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曹盼军还是一个潜在隐患。
“没事就好,其实小曹知青当时说的也有些古怪,说什么回头让我转交一封信给长缨,还说什么让她放心,他不是那种人。乱七八糟的,哦你说他去哪里了呀,他好像带着老婆和孩子一起去澳大利亚了,说想要在那边买一块地当农场主。我估摸着他之前没少赚钱,你知道的香港那边的老板都特别迷信,他跟那个小高知青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个大师装神弄鬼的,没少骗那些香港老板的钱……”
梁明光自然不会上当,他有那时间不如再去多拉几个客户帮人多申请几个专利。
有那些钱不如多建几个学校,干嘛要给一个江湖骗子?
做了亏心事的才干这种事呢。
只不过忙于工作的人原本想着过年时去金城一趟,顺带着把信捎过来。
徐立川一通电话让梁明光最快速度把信寄了过来。
拿到信是三天后的事情,徐立川在火车站那边接到信后立马去了市委。
长缨正在给下面县区来的青年干部们开大会,带领他们学习党史顺带着讨论接下来的乡村建设问题。
等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和过去差不多,长缨身后跟着一串人,都是还想要再讨论的干部们。
徐立川苦笑,扬了扬手里的信件。
说了大半天的人这会儿嗓子都透着干涩,“周末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到时候你们打我办公室电话,电话里说也一样。”
直接打办公室电话?
那往后是不是也能时常打电话请教?
县区里的青年干部们纷纷记下电话号码,这下没再缠着长缨讨论了。
徐立川跟着她去办公室,取出书柜那边放着的蜂蜜,冲了水递给她。
蜂蜜水滋润了嗓子让长缨舒服了些,“这些青年干部们需要历练的机会。”
这次与会的有不少是当初驰援昌平市的青年干部,在那边与群众接触甚多,再加上需要策划一些建设工作,能力上有不少的提升。
“有你统筹规划,他们的能力会提升的。”
长缨瞥了一眼,“徐厂长你什么时候都会溜须拍马了?谁的信?”
刚才看到的那一瞬间,长缨以为是娄越的信,心跳还加快了些许。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娄越还用不着通过徐立川来给自己写信。
“曹盼军留给你的信。”
谁不喜欢傅长缨呢?
娄越说,长缨是个小太阳,让他私心的想要藏匿起来,让这个太阳时时刻刻温暖自己。
要徐立川说啊,盯上这颗小太阳的何止娄越一个?在娄越之前,就有那么多人。
曹盼军,梁实还有好多好多。
只不过这些人没娄越大胆。
又或者当时的长缨十分年轻,压根没想过这种事。
只是曹盼军插队那会儿,实在是太惹人讨厌了。
后来他结婚,长缨也很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但这封信很重要。
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哪怕拿不出证据,但那张嘴如果不安分说几句,就会让长缨陷入别样的困境。
“我听明光说,他去澳洲当农场主了。”
“是吗?”长缨拆开信,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嗯,是去澳洲了。”
在当初两人通话没多久后,曹盼军就跟高建设大吵一架,带着家人离开香港远赴澳洲。
信里头说——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回来,不会多说什么。
祝你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字真丑,也不说好好练练。”
徐立川看着递过来的信,仔细阅读了两遍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要曹盼军不乱说,那长缨暂时就不会再有太大的麻烦。
如今还就看娄越那边怎么样了。
“长缨,娄越跟你联系了吗?”
办公桌后的人缓缓摇头,看向窗外,“没有。”
他回来的匆忙,甚至都没顾得跟自己说话。
长缨摩挲着手腕,“没良心的,最好别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立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看着瞪自己的杏眼,徐立川笑意更甚,“没什么没笑,那你也注意休息,周末的时候我跟钟婶说声,咱们中午一块吃饭。”
他笑什么?
笑长缨口是心非。
她从来都是当面说人,背后八卦这是自己最爱干的事情,傅长缨可不做。
嘴上这般嫌弃,其实心里头想的不得了吧?
能让这个醉心于工作的人牵肠挂肚,娄越倒是不枉此生了。
……
欧阳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留意报纸上的新闻。
原因无他,头段时间那个雪梅大师来到金城后,关于她的新闻可真是太多了。
而被带走后,关于她的报道就更多了。
不止雪梅,又陆陆续续的冒出了好几个气功大师,各自本领都十分强劲。
越发的荒唐了。
欧阳兰就想着,如果娄师长能够带来什么消息,或许这不正之风就能够遏制呢?
他每天第一时间看报纸,以至于家里人都说,干脆去报社呆着得了。
欧阳兰哪能不要老婆孩子去报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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