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暗了暗,想起那日品尝到的滑腻滋味,身子渐渐开始燥热起来。
“婧儿?”他哑声问:“很疼?”
颜婧儿点头:“前些日子如常,就是近日不知怎么的,有时候就格外疼。”
顾景尘道:“我看看。”
?
颜婧儿抬眼,诧异瞧了他一会儿,本来还难为情呢,结果看他一脸认真,那股臊意被压了下去。
“你又不是大夫,看什么?”颜婧儿嘀咕。
顾景尘莞尔:“我略通医术。”
“……”
“可这里是书房呢,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会,这会属官们都歇息了。”
“还是不妥。”
顾景尘将她抱起来。
“做什么?”颜婧儿惊慌,赶紧搂住他脖颈。
“带你去妥当的地方。”顾景尘说。
他想的妥当地方其实也不怎么妥当,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恶趣味,总喜欢在书架旁亲颜婧儿。
此时,颜婧儿就被她抱坐在最里头的书架上。
这里是个嵌入墙壁的书架,旁边放着许多卷宗,层高极高,颜婧儿坐上去都还够不着顶。
这倒是方便了顾景尘。
他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衫,颜婧儿放缓呼吸,紧张得很。既紧张外头有人来,又紧张顾景尘的动作。
“莫担忧,”顾景尘手指修长,慢条斯理,安抚道:“外头有小厮守着,没人会进来。”
他说话时,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颜婧儿的鼻尖和脸颊,惹得她痒痒的,连心口的地方也痒痒的。
书架最后头的光线幽暗,且地方逼仄隐秘,随着他的动作,空气变得旖旎起来。
很快,她脖颈后头的细绳被挑开,鹅黄小衣滑落下去。这会儿是初春,尽管屋内有地龙,但颜婧儿仍被一股凉意袭得打了阵摆子。
她别过脸,不敢去看顾景尘的眼睛。但她知道,他就在看那里。
他安安静静的,那目光像是带着火,盯得她肌肤灼热。肩膀是凉的,可胸前是热的,如此水生火热,煎熬又刺激。
好半晌,她带着哭音道:“你看好了吗?快些。”
顾景尘没说话,只动了动喉结,手上还捏着那件鹅黄小衣。
那日是夜里,他埋在其中看不清模样,今日这般一瞧,倒是令人心惊。
她的形状姣好,犹如枝头坠着的蜜果,饱满诱人采撷。
“婧儿是哪里疼?”他轻声问。
“就是…就是…”颜婧儿咬着唇,顿时有些后悔让他看了。
就算他略懂医术又如何,可终归不是大夫。
但下一刻,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便抚上那里,只轻轻地拨弄了下,像蜻蜓点水似的,却令颜婧儿忍不住颤了颤。
“是这里疼?”顾景尘问。
他面色如常,眸子也平静,仿佛真像个大夫在给病人诊断。
颜婧儿羞耻地点头,说道:“沐浴时偶尔碰到就会疼。”
少顷,她听见顾景尘说:“我知道了。”
颜婧儿狐疑瞥他:“知道什么?”
顾景尘将小衣重新给她系上,莞尔道:“婧儿没什么毛病,就是还在长身子。”
颜婧儿不解,她都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就十七岁,还长什么身子?
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后知后觉转过头去。
就看见顾景尘唇角挂着点促狭的笑。
“……”
他指的是,她那里还在长身子。
等穿好衣裳,颜婧儿红着脸走出书架,暗想着,回头让甄嬷嬷停了那熏香才好。
二月九日,春闱开始,共三场考试,每场连续三天。将近持续半个月的春闱考试,使得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科举严峻的气氛中。
就好像这座繁华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机关,机关开启后,全部陷入寂静。
连带着在街上走货的商贩吆喝声都变得小了许多。
每回春闱都不乏一些有望夺魁的士林学子,这回同样如此,京城的各处赌场、暗庄都在对各个学子明码标价下注。
平静景象下,是一群人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狂欢。
颜婧儿在奉阳街都感受到了这分凝重气息。
科考之日,顾景尘繁忙,颜婧儿只在百辉堂待了两日就收拾东西回奉阳街了。
回来后,顾景尘依旧忙,只偶尔三五日才能见着他匆匆来奉阳街,颜婧儿感觉得得到顾景尘近日心绪略微沉重。
她想,或许是受春闱影响的,想着等春闱结束后就该好些了。
但没想到,春闱结束,放榜的第三日,就突起变故。
一名贺州贡生被人揭发,说是才学庸碌却中了进士第三十七名。
今年参加科考的举子有上千余名,而朝廷只取贡生三百。根据这位举子的同乡所述,此人才学尔尔,甚至在数位同乡中是垫底的,却破天荒考了进士第三十七名,连贺州最有名望的举子都被他甩在身后。
如此,引起众人猜疑。
果不其然,第二日,官府查出此人的考卷乃被人掉包,原本该中进士第三十七名的另有其人。
按理说这样的事若是处理得当,事情也不至于引起全城轰动,坏就怀在,原先那位举子十年寒窗苦读,名落孙山受不住打击,居然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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