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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
    “胖墩,展现你英勇无畏的时刻到了。”
    抚摸着自己的精神向导, 晏菀青一脸的慈爱。
    “是时候牺牲自己来保护妈妈了。”
    胖墩对此的回答是标准的死鱼眼。
    “好吧,你要是实在不想牺牲, 妈妈也没有办法, ”她委委屈屈的说, “那么一会儿咱们母子两个就听天由命吧。”
    胖墩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呵, ”面对不肯配合的精神向导, 晏菀青冷艳高贵的睨了它一眼, 然后握住了门把手, 开始倒数计时, “五、四、三、二……一!”
    猛地向里拉开大门, 然后又猛地向外合死, 感受到门板因某物撞击产生的震动,晏菀青脚下一踏从门后滑了出来, 火铳黑漆漆的枪口直直的冲着门外,抵上了被门板袭击而向后倒退的怪物,就在她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怪物的身后响了起来。
    “好汉,饶命啊!”
    什么?
    晏菀青迟疑了一瞬间,而这一瞬间就让对方反应了过来, 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大吼一声,一下子就将女孩扑倒在地,火铳脱手而出,一下子就滚到了一边。
    “不不不!傻大个你冷静一点!”
    之前喊着“饶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或许是距离近了不少,晏菀青仓促间觉得这个倒霉声音有点耳熟。
    “吼!”
    身上的怪物发出了咆哮,口水和腥臭的气息扑了她一头一脸,肩膀被利爪狠狠的按在地上,皮肤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
    晏菀青用右手小臂握住了腰间的匕首,怪兽此刻也慢慢的低下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脆弱的脖颈。
    女孩屏息,双方一触即发。
    “我的荒野女巫啊!”看不见人影的男人抓狂的喊道,“你们冷静点啊!……不不不不不不不!!别别别!!!”
    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对着按住的女孩狠狠咬去,晏菀青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迎着敌人的利齿,对着它脆弱的口腔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女孩纤细的胳膊与可怖的獠牙、锋利的刀刃与脆弱的口腔即将接触时,一股蛮力从怪兽的背后传来,一下子就把它甩了出去!
    “哈!哈!”
    劫后余生的晏菀青一边喘气一边爬了起来,只见一头巨大的棕熊正狠狠的咬着怪物的后颈,用力将它向外拖,与棕熊庞大的身躯相比,怪物原本壮硕的身体显得瘦弱了许多,它全身扭动挣扎,然后迎来了棕熊极不耐烦的一掌。
    这一掌极为用力,那怪物直接被打懵了几秒。
    “……别打了,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晏菀青刚松一口气,注意力就被一旁大呼小叫的人吸引走了,这一看不要紧,原来喊出那声“饶命”害的差点让她命丧黄泉的干扰者竟然是一名老熟人。
    第264号通缉犯,也就是“女巫”正看着缠斗的棕熊和怪物上蹿下跳,就在他喊的正激动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冷静,千万要冷静啊,外卖姑娘,”察觉到冰冷刀锋的男人霎时间身体就僵住了,甚至还配合的举起了双手,“冲动是魔鬼啊,看在曾经共患难的份上,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晏菀青可不管这个怂蛋在说什么,上一次的送外卖经历让她彻底看清了这家伙外强内干的本质,于是她把匕首又往女巫的脖子上贴了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和那玩意儿是一伙的?”
    “……是,”女巫哭丧着脸答道,随后像是怕被误会,又赶忙补了一句,“我和你也是一伙的,咱仨都是一伙的!”
    “什么鬼?”晏菀青觉得他是脑壳进水了。
    “真的!真的!”生怕她不信,女巫又把语气加重了好几倍,“那是傻大个儿啊!外卖姑娘!”
    傻大个儿?
    晏菀青狐疑的看向正被棕熊暴打的怪物,目光扫过它露出的右臂,上面交错纵横的花纹瞧着倒也有几分眼熟。
    等等。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花彦的纹身吗?
    极度接近的精神感应,右手的花臂、能被精神向导攻击和碰触,还跟女巫混在一起,所有的信息都将这头怪物的身份指向了唯一的答案。
    它,就是她要找的花彦花老大。
    “吼!”
    被棕熊左右开弓抽的东倒西歪的怪物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到敌人瘫倒在地,棕熊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抖了抖浑身的肥肉,整只熊用两条后腿立了起来,背对着虚软无力的怪物,显然想要来一击极具分量的泰山压顶。
    要真要结实的挨这么一下,别说明天的太阳,估计花彦连正午的太阳都不一定能看到了。
    就在棕熊即将倒下的时候,晏菀青一声清脆的“胖墩!”还是把容貌大变的花老大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
    没能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棕熊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地上,那强大的冲击力让哨塔都抖了抖。
    推着女巫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怪物面前,晏菀青将信将疑的瞥了眼局促不安的男人,把他往前又踹了踹,“就算他是花老大,他也已经变异,怎么会跟你凑到一块?”
    “好问题啊!长官!”
    见识到了棕熊的狂暴,女巫把对房其琛的狗腿称呼都搬了出来,他此刻倒是比上次见面时更为狼狈,不仅头发像鸡窝,连鞋子都是一样一只,显然是仓皇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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