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耿直、嫉恶如仇,肯定会让顾怀年刮目相看。
然而,她说完后,结果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只见顾怀年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她,那目光渗出冷意,充满杀气,格外瘆人。
谢芳菲被吓得腿发抖,脸色惨白。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这么吓人,而且,她有种感觉,顾怀年下一秒就会拔出剑来,把她给捅了。
顾怀年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拔剑的冲动。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妹妹,顾家的小姐!我顾家的小姐,岂容他人污蔑?!”顾怀年厉声道,声音冷到了极点。
他阴冷的目光落在谢芳菲脸上,若是目光有形,谢芳菲早就被撕碎了!
谢芳菲被他吓得腿发软,脸上则满是震惊。
她听到了什么?
棠鲤……居然是顾怀年的妹妹?!
怎么可能?!
她知道顾府的事,顾府的原小姐是假的,真的顾小姐被认回来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刚好在外面游玩,不然这等热闹,她肯定要去凑凑。
所以,也就是道听途说,并未见过这位小姐,对这认回来的小姐知之甚少。
即使偶然有人提及这小姐的名字,她也绝对没联想到棠鲤身上!
谁能想到那山野村妇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小姐呢?!
棠鲤居然是顾怀年的妹妹!
谢芳菲的脸色青白交加。
凭什么?
凭什么棠鲤是将军小姐,而她只是个盐运史的女儿?
她被谁压身份都行,但是被她看不起的棠鲤压,她真接受不了……
谢芳菲的心里不平衡极了。
“怎么?你污蔑我,还觉得自己没错?”棠鲤似笑非笑道。
顾怀年直接拔出腰间佩剑,抵在了谢芳菲的脖子上,眼中是翻滚的怒意。
谢芳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心里的不平衡。
“对不起,顾小姐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了,求你饶我一命。”谢芳菲连忙道。
“我心里有气呢。”棠鲤道,“不如你掌嘴试试,看我能不能解气?”
剑搁在脖子上,顾怀年浑身杀气。
谢芳菲害怕极了,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太轻了。”
啪!
“再重一些。”
啪!
“继续,我没喊停,你别停。”棠鲤道。
谢芳菲朝着自己脸上甩巴掌,一个又一个,都快哭了。
她屈辱极了!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跪在看不起人的面前,被这样羞辱!
棠鲤冷眼看着。
她的善心,从来都用在好人、知恩图报的身上。
对于谢芳菲这种恶毒的白眼狼,她一点不心软。
直到谢芳菲的脸肿起,棠鲤也没了看的兴趣,才道:“哥,我们走吧。”
这就是个开始,谢芳菲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坏人落在她手里,便要得到应有的恶报!
谢芳菲逃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顾怀年收回了剑,也收敛了浑身散发着冷气和杀气,与棠鲤并肩而行,目光落在她身上,变得温柔。
两人来到马车前,他看着棠鲤上了马车。
“大哥,再见。”棠鲤挥手。
顾怀年嘴角勾起:“再见,路上小心。”
棠鲤应声,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
马车启程。
顾怀年目送马车远去,神色格外温柔。
就在这时,一个大理寺的捕快匆匆跑来了。
“大人,不好了,出命案了。”捕快汇报道。
顾怀年神色一凛。
“何处命案?带本官去!”
顾怀年和捕快匆匆离去。
谢芳菲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姐……”两个丫鬟连忙冲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谢芳菲一站定,就把两个丫鬟推开了。
“废物!都是废物!”
谢芳菲甩了两个丫鬟几巴掌,丫鬟们吓得战战兢兢跪下。
刚刚她丢脸的模样,都被这些下人看到了,她的脸丢光了!
她真恨不得挖了这些人的眼睛!
……
城郊一破落的小院子。
方妙推门进去,悄咪咪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人叫住了。
“妙儿。”
方妙像被猫抓住的老鼠一般,回过头去:“娘。”
方妙的娘生着一张严肃的脸,黑发离夹着白发,有些老态。
“去哪了?”方母问道。
“娘,我去哪,您还不知道吗?”方妙挤着笑道。
“你朱婶说你根本没去,人家王家小子等了你大半日。”方母道。
方妙被抓包,很心虚:“娘,我不想嫁人啦。”
“你都十七了,再不嫁人,过年就十八了。”方母冷着脸道,“我知道你是看不上王家小子,那王家小子是不太好,是个屠夫。但是……”
但是她女儿是个仵作,别人一听,都离的三里地。
她是舔着脸去找朱婶子做媒的,还被冷嘲热讽了一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对方提出的要求便是要先见她女儿一面。
她女儿就像那菜市场上的枯菜叶,被人挑挑拣拣。
方母越想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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