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点进去就看见□□多了一个叫“一根藤上四个瓜”的小群,群主是林生豪,接连艾特他四五道,让他把试卷答案发群里让妹妹们借鉴借鉴。
陈越点开群成员,瞥到一个眼熟的头像,本能点开。
周小雨连续轰炸四五条消息,蒋惜见她这么努力,也跟着发一句:陈大班长能不能发发你的试卷,让我们膜拜膜拜呢?
CY:……
CY:我没做。
蒋惜一脸迟疑:????没做???
周小雨:开玩笑吧,马上开学了哎,怎么能没做呢。开学要检查作业啊,写不完要被老杨扒皮吧?上回我没写完作业,老杨罚我在走廊站了两天……想想都觉得丢脸……是吧,惜惜?
蒋惜:谢邀,我去年也站了两天。
对面的周征写完最后一道大题,递了张纸条过来,陈越接过一看——
【卷子给我,我对下答案。】
陈越放下纸条,将卷子递给周征。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群里已经刷了十好几条消息。
陈越粗略扫完消息,平静回:[卷子难度不大,写起来没意思。]
[老杨说我不用写暑假作业。]
周小雨:????
蒋惜:……
好的,是她太草率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那头又仁慈地发了条消息过来。
[CY:不过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周小雨秒回:全不会呢?
[CY:……]
[CY:建议找别人。]
蒋惜见状,默默将对话框那句“不会的挺多”删除,不再去陈越面前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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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惜自力更生写完两张数学卷子已经下午三点。
除了两道填空题和三道大题没做,其余全填满了。至于答案到底对不对,就看天意了。
蒋惜坐在桌前翻了翻写得差不多的数学卷子,将目光落在最后两道大题。
想起陈越在群里的发言,蒋惜拿起手机,犹犹豫豫点开陈越□□,手指落在“加好友”三个字上方,神情纠结地按了下去。
输入验证消息——
[我是蒋惜,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可以问你吗?]
输入完毕,蒋惜咬牙点击发送。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蒋惜盯到眼睛发酸都没收到好友通过消息。
那颗紧张、焦虑到加速跳动的心脏也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平息。
她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紧锁在手掌大的屏幕,一次又一次地摁亮手机。
摁到第十三次,蒋惜撇撇嘴,干脆利落地收好手机,将试卷对折折起丢进书包,拉好拉链,起身将书包丢到卧室,揣着兜毫不犹豫跨出门槛。
下午三点半,太阳依旧高高挂在天空,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万物懒散,小树苗耷拉着脑袋不愿抬头,番茄叶晒得蔫儿吧唧的。
天气热得人心烦意乱,蒋惜脱掉鞋,盘腿坐在竹沙发,拿着一把竹编扇不停扇风。
扇到手软也没将胸口那股烦闷散开。
蒋惜蹬了蹬腿,爬起身走到窗口,踮起脚,双手费力将木窗撑开,又将台扇提出来放置在窗下的小矮桌。
插上电源,蒋惜扯着领口,蹲身凑到台扇前吹风。
老旧的扇叶乏力地转动起来,股股凉风吹在脸上,降下不少热度。
蒋惜双手撑在桌角,闭着眼尽情享受凉风带来的凉爽。
她扎着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鬓角的几根碎短发随着风四处飞。
途中蒋惜看了两回□□,列表里依旧没有陈越。
蒋惜晃了晃脑袋,甩掉烦恼,啪地一下摁关台扇,爬起身到厨房随便找了只小红桶,打算下河摸螃蟹。
刚把门锁好,就见程巷卷着蓝白校裤裤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竹林里钻了出来。
蒋惜抬眸瞥了眼人,皱眉:“你上午去哪儿了?”
程巷一步跳上屋檐的台阶,走到蒋惜跟前,伸脚踢了踢小红桶,解释:“跟我奶去了趟医院。刚回来。”
说完又问:“你干嘛去?”
蒋惜提起桶,抬头问:“下河摸螃蟹。你去不去?”
程巷吐出狗尾巴草,接过桶,爽快道:“去啊,怎么不去。顺便下河洗个澡,热死我了。”
“你上回下河洗澡没被二婶打怕是吧?”
“上回那是意外。”程巷停顿半秒,咒骂,“三婶家那牛指定脑子有病。不然干嘛见我就嗷嗷叫,还来撞我。”
“我一转眼的功夫,它就跑没了,你说气不气人?”
蒋惜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合拆穿他:“确定不是你玩心太大,看没了?它要是会说话,能让你这么污蔑它?”
程巷认输:“算了算了,说不过你。不是要下河摸螃蟹吗?走呗,寿星。”
“哟,知道我今天生日呢。给我带礼物没?”
“有啊,棒棒糖。”
说着程巷从兜里掏出两真知棒丢给蒋惜,顺便给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蒋惜接过棒棒糖,撕开一颗塞嘴里,敷衍地说了句谢谢。
程巷胡乱地揉了把蒋惜的头发,贱兮兮问:“借我妈的话说,生日那天就得吃笋子炒肉,你要不要试试?”
蒋惜瞪他一眼,威胁:“你是不是觉得活腻了,人生没有盼头了?”
程巷双手握拳:“祖国大好风光等着我去发现,求蒋女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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