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差不多得了, 沈公主,您也太粘人了。”
说实话,阮恬有时候那种若有如无的渣男气息特别勾人, 在她的私人领域,丝毫不控制释放的信息素香气勾的沈羲和有些腿软, 她却坦荡直白又懒散的盯着自己,在那双含着笑意的杏眼里,他看见自己的脸庞。
沈羲和没谈过恋爱,但是他为了高额的小费,在派对和晚宴里当侍应时,他见过不少情场里的招数。
他看过那些暧昧光线下的来来往往,也曾经闻到过从昏暗房间中散发出来甜腻的信息素香气,早在那些傻乎乎刚分化不久的omega差点被alpha骗到手时候,沈羲和就更早的比那些alpha更懂勾引人的手段,别人觉得他端着,沈羲和只是觉得那些没劲儿。
没劲透了。
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又或是beta都没劲透了,他以前的同桌也是个omega,兴致勃勃的跟大家分享标记后的感受,说很爽,沈羲和没觉得,他见过那个场面,就在某个宴会里,他刚被一个什么先生缠着,好不容易摆脱出来在阳台透气,他看到那个先生的夫人正在和先生的好友在一块。
那女人的裙子没脱下来,只拉开背后的拉链露出如雪似的脖颈和后背在夜里也闪过莹润的光,而那个男人迫不及待,两个人像发情的狗。
沈羲和站在楼上看完了全场,脑子里却想的全是小区楼下发情的野狗们。
场面一模一样。
可是眼前的阮恬,语气带笑,用太多熟练的口吻叫他,沈公主。
阮恬:“别进来,你在外面坐着。”
她伸出手制止他,伸手又把浴室门关上,自己匆匆开了冷水洗了把脸,等出去时,身上依旧换掉了睡衣,外套松散的穿在身上,脸上还沾满了没擦掉的水珠,她打开门才意识到些什么,顿在原地,自以为在沈羲和没注意的情况下,一脚甩飞了毛茸茸拖鞋。
她赤脚走过去,把沈羲和推自己房间里的小沙发上。
“林望茨带你来的?”
“嗯,班长说为了表现同学爱,要找个同学来探病。”
“你信他说的鬼话?”
“没。”他撇开视线,看向她房间里的钢琴:“我主动要来的。”
晚霞席卷天际宛若大开大合的艳丽花朵,瑰色渐浓,一群晚归鸟群掠过,只剩下鸟群翅膀默契落下又飞快煽动的扑簌扑簌声。
阮恬正在找鞋子,她回头:“担心我?”
沈羲和转过头,没说话,黑玻璃似的眼珠静静盯着她好几秒,开口:“你无不无聊啊?”
阮恬哼笑一声,坐在地毯上给自己绑鞋带,头也不抬开口说:“我快无聊死了,刚刚那电影拍的太烂了,看一半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本来说睡一会就找你去吃饭的,没想到林望茨那狗东西先把你带来了,正好让阿姨给做吧,她手艺一绝。哎,阿姨炖的梨汤你喝了吗?”
她最后把鞋带一拉紧,人站起,沈羲和仰头看着她,一股混着水汽的橙花香气瞬间朝他袭来,铺天盖地像一张隐形的网罩住了他。
“没,刚刚来。”
阮恬点点头,顺手捞过手机跟小桌上的空碗:“走,再不下去,林望茨那狗儿子要喝完了。”
沈羲和也一块站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背后的阳台,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站在这往楼下看过吗?”
阮恬:“看过啊,楼下那个小花园就是我的,还好你是现在来的,早来一两个月你就只能看到一片秃了吧唧跟六十岁中年男子脑门一样的植物了,当时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旁门左道给我瞎剪,还好后来换人了。”
还好换人了?
沈羲和没说话,到底感觉心虚,走在前面的阮恬一无所知的吐槽着,殊不知她嘴里的旁门左道,花园杀手就站在她背后,默默吞了音,一声不吭的出了阮恬的房间。下楼刚露出个身影,楼下林望茨瞅见,挑眉:“这么快。”
快你妈。
阮恬面无表情冲林望茨举起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楼底下的林望茨就跟个傻狗似的配合的吐舌头倒在桌子上,大喊:“我死了,我死了”
阮恬真的无语,回头冲沈羲和说:“他就是个傻逼。”
林望茨这个时候又耳朵灵光的不行,冲她叫喊道:“你又他妈的说什么呢?怎么老是黑我。”
等走下来,阿姨正好端起梨汤出来,给阮恬和沈羲和一人一碗,阮恬给她介绍:“阿姨,这是那个爱吃蛋挞的小沈。”
阿姨茫然抬头,打量沈羲和一会才想起来阮恬说的是谁,:“哦,小沈,等下我再多做两个蛋挞。”她走过来,把梨汤放下:“别的有没有不吃的嘛?”
没等沈羲和开口,阮恬在旁边说:“没什么不吃的,您多做肉吧,他跟林望茨一样爱吃肉。”
阿姨回了厨房,整个别墅安安静静仿佛就剩下三个人面对面,沈羲和以前虽然来过这里,但是从没进来过,他在花园里的工具房里换好衣服再修剪花枝,完事就直接走,从来不多留,跟这里的人也没多少交流,此时也不免觉得太过安静,林望茨和阮恬好似习惯了,两个人捧着碗喝梨汤。
阮恬察觉他的目光:“觉得无聊?要不给你把电视开下?”她说着去找遥控器,家里常常只有她和林望茨在,而林望茨一般自己玩手机,她在自己房间的浴缸看电影,楼下的电视摆在这里也没人开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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