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地区也有些矿藏资源,几个煤井的开采量还算可以。
“没有,等过段时间再去。”长缨捋了下头发,“我有那么黑吗?”
钱有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问题,斟酌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虽然黑但依旧闪闪发光。”
人群中最耀人眼目的那个崽。
尽管这光环来自于权力,但不可否认眼前的年轻女同志有其个人魅力。
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党员干部,又有谁会买这个人魅力的账呢?
说来说去,权力才是最耀眼的存在。
长缨闻言笑了笑,正要说话,周副主任和郑委员姗姗来迟,两人连连致歉,“不好意思迟到了。”
迟到了不到一分钟,长缨也没计较,“匆忙请大家过来开会,是想要介绍一下从首都来的两个专家,还有个专家这两天去下面视察,等日后有机会再介绍也不迟。”
长缨请童教授和张教授出来,“这两位是研究海水养殖的童教授和张教授,这两天我陪着两位教授去海边勘测,初步拟定了几个饲养地点,对近海养殖的可行性进行了讨论分析。”
李秘书已经把可行性分析报告发了下去,班子里其他人看着这薄薄的几页纸,看长缨的眼神都透着诧异。
勘测之余还能把这可行性报告写出来,他们这位领头羊还真是精力充沛。
“大家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童教授张教授他们提问,有问题大胆提出,尽可能的把问题解决在工程实施之前。”
会议室里一时间只听到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长缨也低头看自己撰写的东西,拿着笔在上面做补充说明。
“长缨主任,我是外行问个问题您别笑话,咱们这要是以市里的名义搞这个,前期的投入大概有多少?”
吴德斌的确不是什么内行人,但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得花多少钱。
市里头的财政能否支持这多点开花似的近海养殖场的建设。
钱钱钱,这个问题永远让人头疼。
“这个问题不错,财政局的同志今天来了吗?”
李秘书连忙回答,“去请了,不过去了下面县里今天不在市里。”
局长过不来其他人还能来不了?大概是怕花钱所以不敢来。
长缨调侃了句,“怎么财政局的人还担心这个,钱又不是自己家的,他们也不过是替国家替人民暂时保存而已,怎么还有了地主翁的心态?钱该花的时候就不能畏畏缩缩的。”
说罢长缨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正面回答吴德斌的提问,“每个近海饲养场的花销构成由构建饲养场还有一些鱼苗、蟹苗的采购两部分构成,除了饲养场本身的花销,那就是加工厂建设需要的投入,还有就是船屋渔民上岸暂时所需的开支。大体上就这三部分,我没说吧钱副主任。”
钱有财连连点头,“没问题的,这三部分的话,饲养场和加工厂的建设投资可以由财政上出,按照惯例咱们市也需要建设一些工厂,长缨主任你要是想搞近海养殖加工可以向省里提,这样还能得到省里的一些财政支持。就是船屋渔民上岸这个,不好从财政里出,民政那边也没那么多钱。”
毕竟涉及到成千上万的人,哪怕只是一家一户只一间房,那也得上千个房,财政没办法兜底,民政更没办法。
钱有财的话让大家看到希望之余却又无比头疼,之所以要搞什么近海养殖那是为了解决船屋渔民上岸后的生计问题。
如果最主要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那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近海养殖可以搞,但怎么对船屋上的渔民交代?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看向长缨,想着这位领导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长缨还真有,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吴德斌又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解决,咱们或许可以试着联系市联社那边。”
这个提议让长缨忍不住看了过去,这想法倒是与她的不谋而合。
“吴委员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先让市联社出一部分嘛。”
市联社?
这让在座的人都愣在那里,还能这样?
长缨提的市联社其实就是市级部门的农信社。
市里有市(地)联社,县里有县联社,具体到公社或者村那就是农信社的最小一个单位。
不是钱有财跟领导过不去,只是这不对啊。
“长缨主任,市联社能批这款项?”不是他打击军心,市联社只怕并不会。
那里头精明着呢。
“市联社的一个重要工作内容,就是帮扶三农,农业农村农民,船屋渔民不是城镇户口吧?”
城镇户口每个月能领固定的口粮,船屋渔民可没有这待遇。
一群人目瞪口呆,还能这样论?
“那不是城镇户口自然就是农村户口了。”这里面的逻辑不要太简单,长缨继续说道:“既然是农村,自然在市联社的帮扶范围内,再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些钱不让他派上用场,留在金库里发霉吗?”
会议上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市联社的吴主任那里。
“咱们这个新领导,可真是能说会道的很,这一张巧嘴死的也能被她说活。”
传话的秘书有些迟疑,“那咱们是借还是不借呢?我问了吴委员,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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