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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穷了纪彬都不可能没钱的。
    就以纪彬的脑瓜子,没钱也能变出钱来。
    所以人请过来之后,纪彬跟左先生相谈甚欢,彼此心里都有数了。
    只是这建宅子跟建普通房屋不同,左先生要花半个月时间考察土地,然后再了解本地石料种类,之后才能开始设计方案。
    没错,人家良禹府来的左先生是会设计的,而且还会根据周围的环境来调整设计方案。
    他家马车后的箱子里,那都是他测绘工具。
    这叫一个专业啊。
    事情商谈之后,热热闹闹吃顿饭,就把左先生跟他的四个学徒送到私塾后面的客舍了。
    那里的客舍环境幽静,五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还方便得很。
    引娘又雇了村里少话的婶娘叔父去照料,要什么讲一声就行。
    这明显是招待客人招待的太习惯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
    等左先生去客舍住,平老板看看周围,故意道:“柴力呢?我们到了两个时辰,怎么还不见他。”
    反而是陈乙跟在纪彬左右,难道柴力害羞了,不会吧?
    纪彬看看坦坦荡荡的燕行首,轻咳道:“他帮我去办个差事,估计还有五六天才能回来。”
    从柴力出发到现在已经七天时间,这件事太过重大,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
    听此,燕行首略微有些失望。
    谁料平老板直接道:“正好,我们还要在这玩个七八日,反正春安城那边可太无聊了,正好帮你看看怎么建宅子。”
    平老板对燕行首是真正的兄妹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用心了。
    纪彬笑着道:“那建宅子这事,就麻烦平老板跟燕姑娘。”
    燕行首笑了笑:“虽说认识这样久,也从未说过我闺名,家里人以前都叫我燕芷游,以后唤我名讳也是可的。”
    这话一说,纪彬跟引娘立刻称呼了名讳。
    他们心里明白过来,燕姑娘估计已经离开瓦舍,以后可以用自己的名讳见人。
    这是好事一桩。
    平老板,燕姑娘他们留下,再有左先生到来,建宅子的事真正开始。
    他们在挑选石料的时候,县衙的小吏们也过来丈量土地,这都是以前做过的,现在很顺手。
    只是纪滦村不止纪彬一家买土地的,小吏们一连几天都要到纪滦村。
    所以纪堂叔干脆来回接送,让县衙小吏们更愿意到他们这了。
    纪堂叔还带回来杂货店食肆家送来的礼物,说是感谢他们那日救了自己孩子,只是没有招呼不方便登门,让他们见谅。
    这些便是小事了。
    纪彬倒是问了小吏,那棉花被骗一案,有没有赔偿被骗的损失。
    小吏跟纪彬熟悉,直接道:“从来都没听说过啊,这种事基本追不回来吧。”
    纪彬知晓,又谢过小吏,把目光继续挪到他家的宅子建造上。
    如今宣老爹也来了,跟着左先生一起,宣老爹了解本地材料,左先生专业知识过硬。
    合作起来,倒是非常合适。
    至于左先生那些许多工具,也算让纪彬大开眼界,古代的测绘工具照样很专业啊。
    纪滦村不少人还过来围观建宅子,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整个村里最大的房子。
    看看这地方,多宽敞啊。
    等房子盖起来肯定很气派。
    纪彬倒是不慌,他只等着左先生画出设计图之后他再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甲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指手画脚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好吧。
    左先生宣老爹他们满县城的找合适的石料,时间也到二月底。
    私塾的万秀才收拾行装回纪滦村了。
    只是万秀才的娘子,也就是引娘三姐没有跟过来,算着时间,引娘三姐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不太方便跟过来,只好留在县城养胎,婆婆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又看在她有个得力娘家的份上。对引娘三姐也算照顾,两人之间没那么多气了。
    万秀才也是赶在最后的时间才回纪滦村,多照顾了他家娘子几天。
    不过开学还是要开的。
    纪家私塾定在三月初六开学,这点不会变。
    如今春暖花开,正是读书的好日子。
    许是工作稳定,妻子怀孕,万秀才总觉得自己读书教学都更有劲头了。
    纪彬发现事情一桩桩得过来,他竟然插不上手。
    是的,不管是买地,还是安排私塾开学,引娘早早做好准备。
    唯独让他管着的也就是建宅子,但建宅子人家左先生还在外面选材料呢。
    突然变成女主外,男主内了怎么办?
    纪彬没那么大男子主义,安安心心帮引娘收拾房间,甚至下厨做饭,让刺绣坊倒是多了闲谈。
    每每提到纪彬都羡慕得不行,谁像引娘这样好运啊,那不要乐开花了。
    估计是看纪彬太闲了,柴力回来的这天晚上,终于出件让他皱眉的大事。
    柴力一路连夜回到纪滦村,也是马儿累得都喘气,引娘喂着喝了许多水,这才开始吃草料。
    不过家里五匹马,真的太多了!
    纪彬在院子里的时候还能调侃一下家里马儿多。
    等柴力进到厅堂跟纪彬聊兴华府的事,两人立刻严肃因为。
    只因柴力道:“那个老者确实就是谢阁老,流放的犯人都被押到盐场,而且不许他们说自己的真名,只能用编号做工,也没人知道他就是前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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