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有备无患。”
背后的声音小了几分,“娄越,你说我今天当主婚人做的好吗?”
旁人长缨是不会这么给面子的,但那可是苗花呀。
她下乡时住的人家,自己那几年吃苗花做的饭,衣服破了也是苗花补。
温柔的像是一个大姐姐,体贴她所有的不熟悉。
“很好,新人都很喜欢。”
长缨笑嘻嘻的在他耳朵边吹气,“那你喜欢吗?”
沙哑的声音,一阵阵酥痒让娄越喉结滚动,他正要回答,为非作歹的人一松手,从他背上呲溜下来,走路摇摇晃晃的为卫生间去,“我回头还要给立川主持婚礼,他个怂包到现在还不敢跟我说,是怕我笑话他吗?”
“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放过他,娄越首都那边结婚有什么习俗可以折腾新郎官吗?到时候咱们想法子逗立川行不行?”
娄越想起,今天吃饭的时候,长缨出鬼主意捉弄一对新人,徐立川在下面十分紧张,恨不得能拉着他的手说话,“回头我结婚,你一定要先打听好长缨想搞什么鬼。这人肚子里冒坏水的时候防不胜防。”
想起徐立川当时紧张模样,娄越搀扶着人往卫生间去,“有很多,你想要怎么折腾,大折腾还是小折腾?”
“也别太过分,我怕回头立川脸上挂不住,就小作怡情嘛。”长缨嘿嘿笑了起来,她喝了酒像兔子似的红眼睛,但又要光芒在闪耀,“你别看他最近耀武扬威的,其实挺害羞的。”
“这么清楚?”
长缨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漱口,“那可不是,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比认识你还久呢。”
她今天穿得很是休闲,雪纺衬衫忽的沾了水就贴在身上,露出一些曲线。
长缨低头看了眼,忽的又仰起头来,“不过陪着我一辈子的人是你呀,所以娄团长你别吃醋嘛。”
醉了酒的人踮起脚,轻轻吻在娄越的嘴角,原本还只是蜻蜓点水,只是后来便成了飞蛾扑火。
站在浴室门口的乌云踏雪很是操心,这俩人去厕所那么久为什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被淹死了吧。
为了家里的大人操碎了心的小猫咪想着撞门去救人,只是还没等它行动,倒是听到里面一阵响,像是有人撞在了门上。
乌云踏雪跑得比谁都快,唯独安然的卧在那里的大黄早已经习惯这一切,抬起头来看一眼,继续卧在那里呼呼睡觉。
狗生极为安详。
……
徐立川之前跟长缨说要做一笔大生意,很快就付诸于行动。
对方有些狮子大开口,这让徐立川有些迟疑,暂时打消了这一计划。
要二十箱啤酒和白酒,而且这个箱可不是纸箱子,而是集装箱。
虽然这并不过分,如果真的能够拿到金属冶炼的技术,别说二十箱,就算一百箱也值得。
但这件事还得再从长计议。
作为机械加工厂的厂长,徐立川很清楚金属冶炼的重要性,国内在这方面欠缺的太多,所以很多东西目前都搞不来,金属冶炼涉及到军工武器的制造,除此之外还跟高精度机床密切相关。
解决了一件事其他事情就能迎刃而解,所以这笔交易势必要进行。
但直觉告诉徐立川,还不能这么做。
像是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在等待着自己。
他有些不安,当这种不安伴以噩梦的形式出现在夜晚时,徐立川一.夜没睡好觉。
长缨一大早被娄越拉起来去跑步时,看到了等在家属院门外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想要跟我们一起吃早饭?”
“心里头有点慌。”徐立川不知道找谁说这件事,想来想去还是来到这边找长缨,娄越在人民公园那边一圈圈的慢跑,长缨则是听徐立川说着那个噩梦。
“虽说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呀神呀的,但是既然不舒服暂时就别做这个,机会还有的是,不要着急这一时半刻。”
话虽是这么说,但徐立川多少还有些不甘心。
长缨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有没有听章春华说过章秋实的笑话?”
“什么?”
“就他最近痴迷收那些古董文物,没事经常往西安那边去,倒是收到了不少好东西,但现在每次去西安都要带很多人,知道为什么吗?”
徐立川倒是知道,“好像是之前被人打过。”
“对,你说章秋实在首都不说横着走,但也没人敢打他,可是到了西安,花钱买东西的人照样被打,这事怪不怪?”
徐立川一下子就明白了长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在说自己呢。
只是小打小闹自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搞大了,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万一真的出了岔子,自己可不见得像章秋实那么好运,挨一顿打就完事。
兴许很有可能会像是梦里那样被人乱刀捅死,脑门上还被人补了一枪。
“立川,我说过搞到那东西固然重要,可是我更在乎的还是你的安全,别玩火,有些事情不能做那就别做,咱们慢慢来,你花钱花时间花精力慢慢搞,实在不行再等两年,等咱们送出去的那批留学生们回来,咱们再花大钱来研究也行,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记住我说的话。”
徐立川怔怔的看着,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我知道了,那先暂时不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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