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看见了？
    难怪皇后要出声阻止，若是叶清灵站出来证明卫苑是清白的，楚若琪可就下不了台了。
    皇后作为楚若琪的亲姑母，不偏心她还能偏心谁？
    卫苑垂眸，压下眼底的冷嘲，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喝下。
    皇后一晚上被闹得有些心神不宁，又坐了一会儿准备先回去休息，一个宫人匆匆进殿，凑到她耳边低语。
    “你说什么！？”
    太过震惊，皇后打翻自己的碗。
    琪儿怎么可能已非完璧之身！？
    第168章 混账
    “母后，发生何事？”
    赵郢和赵熠同时开口问，赵郢是担心关切，赵熠是出于什么目的就不一定了。
    众人的心也都悬起来，担心又出了什么乱子。
    皇后的目光从一张张年轻面孔扫过，最终落在垂头站在卫恒身后的宋挽身上。
    宋挽身量娇小，站在一众男子之中更显得弱不禁风，像一棵蒲草，虽然柔软却坚韧，不会轻易被狂风吹折。
    皇后一颗心沉到谷底。
    自从宋家出事后，瀚京似乎就不安定起来。
    先是曹家，然后是赵黎，再然后就是雪灾天花。
    这些真的都是巧合吗？
    若不是巧合，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改变天时降下天灾？
    皇后越想脑袋越疼，前来通禀的宫人忍不住小声催促：“娘娘。”
    这一声像细针扎进皇后脑中，她瞬间清醒过来，握拳稳住心神，朗声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今天本宫身子有些不适罢了，你们不必惊慌，继续用膳便是。”
    皇后说完笑笑，安抚众人的情绪，而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大殿。
    外面的雪还下着，廊外地面的积雪已经能没过足背，寒风凛冽刺骨，不知吹过哪里，发出怨鬼一般的呜咽声。
    宫人拿了披风帮皇后披上，皇后脸上的笑早就消散无踪，她压下唇角冷声问：“琪儿现在在哪儿？”
    “已经请楚小姐到娘娘的寝居了。”
    皇后的朱唇抿成锋刃，眼底闪过杀气，没再说话，加快步子朝自己的寝卧走去。
    刚到寝卧外面，便又听到楚若琪的啜泣声，皇后眼底闪过不耐，递了个眼色让宫人都退下，提步走进屋里，楚若琪满是哭腔的唤道：“姑母。”
    皇后大步走到楚若琪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皇后是真的动了怒，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
    “啊！”
    楚若琪惊叫一声被打得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似乎没想到皇后进屋后什么都没问，先给了她一巴掌。
    “亏本宫一直还想让你嫁给郢儿做太子妃，长嫂是如何教导你的，竟将你教得如此恬不知耻！？”
    皇后面色铁青，恨不得立刻杀了楚若琪为楚家清理门户。
    楚若琪原本都要止住哭了，这会儿眼泪扑簌簌得掉着，根本停不下来，小声为自己辩解：“姑母，琪儿没有。”
    皇后眉毛一竖，再度扬手怒斥：“你还敢说没有？”
    楚若琪怕再挨打，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狡辩。
    废物！
    皇后越看楚若琪越来气，却还是保持着理智，知道现在就算把楚若琪打死也没用，只能放下手问：“那个奸夫是谁？”
    楚若琪半张脸都痛得没了知觉，听到皇后用这种语气质问自己，心底突然生出扭曲得快感，恐惧被压下，楚若琪渐渐止了哭，看着皇后问：“姑母还不知道么？”
    皇后蹙眉，直觉不好，却还是问：“知道什么？”
    楚若琪点点头，说：“原来太子哥哥还没把我们的事告诉姑母啊。”
    这话一出，皇后脸上满是惊愕。
    楚若琪瘪瘪嘴，继续说：“太子哥哥说等这次的风波结束就会风风光光的娶我，我还以为他一回宫就告诉姑母这件事了，没想到他竟然没说，亏我一直这么相信他。”
    楚若琪说完叹了口气，皇后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怒火灼烧得五脏六腑都疼。
    她又朝楚若琪走了一步，咬牙切齿的问：“郢儿在廷尉府处理雪灾一事的时候，你竟然趁机去勾引他了？”
    皇后向来是疼楚若琪的，但楚若琪没想到，在事发之后，皇后第一反应是给她扣上勾引的帽子。
    姑母真的疼她么？
    不，她疼的是她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楚若琪眨巴眨巴眼睛，泪光消散，她无辜的笑起，说：“姑母，您这么说可就太冤枉琪儿了，琪儿长居深闺，除了父兄并未接触过几个男子，如何能懂床帏之事？是太子哥哥诱哄琪儿犯下这等错事的。”
    “不知廉耻！”皇后气得发抖，抬手又要打楚若琪，却被楚若琪抓住手腕拦下，皇后眼眸微眯，低声怒道，“楚若琪，你反了天了！”
    楚若琪的眼睛还是很红的，她直勾勾地看着皇后，理直气壮的说：“姑母，大错已铸，您有时间在这儿冲我发火，不如趁早替我和太子哥哥操持下婚礼，毕竟这事若是宣扬出去，谁的颜面都挂不住。”
    皇后眯起眼眸，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怒火，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在威胁我？”
    楚若琪放开皇后，红着眼说：“琪儿也不想如此，只是太子哥哥一直让琪儿等待，却不能给琪儿一个确切的期限，琪儿这般翘首盼着，日夜都备受煎熬，委实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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