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会被孩子拖住的,现在出来就出来了,明年长辈的阻力太大,不一定能成功呢。
江柳跟他说:“要是我妈过来,你千万提醒她,让她赶紧回家去。”
任玉良点点头。
江柳走了。
任玉良回宿舍了。
没过一会,江娇又带着陈爱菊来了,“同学,任玉良买书回来了吗?”
“不知道。”
“你能帮我看看吗?”江娇脸色着急,“任玉良她妈妈病了,到处都找不着他,你见着他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吗?”
这位同学一听是任玉良家里的事,悄悄回宿舍,把这事跟任玉良说了。
江娇悄悄跟在后面,跟宿舍管理员说陈爱菊是任玉良的妈妈,有急事,宿管员这才放她们进去了。
结果在楼梯间碰了个正着。
任玉良身边的同学指着江娇说,“就是她说的。”这女生怎么进了男宿舍?
江娇望着任玉良:“你在学校,你为什么骗我,你是不是在躲我?”
她心揪得疼。
“我不是想躲你,我只不想跟你吵。”任玉良说完,平静的往外走,“我们出去说。”这是男生宿舍,女生进来不合适。
江娇跟在后面走。
任玉良看到陈爱菊了,“阿姨,您来干什么啊?刚才江柳来过了,她正到处找您呢。”
陈爱菊啊了一声,“她这孩子真是的,我不是跟她说过吗,我下午就坐火车回去了,她怎么还找过来了?”这到处跑合适吗。
不怕伤了胎气。
任玉良说,“这样,等会我送您去车站。”
陈爱菊欢喜道,“好好好,我正不认识路呢。”一个人坐车,怪怕的。
可江娇说若不帮她把任玉良的事办妥,就把她扔到这里,陈爱菊为这心一直悬着呢。
江娇怒火中烧。
她听出来了,江柳过来找任玉良,他就在,她来找他,他就不在?
什么意思。
到底谁是他未婚妻。
任玉良跟陈爱菊说完,看向江娇,“你是不是又生气了?”说两句就带脾气,任玉良也是累了。
“我没有。”江娇压着火,声音委委屈屈的,“我读不成大学了,你是不是嫌我了?”
任玉良语气温和,“我没有嫌你,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说,“以前的你谦和懂礼,我也是因为你的品性才愿意处处看的,可是你看你在家干了什么,打伤长辈,把家里觉得一团糟。我怎么敢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以后结婚过日子,是不是稍不如意,就打他妈妈呢。
就把他们家搅得天翻地覆呢。
任玉良不想娶这样的人进门,他既然对这事有了排斥,就跟江娇说清楚了,说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看看这段关系该怎么处理。
可江娇不答应。
又是掉眼泪又是找他妈单位,也没怎么闹,反正他妈单位的人是都知道了。
这样影响很不好。
事情走到现在,任玉良跟他家里人都发现了,江娇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太累。
“我们在一起足足两年了!你现在说不合适,早干什么去了!”江娇声音提高了一些,看到周围学生围了过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一哭,围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任玉良道:“一年,我们是去年九月才在一起的。”以前是认识,九月返校的时候他们在火车碰到了,因为是老乡,他搬江娇搬行李,后来江娇请客,一来一去,二人就熟了。
“我不管,我什么都给你了,你现在说不愿意处对象了,你当我是什么?”江娇死死的盯着任玉良,“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任玉良错愕,什么叫‘我什么都给你了’?
当他听到江娇说不活了的时候,表情更加凝重。
事情不是他可以控制了的。
他让同学去叫老师过来,还叫了校警。
如果江娇真在学校出了什么事,那学校的责任很大的。
他也有责任。
任玉良心里发苦,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呢?
老师跟校警都来了,江娇闹个不休。
陈爱菊看得心里发慌,她劝过,可没用。
江娇非要任玉良负责,逼任玉良说个结婚的日期,不然她就死在他跟前,她带了一把修铅笔的小刀,这会小刀正抵在脖子上。
陈爱菊脸色惨白,“小娇,你别想不开啊,人活一辈子,又不是靠感情活着。”
任玉良说:“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
江娇的刀子离脖子更近了,都出血痕了,“你答应了?”她眼中满是期翼。
任玉良不想答应!
老师低声说,“答应她。”先答应,让那姑娘把刀放下来。
“好。”任玉良点头。
这是答应了。
江娇狂喜,“那你说什么时候去领证?”必须给个日期。
“下个……月。”任玉良说得很勉强。
江娇看出了任玉良的不情愿,“你是不是不愿意?”她的脸沉下来了。
老师碰了碰任玉良的手肘。
说愿意,干脆点。
“我愿意。”任玉良身心疲惫。
他打定主意,解决江娇的事后,近期内是不会再找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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