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也不要紧,回头我们用水泥砌砖密封好,也能用。”
“那样效果不好, 最好还是有管道,我回头问问看吧。”长缨觉得这件事上还真不能凑合着来。
徐长富也没再说什么, “哪还有其他事情吗?”
“暂时还没有,就这些, 对了满仓叔这两天有时间吧,我还得再去找他一趟。”
县里的那个纺织厂估摸着到六月份能初具雏形,到时候大湾后村的砖窑厂就面临着转型这个问题。
当然, 如果洪山公社集体翻修房屋的话, 砖窑厂目前还能再支持个把年头不成问题。
可总不能一直干这个。
长缨早就想好了出路,只不过还得具体跟梁满仓谈谈才是, 看看砖窑厂这边的效益,再谈转型的事情。
“应该在?, 前几天不小心磨着腰了, 大过年的正好休息。”
长缨连忙问了句,“怎么回事?”
徐长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嗨,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干活不小心,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当自己壮小伙呢,这不闪着腰了。”
“那也得注意,万一落下个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怎么办?”那可真是折磨人的病,手术也不见得能好利落。
也别明天了,现在就过去。
徐长富没辙,偏生今天他?里又有客人,只好去喊徐立川,让他陪着长缨一块过去。
“我自己去就行,都是熟人熟路。”
徐立川声音闷闷,“还是我陪着你去吧,过年的时候有很多走亲戚串门的。”
平日里都是熟人,这会儿生人多了不少。
“那行,正好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徐立川抬眼看长缨,却也没问到底想说什么。
从苗花?出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长缨跟人打招呼寒暄,等到村口都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山村里光秃秃的,像是拔了毛的老母鸡。
“咱们这穷山沟沟想要发展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但你得有那个想法,立川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现在徐立川主要是在牛奶厂那边工作,虽说牛奶厂成功增员七头奶牛和两头公牛,不过想要大规模增加产量那还得再等等,目前奶粉生产线还没能充分利用起来。
徐立川更主要的工作是充当监督员,在公社里检查各个村子里的饲养情况。
这样的活,徐立川能做,其他人也能做。
“我不知道,你去县里头能带着我吗?”
立川觉得问这话时心口跳得有点过快,他太大胆了些,不敢看长缨的眼睛。
“暂时还不行。”长缨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青年,“立川,去市里念个书吧,先念个书,两年后要是我还在这边,你来给我当秘书。”
眼前的青年有着无限的可能,长缨想再多给他一些发展的机会。
“长缨,你知道的,我的出身没法子……”
学校不可能要他的。
何况公社里很多知青都表现很好,都能去读大学,他怎么可能抢得过那些知青呢。
“没说让你脱产读书,去市里的夜校念个书吧,拿到个文凭就好。”
徐立川依旧不确定,“可夜校都是面向工人的,我,我没资格。”
“你是牛奶厂的工人,这样,回头我跟管教育的吴副市长打听下,看怎么安排合适,这件事你听我的。”
长缨的强硬让徐立川原本迟疑的心慢慢坚定下来,青年咧嘴笑了下,“我听你的。”
“这就是嘛,我又不会害你。”长缨拍了拍立川的肩膀,“走,去满仓叔那里看看。”
……
梁满仓正在?里趴着呢,当初能上山打猎的人如今也是猛虎趴窝被自?婆娘揉着腰一顿破骂。
长缨过来时,梁满仓连忙吩咐,“你给我留点面子。”
他婆娘瞪了一眼,出去招呼长缨进来,“腰疼着呢,跟他说让他多休息两天,他不干,长缨你帮我劝劝他。”
说着把装满了花生瓜子和糖块的搪瓷大盘子端到土炕边。
“满仓叔你趴着就好,不用起来。”长缨倒是没被腰椎间盘突出折磨过,但曾经的同事有这毛病,那可真是难受的要死。
梁满仓不好意思的很,“咋还劳动你过来了,对了长缨他们说你要去县里当干部了,真的假的?”
“任命还没下来。”长缨笑了笑,“满仓叔,你可不能小瞧,这样好了,回头我问问市里的熟人,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好医生,让医生给你瞧瞧,咱们该吃药的吃药,该按摩的按摩,哪怕是为了村子里的乡亲考虑,也得有个好身体不是?”
梁满仓?的婆娘开口,“就是,听到长缨怎么说的了吧?还是闺女你说话在理,我说他都不听,可气死我了。”
长缨接过对方递来的花生,笑着剥了几颗塞嘴里,“满仓叔是怕耽误工作,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咋带着乡亲们发?致富?”
两人这一唱一和让梁满仓不好说什么,好一会才急中生智,“长缨你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情,关于咱们砖窑厂的。” BaN
把房屋翻新、厕所革命这两件事说了后,长缨这才继续说,“咱们这砖窑厂灰尘太大,总是这么搞下去也不是法子,我想了下咱们还是得把高岭土这一优势资源利用起来,等回头有时间我去跟那些窑厂联系下,看能不能去那边学习下人?的烧制技术,咱们也做瓷器。满仓叔你知道用英语怎么称呼咱们中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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