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八卦都是人之常情。
逃课这两个字,在什么年纪都有一样的效果。
!!!
风评被害。
葭音一噎,生气了。
“你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没有逃课。”
江砚与斜睨着眼,一幅不相信葭音说的话的样子。
葭音不得不解释:“我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老师才准许我提前回家。”
她强调:“我是有假条的。”
“嗯?”
江砚与挑眉,很快的抓住了重点:“身体不舒服?”
“......”
嘴太快了,话一下没有了退路。
她沉默后,补充:“是当时不舒服。”
医生已经在江砚与臂弯处涂抹碘伏,细长的银针慢慢的贴近皮肤。
葭音倒不是很抵触针,只不过,这样看着还是接受不了。
她转了个话题,关心地问江砚与。
“你怕不怕。”
江砚与反问:“你觉得呢。”
葭音犹豫三秒,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扎进去的长针。
她瞥见江砚与散漫的表情。
她怎么知道他怕不怕......
葭音干脆把事情化简,走上前一步,手利落的覆上江砚与的眼睛。
江砚与身子猛然僵住,没反应过来葭音这么做的意思。
她清嗓,放柔了声音:“不用怕,挡住眼睛就好了。”
江砚与愕然:“?”
葭音捂住江砚与的眼睛,自己也别过了头。不去看恐惧的源头。
形成习惯,手甚至不由自主在江砚与身上拍了几下,像是哄小孩一样。
江砚与的睫毛很长,虽看着浓密,摸起来的触感却十分柔软。
男人眼睛眨了几下,长而卷的眼睫毛像是把小刷子,挠的她手心痒痒的。
血很快抽完,江砚与感受得到。
过度的亲密让他感觉不自然。
他空着的手抓住葭音的手腕,示意她拿开。
葭音松了手,卖乖道:“看,这样就不怕了吧。”
江砚与申请正常,嗤笑一声,似乎没把刚刚的事情当一回事.
“幼稚。”他嘲道。
葭音也哼一声:“胆小鬼。”
江砚与:“......”
什么和什么啊。
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化验结果要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候正好把骗子拍完。
葭音给江砚与说着一些话解闷。
江砚与虽然话不多,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他时不时的发出几个音节,表示自己在听。
江砚与忽然问:“冷不冷。”
葭音摇头:“不冷。”
葭音的书包还在椅子上,只不过是在江砚与身旁。
江砚与瞥见那抹白,偏头想着什么:“你不写作业?”
“......”
她不知道为什么江砚与对自己学习这件事这么上心。
从“逃课”到作业,简直无微不至的关心。
葭音说了句不用写。
江砚与显然不解:“为什么?”
似乎一个优点终于可以在江砚与面前展开,最隐秘的那个角落张扬着欢喜。
“因为我...都会了。”她眼神飘忽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他们考不过我。”
“第一?”
江砚与品味葭音的话,看起来饶有兴趣的样子。
第一两个字取悦到了葭音,她小声的嗯了声。
表现得不好太过,容易不讨人喜欢。
但江砚与自己说出来的就和她没关系了。
但随即葭音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不论各种竞赛,江砚与可是在几十万人中拿到过高考第一
自己这点鸡毛竟然想在在人家面前班门弄斧。
刚刚说的幼稚那两个字似乎映射在自己身上。
江砚与不会嘲笑她吧,葭音胡思乱想着。
但是,完全在意料之外。
江砚与悦耳低沉的笑声阵阵传来。
他侧过头来看着葭音,略微苍白却精致的脸上笑意明显。
他说:“这么棒啊。”
“.....”
掉下来一句夸奖。
不是从来没被夸过,可是却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仿佛从江砚与口中说出来,就好似变了一个味道。
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葭音抬头,江砚与眼角带笑,医院的灯光很白,她仰头看着身边的人,眼睛能描绘出男人眼下的阴影。
天生薄凉的人偏偏生了一双多情的眼。
淡漠的外表一旦温柔起来便容易沉溺。
逃不过,只能躲。
葭音嗯了声,垂眸领下了这句夸奖。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葭音眼睫颤抖。
但还好他感受不到这些。
时间差不多,江砚与起身走到一旁的机器。
卡放在上面,两张化验表从机器里吐了出来。
江砚与随意地扫了两眼,朝葭音道。
“好了。”
......
再次回到化验室,医生敲下了定音。
“肺炎。”
葭音愣住。
几秒后,她迟钝且惊慌的反应过来。
“肺炎?!”
医生习以为常,他点头说道。
“嗯,先去办理住院吧。”
江砚与波澜不惊的开口:“非要住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