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子倒在地上哀嚎的小厮见状,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便都挣扎着忙上前将刘昊哲给扶了起来!
“你……你打我!”刘昊哲一手捂着右眼眶,一手捂着尾椎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元梓忧!
“你不是要跟我们好好算一算帐吗?”元梓忧甩了甩手中的软鞭,让刘昊哲和一众小厮看得直肝儿颤。
“哼,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走!”刘昊哲知道今天肯定是讨不到便宜了,便生了退意。
“慢着!”元梓忧一鞭子甩在了地上,唬得刘昊哲和一众小厮差点儿跳起来!
“我都说了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你还要如何?”刘昊哲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今日会碰到这么一个煞星,说什么都不会出府的。
“你不计较,可我要计较!”元梓忧冲着青樱三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是,二姑娘!”青樱应了,便拉着石蜜和青枝一起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刚才我听到说什么赔偿五十两,还是五百两,是怎么回事儿?”元梓忧便问石蜜道!
石蜜见元梓忧问,知道她是要帮自己,便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前两日在街上不小心碰碎了那人手里的玉瓶,他张口便让赔五十两银子,我赔不起,便商量通融我一段时日,可明明说好了的,今日这位公子便带人拦住了我,非说让我赔付五百两,要不然便要拉我回府!”
石蜜说着,便把手指向了刘昊哲身后的一个小厮!
元梓忧冷笑了一声,便指着那个小厮:“你,出来!”
那小厮不由的抖了抖,偷眼看了刘昊哲一眼,便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元梓忧手中的鞭子,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他陪着笑:“这位小姐,您有何吩咐?”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清楚!”元梓忧也不废话,冷眼看着那小厮!
“就……就是那么回事儿啊,她碰碎了玉瓶,要赔钱啊,天经地义嘛!”后面的几个字,那小厮说得毫无底气!
“好一个天经地义!”元梓忧冷笑:“那玉瓶到底值多少银子?”
小厮忍不住看了看刘昊哲,被刘昊哲瞪了一眼!
那小厮想了想,便说道:“五……五百两!”
“五百两!”元梓忧看着那小厮:“她要赔钱,那,碎了的玉瓶呢?”
“啊,那玉瓶!”那小厮又忍不住看了看刘昊哲!
刘昊哲被这蠢货气个半死,斥道:“你看我作甚!”
那小厮被刘昊哲斥了,只得应道:“扔了!”
“扔了?”元梓忧冷笑了一声:“那玉瓶是你的东西?”
“那个……是……”小厮有些不敢接话,心里直打鼓。
“你一个做家奴的,从哪里得了这么贵重的玉瓶?”元梓忧把软鞭放在手心轻轻拍了拍。
那小厮看得胆战心惊的:“啊……不是……”
刘昊哲简直要被这蠢货给气死了,这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于是便忙说道:“我赏的,有问题吗?”
“这位公子好大的手笔!”元梓忧笑着看着刘昊哲:“五百两的玉瓶,说赏就赏了!”
“哼,要你管,我愿意!”刘昊哲乍着胆子说道。
“我确实管不着你给奴才赏什么!”元梓忧嘴角弯了弯,看着刘昊哲得意起来的脸,便接着说道:“不过,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既然要赔付,总得官家说了算!不如这样,咱们去京兆尹,请府尹大人做个明断,如何?”
“不……不如何!”刘昊哲暗自咬了咬牙,去京兆尹?去了京兆尹,那今日的事情,绝对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到时候损了他的面子,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
“不敢去?”看到刘昊哲的面色,元梓忧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不敢找府尹大人评断,就空口白牙要五百两银子,还想当街强抢良家女子,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我……我懒得和你说!”刘昊哲便想着赶紧溜走,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到京兆尹去。
“走?”元梓忧一鞭子甩在了刘昊哲面前,惊得刘昊哲不由的蹦了起来,又扯到了尾椎骨,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元梓忧冷哼道:“今儿要么就去京兆尹请府尹大人断个清楚,该赔多少我们一文不差。要么,这件事情就此一笔勾销,以后你们不许再找这位姑娘要银子!两条路,你们自己选一条!”
刘昊哲恨恨的看着元梓忧,心中憋屈,却不得不妥协:“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再无瓜葛!”
元梓忧便笑道:“好,这是公子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但凡让我知道了你们再为难这位姑娘,我就去京兆尹敲状鼓!”
“算你狠!”刘昊哲深深的看了元梓忧一眼,恨恨的一挥手:“我们走!”
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一腔火气似乎找到了出口:“都看什么看,敢看本公子热闹,都活腻歪了?”
众人一听,忙做鸟兽散,生怕被刘昊哲给记恨上,再倒了霉。
小厮扶着刘昊哲慢慢的走远,就听到刘昊哲不停的哀嚎:“哎呦,慢点儿,你们这帮子死奴才!”
“多谢这位小姐!”石蜜忙上前给元梓忧行了一礼:“今日若不是小姐相救,只怕我……”
想到自己可能遭遇的事情,石蜜便心中发凉,若真是那样,自己只怕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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