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苏梨的心更沉了。
孙进琢磨了一番,抬头问道:“你……你难不成想要我离开上京?”
他手里有苏梨的肚兜,只要他传出去,那苏梨就是不嫁也得嫁,可如果苏妧要是以他离开上京、归还肚兜为条件,那他自然不肯的。
苏妧也知孙进要用手中的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自然是不肯归还,她也没想着让他归还。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苏妧只摇摇头,“孙公子如此作为也是喜欢我大姐姐,我倒是不求孙公子能归还,只是想知道是何人将那东西给了你。”
孙进冷笑一声,知道她要套话,只道:“我都说过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是不是两情相悦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问你是谁,若是你想告诉我们,再来信说吧,若是不想说,我那神仙水也万万不会给你。”苏妧打断道。
语罢,她就拉着苏梨走了,孙进还要说什么,但又犹豫她说的事情,若是自己手里有银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总归东西在他这儿,谅她们也不敢做什么。
苏梨同苏妧出来后,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他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说要给他神仙水呢?”
苏妧只皱皱鼻子,问她道:“大姐姐可信我?”
苏梨是头一次见到苏妧那么坚定的眼神,她将紧咬的下唇微微松开,心里竟是这段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安宁。
“我信你。”
苏妧点点头,“大姐姐信我就好,此事交给我便好,你回府中定要一切如常。”
“好。”
苏妧望着眼前这郁郁葱葱的树木,孙进家住在偏远之处,只有个篱笆院子。
这里地方如此安逸漂亮,可偏偏却长了孙进那样的败类!
待苏妧回去时,茶茶也查完了,只说:“姑娘,你可真英明,这孙进果然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苏妧也有些好奇。
原来是孙进此人也没甚学识,他的字画多有抄袭之嫌,他没什么才华,但又想攀高枝,自然要抄袭来吸引富家姑娘。
苏妧只撇撇嘴,这“蛆蛆男”敢情是看话本看多了,真觉得把自己包装成才子,就能配佳人啊?
而不过多时,那孙进就来了信,示好一番,倒是对神仙水十分在意,在信末提及那人姓名,苏妧不免暗暗吃惊。
茶茶看到她发白的脸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大惊:“怎么是秦姑娘?”
苏妧眉头一紧,只对茶茶道:“此事暂且不要传出去。”
毕竟苏梨的东西还在孙进那儿,而秦婴是怎么知道孙进和苏梨的事,又为何要陷害苏梨?
这一切都不明了,不能轻举妄动,而孙进告诉自己是谁在背后使计的事,他也不会傻到去告诉秦婴,那么现在就是她们在暗,秦婴在明。
她再有什么行事,自然不会逃过她们的眼睛,只现下她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倒是孙进手中的东西,才是她们要注意的。
她目光又看向茶茶,想到她那个坏主子,心下有了主意。
想到这里,苏妧就一秒变脸,对茶茶幽幽一叹:“听说严选大人也在做那神仙水,还是假的,啧,这孙进怎的就这么想不开,要伙同严大人呢?”
他不是想要银子吗?她就送他多多的银子!
茶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早前已传了魏夫人和严选叔父的奸情。
严选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很是气怒,派人要将叔父抓了起来,觉得败坏了家族名声。
哪知他叔父有了提防,趁夜色就逃跑了,而魏夫人见情夫走了,暗暗不舍,只当不知此事,可私下却是将他不少罪证搜集了起来。
而此时,严选更是查明他的父亲竟是由是这二人合谋杀害,心中更是气怒,自然不肯放过魏夫人。
陆晏等人也在打压严选,想必陆晏他们是同魏夫人搭上了线,那严选这些日子为了自己,可没少散财。
这时候,自然她就要送上银子了。
有的时候,人逼到急了,送上眼前的东西,是不会多想就拿的。
严选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人,这一出可算是狗咬狗,但也让她有了方便,让他和孙进一窝,然后一窝端!
说做就做,严选果然没什么怀疑,毕竟他现在要再把那些官员掌握在手里,再疏通关节,需要不少钱。
而这神仙水现在风大,整个上京城有那么多人买,送上门的银子哪有不要之理?
至于这孙进是何人,怎么弄到神仙水的,他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没错,苏妧自然不会用自己的名义,只用了孙进的名姓,把自己从中摘出,而她布置一番,最后严选也只能查到孙进似是与苏家女有些关系。
可这关系他也不会傻得到处说,毕竟他也不会在此时得罪苏家,利用这一点,苏妧成功套住了这二人。
待二人最后回过神来时,也晚了……
神仙水有了低价,自然有不少人买,过了三天,苏妧便去了衙门状告有人神仙水造假,意欲谋害百姓。
买了这些神仙水的百姓,吓得一惊,苏妧只道:“这是有人趁机牟利,这一切皆因我那铺子火热,才让人有机可乘,我愿出钱收回这些神仙水,并补上真正的神仙水。
东家都这么说了,百姓们自然更是深信不疑,纷纷拿着孙进他们卖出的神仙水堵在了铺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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