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有病是吧?”
还故意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两人的对话让村长也有些担心,刚才长缨有些太高调,这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他们今天刚被革委会那边耍了一通,万一真的被嫉恨了咋办?
傅长缨却一点都不在意,“我脑子没病,不过你是真的蠢,难怪总考不过我和春燕呢。”
曹盼军怒了,略有些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咱都下乡了你咋还扒着那点事不放?你幼不幼稚!考第一了不起呀?”
“当然了不起呀,你爸之前不还说你考第一就给你一百块,不过你都是考第三,按道理说拿到三十三块三?拿到了吗?”
曹盼军咬牙切齿,“傅长缨!”
长缨那点点抑郁的心情却荡然无存,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发泄下。
幸好有这么个送上门的出气筒。
……
邮电局这边的人过去时,乔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喝茶,“你确定是上海那边?”
“确定,我还特意问了话务员。那天还有个知青来寄信,也是寄往上海那边的,水利局。当时大家都看到那俩青年说说笑笑的,应该没有错。”
乔主任听得皱起了眉头,“那女娃打电话说了啥?你再跟我说一遍。”
邮电局的人原模原样的重复了一遍,“……那麻烦郑伯伯了,我等您消息。”
等什么消息?
乔主任眉头皱着,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会留意着从上海那边过来的电报,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乔主任点头,让秘书送人出去。
等了十来分钟,秘书回了来,他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是保卫科的老陈胡闹,过来找您的知青没给他烟,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乔主任拍了下桌子,“胡闹,把革委会大院当成什么地方了?”
秘书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等了不到半分钟就听到领导开口,“准备车子,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知青来到乡下是接受教育学习的没错,不过人家说不定也能带给咱们的农村新气象,应该重视起来才是。”
“是,您说的对,回头我会下通知让县里其他公社都注意,了解知青们的生活,密切关注他们的情况。”
还是先把这些知青的底细都摸清楚才是。
知青里面固然有□□子弟,但也不乏……
秘书紧跟着出了去,责任推到了保卫科的老陈身上,现在还需要去擦另一边的屁股。
……
傅长缨又在捣鼓她的堆肥。
微生物发酵带来的酸臭味让其他知青们捂着鼻子,尤其是现在天热了。
亏得这是在下风口,这要是选在了上风口,全村人吃饭的时候都是这臭味。
“长缨,这确定好使吗?”郭春燕有些好奇,他们的教科书里可没这些内容,物理化学几乎不怎么上,她都不知道傅长缨从哪里看到的。
“微生物发酵嘛,死马当活马医呗,你别碰这个了,去那边剁秸秆。”
秸秆用大铡刀剁得细碎,这样发酵的更彻底一些。
郭春燕看着那铡刀,她有点怀疑这是包大人用的狗头铡。
“你手挪远点,万一剁掉你手指头怎么办?”
曹盼军这提醒多少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这让郭春燕的小心肝猛地跳了下。
艾红梅瞪了一眼,“你要是不想帮忙就一边去。”
这不是在捣乱嘛,知道郭春燕胆子小还在那里吓唬人。
“这是我的工作,什么叫帮忙?我这是在给自己挣工分好吗?”
曹盼军振振有词,余光扫到那边正在专心搅拌猪粪和秸秆的人,他倒是有些佩服傅长缨的耐心了,“我就说那老郑头最是爱耍滑头,指望他帮你比牛郎见织女都难。”
其他人不明就里,只不过听这话就知道曹盼军又在跟长缨过不去,艾红梅和高建设都看不下去,正打算岔开话题,却不想傅长缨开口了,“那你帮我?”
“行啊,你求我我就帮你。”曹盼军嘿嘿的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傅长缨,他还不知道傅长缨的性子?让她求自己,那简直比砍了她的脑袋还……
“好啊,曹盼军你帮帮我呗。”
曹盼军:“……”艹,傅长缨你特么的不是威武不能屈吗?这是被哪家狐狸精附体了!
其他人也看傻了眼。
眼睁睁地看着傅长缨走到曹盼军面前,又来了一遍,“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明明是再软糯不过的语气,可这眼角眉梢的讥诮什么意思?
曹盼军的眼皮直抽,“傅,傅长缨你捣什么鬼?”
傅长缨哂笑,拍了拍老同学的肩膀,“玩不起就别玩嘛,不然多丢人。”
她也是闲着无聊,竟然跟着小青年杠了起来,转身回去干活。
“谁说我玩不起!”曹盼军看着离开的人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自己,他一字一句道:“我说话从来算数,你等……”
“长缨啊,县里的乔主任来了,快点,村长正在那里陪着呢,叫你快点过去。”
立川跑的飞快,一口气过来都不带大喘气的,“快过去。”
说着就拉着傅长缨的胳膊跑开了。
留下其他知青面面相觑:乔主任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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