸳鸯戏水的笑闹开来:“你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用英语怎么说吗?I 滴答滴答 you,you哗啦哗啦me,就像这样。”
“那我就哗啦哗啦你。”
“啊……鳄鱼来了!”
后来水漫浴室,后来情满浴缸,后来爱如潮水,后来安素连晚餐也没吃到,这就是保姆失职的后果,一日三餐,自己都变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这回安素可长记性了,每天跑回卧室都立刻锁门,贺敬玄干脆不等她回到卧室,就在厨房、餐桌上、沙发上,随时随地的追逐着她纵情嬉戏,等安素累的昏昏沉沉了,再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共枕而眠。
安素的保姆职责被潜移默化,每天早上的闹铃会被贺敬玄提前关闭,偶尔醒得早,想去准备早餐,往往被人家当另类早餐享用了。
于是养成懒床的习惯,每日睡到十点左右才起来洗漱,钟点工都过来了,清洁污渍的时候也不再用安素伸手,并且连晚饭都替她准备好再离开,安素除了烫洗贺敬玄的衣物、整理他俩的床上用品,其余的工作都被钟点工抢走了,安素觉得自己的饭碗不保,对贺敬玄抗议道:“你是不是给钟点工加了工资?如果她把家务活都承包了,那我这个保姆岂不是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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